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不是我的真心话,我只是被他激的,话赶话的蹦出来了而已。
他哑巴了,皱着眉头看了我半天,突然笑了,“哈哈哈……我看出来,你他妈跟我斗气呢,是吧?哈哈哈……”
“那可没准”,我拍拍身上的土,“告诉你,别跟马爷乱扯淡,别说苗乙不是你女朋友,就算她将来真的跟了你了,惹急了老子我一样把她睡了!”
这话刚一出口,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尖锐而刺耳的怪声,像是鸟叫,又像是高频电波,我俩不约而同的捂住了耳朵,蹲在地上疼的直咧嘴。
我懂了,小女神知道我们背地里说她,不高兴了。
那刺耳的声音持续了几秒钟。
声音消失后。我们这才恢复正常,互相看了看。
“别乱说话了,她能听到”,赵司辰小声说,“这妹子很厉害,咱俩惹不起……”
我点点头,“好。那咱别扯淡了,赶紧回去吧。”
“行,要不你坐我车吧”,他说。
“废话,不坐你车我还走回去不成?”我看看四周,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自言自语。“苗乙,你可别生气,这不怪我,是他激我说的。我回去给你道歉,你别用那怪声刺激我了,好不?”
远处,一个雪白色的小鸟从树杈上腾空而起。化作一道白线,飞向了远方。
我这才松了口气,想想刚才说的,不由得一阵惭愧。这小鸟是苗乙的,这应该是南宗的一种巫术,她第一次出现之前,就是这小鸟先找到的我。她可能是担心我,所以派小鸟来打探消息,可我刚才却一时激动,说了那些话……
赶紧回去,向她道歉去!
我打定主意,开门上车,“赶紧回去!”
赵司辰爬上车,小心翼翼的掰着自己的头活动了一下脖子,“你大爷的,脖子差点给我打断,出手也忒狠了你!”
“你不是浙江人么?怎么一会会的说话跟北京人似的?”我问。
“我二十岁就来北京了,在这住了七年了,你说呢?”他一使劲,脖子咔的一声,他哎呦一声,不动了。
“死了没?”我一皱眉。
好半天,他才喘过气来,活动了一下脖子,“想得美,坐好了,咱们回去!”
对于男人来说,有时候兄弟是打出来的,而有一种兄弟,叫我和赵司辰。
回去的路上,他开的很稳,也不得不稳,因为我俩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鼻青脸肿是小事,关键是身上的内伤。我们所学的都是非常毒辣的功夫,打起来很容易让对方伤筋动骨。这一场恶战下来,虽然我俩四肢还算健全,但谁身上都留下了几处严重的软组织伤。赵司辰伤比我重,开得快了他受不了。
回到鹰巢,我俩互相搀扶着走出电梯,却发现苗乙正站在门外,平静的看着门,若有所思。
“哎。你怎么不进去啊?”赵司辰问。
“进不去了”,苗乙说,“这房子里有结界,我破不开它,进去的话,等不到天亮我们就都废了。”
我一愣,甩开赵司辰紧走几步来到苗乙身边。凝神一看,果然门上有一股青黑色气旋正在缓缓的转动。
“刚才咱们走的时候还没有,怎么现在突然出现了?”我纳闷。
“队长说有个考验等着我们,想必就是它了”,苗乙看看我,“这是用巫术结合风水布置的结界,破解起来很难。”
“嘿嘿,那正好”,赵司辰乐了,“反正我要搬走了,破不了才好呢。进不去的话,大不了就是那些行李不要了呗!”
“那你可以滚了”,苗乙淡淡的说。
“哎你怎么说话哪!”赵司辰面子挂不住了。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苗乙瞥我一眼,“好笑么?”
“呃……不,不好笑”,我清清嗓子,“那个什么……你有办法么?”
“我没办法”,她说。
“那要不先去我那将就一晚?明天再想辙?”赵司辰提议,“队长不是说三天内么?不一定非今晚呀!”
我看他一眼,“说得轻松,咱们今天刚搬进来就被结界轰了出来,这话好说不好听,传出去的话,咱们还有脸么?不就是个结界么?我就不信咱们破不了它!”
“必须破了它”,苗乙说。
“说得轻松,她没办法,你有么?”赵司辰看着我。
“我们北宗弟子兼学术数。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阵法,但是我们可以试试,或许能找到其中的门道”,我想了想,“这是对咱们三个人的考验,必须齐心合力,分工配合。这样。你们听我的,咱们……”
“凭什么听你的?”赵司辰不服气,“你又不是队长。”
“我听你的”,苗乙说,“该怎么办?”
“这结界的气息是青黑色的,它的阵眼应该是屋里的某个巫术物件,我们要先搞清楚它是什么。然后再从长计议”,我看了一眼赵司辰,“我的出神术应该可以做到,但是我需要你们配合。”
“好!”苗乙点点头。
赵司辰犹豫了一下,“那行吧,看在苗乙的面子上,你就说该怎么办吧。”
我四下看了看。这是高端住宅区,采用的是一梯一户的格局,也就是说除了我们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人从这个电梯出来。但是结界在不断的扩大,电梯是上下交互的通道,有连接天地阴阳的作用,一旦结界跟它相连。那这股青黑之气有可能会将整楼都占据。
虽然这对普通人可能没什么影响,但是想再破解它那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