“唉!”
胖子最终没有去搀扶哭成一团的张妮,更没有拥抱乃至催吐。
哭泣,是一种有益身心健康的宣泄,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泪水是告别脆弱的祭奠,泪水是走向坚强的洗礼。女孩哭吧哭吧不是罪,泪水伴你稳步前行,就像晨曦中的玫瑰。
泪流多了,也就长大了。
若干年后你才会明白,这不过是少女时期的一个模糊的梦想而已。人一定要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即使一直未能实现,你也可以靠在躺椅上,在落日的余晖中,把这段往事讲给十七岁的外孙女儿听……
好吧,这种小女孩哥招惹不起啊!哭一会儿不会死吧?
搀扶她,拥抱她,轻轻拭去她的泪水,温柔地对她说——哭花了脸就不漂亮了……这点牺牲哥倒是不在乎,熊婆娘可在一边虎视眈眈的呢!
对领导的忠诚,比实际工作能力更重要。当着女人的面,男人一定要对自己狠一点。
所以,最佳的应对就是视而不见,铁石心肠。哥根本就不在意哪个小女孩坐在地上哭!过去不在意,现在不在意,将来更不会在意!
让全世界的美少女都坐在地上哭泣吧!哥心眼太小,小得只能容纳一人,再无一丝丝空隙!
胖子的最诚挚的心声,得到了郎苑的共鸣。郎苑摇摇头走向越野车,胖子当然是屁颠屁颠地紧随其后。
“你们现在还不能走!”
郎苑刚把手伸向车门,却听见一声断喝,声音虽然不大,却是饱含威严。
朱代所长垂着被熏黑的左臂,有五六七八点血渍不规则分布。右手则稳健地握着手枪,随时可以瞄准射击。
“你涉嫌打死两人,打伤一人,间接打伤两人,我要依法拘捕你!”朱代所长轻伤不下火线,端的是恪尽职守,爱岗敬业。
“你丫有毛病吧?你知道不知道,瞄准你的那把土枪,被我调了方向?否则的话,你就特么的被抬上警车了,而不是站在这儿瞎掰掰!”胖子指着朱代所长的鼻子骂道。
说话时,老马主任正吆天喝地的,被一个警察和几个村民抬着朝警车那边走。另一个警察和几个村民抬着马老四。马老四就比他爹冷静,他的左臂和左腿拷在一起。右臂可能还连着点皮肉吧,反正已经是郎当着了。乡下打120不方便,警察还是送医的义务。
老炮和棒槌就不需要送医了,他们做到了士为知己者死,风潇潇兮斤水寒。人固有一死,暴徒也是人。
“这么说,你撞向老炮时,是可以控制他手里的土枪的?”朱代所长眯缝着眼,倒是有一番仁忍的功夫。
胖子刚想再骂他个劈头盖脸,却被郎苑硬生生打断了,“你不吹牛会死吧?”
呃,吹牛是大罪,不死也要脱层皮。
不过,胖子的确没有吹牛。
那把土枪的扳机是老炮开的,枪口的方向却是胖子调整过的。这个朱代所长祸水东移的用心虽然险恶,却也是因为妻子女儿受到了威胁。胖子虽然鄙夷其为人,却也理解其行为,至少是罪不至死。
当然,死罪可免,活罪不饶,让他挨几粒小钢珠还是很有必要的。
现在看来,分给这厮的小钢珠数目少了点?
那把土枪的一管子小钢珠,半数打在空气里,半数打在了老马主任身上,朱代所长只是个添头罢了。
至于老马主任为什么中枪,首先是他的站位比较刁钻,基本上是在朱代所长和胖子之间吧,正常射击的话,无论马老四的土枪还是老炮的土枪,都是波及不到他的。但瞄准在他和朱代所长之间,并且有所侧重,那就完全不同。
更重要的是,这位德高望重的村主任如果今天被打死的话,那就是一辈子没干过人事……
当然,这些牛皮,就不要在朱代所长面前吹了,胖子收到了郎苑的警告。
不过,恶心一下这厮还是很有必要。毕竟胖子心里窝火得很,可怜的小妹妹还坐在地上哭呢!
“刚才是我救了你吧?虽然不是尽善尽美。前面我说的那些话,虽然是忽悠马老四来着,但我对你的看法还是没变,你就是个怂货,还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不论是对提拔了你的马所长,还是对刚刚救了你一命的我!”
朱代所长脸上再次青筋暴起,不过没等他出声反驳,胖子更恶毒的话又跟上了,“对了,你家在斤山县城是吧?你老婆屁股大,你女儿七岁是吧?”
“你特么什么意思?!”朱代所长勃然大怒,手枪擎起。
“我的意思是,你这种傻叉警察,就是对付好人办法多。可是,你怎么就认定我是个好人呢?马老四手下还有四个亡命之徒呢,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呢?另外,你确定一把手枪比三把土枪好使?”胖子一脸的大奸大恶。
“你——”朱代所长的右臂再次僵硬,倒是瞄准了胖子的脚尖。
“对了,刚才老炮说有两个兄弟跑了,一个叫山猫,另一个叫二愣子。马老四刚才那一番话很感人啊!万一这两个亡命之徒感动了,羞愧了,跑回来寻仇怎么办呢?”胖子似笑非笑地盯着朱代所长。
“本人头戴国徽,职责所在,不得不为!但是,祸不及妻儿!”朱代所长果然是个怂货,至少也是有软肋。
胖子再懒得理睬这种怂叉,伸手打开车门,低头哈腰地请郎苑上车,一脸的贱笑。
“我们的确不能走。”郎苑却是摇了摇头。
同样头顶国徽,郎苑倒是理解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