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说得姜轩吐了吐舌头,也说得叶初尘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然而风神秀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他们再吃一惊。
只见他一步一步走到顾朝雨面前丈许的距离,然后高声说道:“顾朝雨,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我若是输了,就任你处置。”
众人皆是微微一愣,良久,顾朝雨才回答道:“什么赌约?”对于风神秀的油滑她早有所耳闻,当然不会轻易答应他。
风神秀闻言微微一笑道:“从今晚开始,到九月初九那一天,只要你能够在洛阳找到我,便算是你赢了。”
顾朝雨呆了一呆,思索片刻方说道:“若是你离开了洛阳,我决计也找不到你。”
风神秀道:“我当然不会离开洛阳。而且,你可以寻找任何人的帮助。”他看着场间的其他人,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包括中原镖局的左总镖头,雷大侠和诸葛大侠在内,甚至是宁侯爷。”
此番话,听得左问天、雷云等人齐齐一愣,宁侯也是嘴唇微张,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顾朝雨微微沉吟,她很清楚,凭借剑雨楼在洛阳的势力,再加上中原镖局左问天、洛南雷云等人的江湖威望,整个洛阳,可说连一只飞鸟也休想逃离他们的搜寻。
“若是你赢了,又当如何?”一旁冷静寡言的蝴蝶女子操着好听的声音忽然问道。
风神秀笑了笑,眼睛在顾朝雨和这个女子的身上转动着,忽尔说道:“我若赢了,只需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哦?”顾朝雨俊朗的外表露出一丝疑惑,然而不过片刻存疑,只因无论输赢,她都不会是吃亏的那一个,她便说道:“好。什么时候开始?”
“最好是现在。”
就在风神秀这句话刚刚出口的那个刹那,风神秀的人已往外窜去,没有人去阻拦。因为他们定下的赌约已生效。梁伯也好,宁侯也罢,能够阻止他离开的,亦无由阻止。
只留下整个大厅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这时,叶初尘忽然笑出声:“好一个风神秀,既有如此赌约,那在下就告辞了。”
说完这句哈,他便拉着姜轩走出这座危险的剑雨楼。
三个不速之客在这个时候,已全部退离。不过这里,却已无法回到半刻之前,无论是风神秀所留之赌约,还是叶初尘背后所带的楚国势力,均已生成不小的波澜。
月夜微茫,凉风无恙。
小巷口,只有白衣胜雪的叶初尘和姜轩两个人。
后者这时鼓着小嘴问道:“师兄,风大哥这就走了么?”
叶初尘不禁微微一笑:“无论如何,今晚他总算是毫发未损地走出了剑雨楼。”
姜轩眼睛一亮,说道:“师兄的意思,莫非?”
叶初尘道:“顾朝雨一定会被他玩得团团转。”
两个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他们很是清楚风神秀的法子,总是让人在不经意间中了他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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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雨楼内,灯火依旧,四下也还坐着洛阳城内名闻一方的江湖大豪。
安静并未持续多久。
只听顾朝雨说道:“在下与醉刀之事,诸位且请放心,绝不会影响九月初九的盘龙之会。”
宁侯叹了口气,道:“风少侠为人风趣,朝雨你又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他这一句话,顿时赢得左问天等人的赞同,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前些日子小小斗过一场,他们与风神秀也算是有些交情,对后者的江湖习性颇有了解,若是因为一场比斗的胜负而结怨,心胸未免太小了。
只有那位梁伯点了点头,道:“与人斗,其乐无穷。风神秀的能力非常,朝雨你与他相斗,对你的智慧、武功皆有帮助,也唯有如此,你方有可能达到你父亲的境界,从而继承剑雨楼。”
天下间,没有哪一种武学,只需要一个人静静地修炼,就能达到巅峰。唯有相争,方能成绝顶。
顾朝雨焉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答应风神秀的赌斗,也正有磨砺自己的意思。
然而她却不知道,风神秀所立的每一个赌约,都会是一个有趣的故事。若是步轻尘在这里,他定会劝她莫要接受。
她亦不知,身旁蝴蝶女子浅笑的背后,隐藏着何等稀奇古怪的故事。不过,她到底还是要感谢风神秀并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她的身份,也不致于早早曝光。虽说江湖之中,女子亦能称雄,如幽梦楼、天香楼的楼主,都不过是女流之辈,然而她却是不想令自己的父亲失望的。
所以她一直讲自己当成一位男子,学武,学剑。只因江湖的主体,终究是男儿。
酒杯渐渐空了,人也散去。
顾朝雨独自一人回了屋子,而蝴蝶女子却不见了。
那么她又去了哪?
有一个人知道。
因为她现在就站在那个人的面前。
蝴蝶女子微微一笑:“谁能想到,风公子居然还留在剑雨楼内呢?”
风神秀也只好笑,这个女人居然能够猜到他的想法。
然而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只听他淡淡说道:“那夜,顾朝雨的浴桶里另一个女子,岂非正好是你?”
女子道:“是我又如何?”
风神秀故意道:“两个女孩子一起洗澡,莫非是那种关系?”
蝴蝶女子眉头一挑,左手一探,破空之音袭来,风神秀亦出手,然而他的手却要慢上一分。等他抓住女子柔滑的手臂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