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敬大哥哥太不仗义了,就给个十万两,咱们府里现银可没多少,都在动用库房了的银钱了,哪来的银子再建省亲别墅啊!”
贾母怒起,“听听,这叫什么话,合着你个大老爷们就紧盯着府里的银钱了,你说你敬大哥哥不仗义,刚刚怎么不说,好让他多给些,在这儿,你闹个什么劲儿?”
贾母想着,这贾赦平日里逗猫遛狗,沉溺女色,难道都是假的,暗地里就盯着府中家私了?越发生气了,这个儿子自小就和自己不亲近,自小在那个磋磨自己的老虔婆身边长大,那老虔婆去世前将自己一辈子的积蓄都给了他,半点都没有留给自己的政儿,爵位又被他给袭去了,财和名都给他得去,现在不过是用公中的银子给二房建个别墅,他都不乐意,这难道不是全府的荣耀,说出去,他这个承爵的大老爷难道就没沾光?非得盯着这点子财,等到将来自己百年去后,他还不得将府中的钱财攥的牢牢地,他又是嫡又是长,宗法上,怎么分大头都不为过,不过被旁人说两句不知孝悌,可他这样的人,哪里还会在意名声?贾母似乎看到了自己端正秉直的政儿和乖巧聪慧的宝玉被扫地出门的场景了,不行,趁着自己还在,还是多疼疼二房罢!
此后,贾母越发偏向于二房,贾赦愤愤不平的同时,全然不知是他今日此时已是莽撞所言,当然,这也是后话。
现在,贾母发怒,贾赦不敢应承,忙下跪请罪。陈氏见此,也是跪在一边。见兄嫂跪下,贾政夫妇也随之跪了下来,周身伺候的丫鬟也都静声下跪。顿时,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