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眉头皱起,看向三个焦虑的女眷,问:“她白日里可有受寒?”
姜柔一想,回道:“早上她洗了衣服。”
大夫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叹了口气,说道:“巧娘,早跟你说过你生的这个女儿是娇贵身子,你怎让她做这些。”
哪里是巧娘让她做,是她去寻姜柔一时没顾上,姜喜自己做了起来,姜柔想替娘亲解释,巧娘却道:“是我不好,她还有治?”
大夫看了一眼摆设简陋的屋子,站起身,道:“还是准备后事吧。”
三人一愣,大夫说完,往门外走。
巧娘一把拉住大夫,睁着一双浑圆的眼,哽咽地问道:“真的没救吗,你可别唬我。”
大夫看着巧娘,他们也算是老乡邻了,从小互相看着彼此长大的,自是知道巧娘为了这个女儿花了多少心血,她丈夫去世后,生活本就拮据,为了照料这个女儿,她三十多岁的人硬生生地熬成了婆子模样,他每每看到都不禁替她辛酸一把。
“你不回答,其实还有救是吗?”巧娘问。
大夫不说话,救过了这次又能救过下次吗?不是他狠心,他是不想看到巧娘这一家彻底被拖垮,能怪什么呢,只怪这个小丫头生不逢时,投错了人家,她这般孱弱的身子,养在富贵人家些许能活。
“你说,你快说要怎么救她,你若不说,我巧娘另找他人,从此再不认识你这人。”巧娘把话说的绝了。
大夫一愣,看向**上的姜喜,她是醒着的,如此高热,她还支撑着自己清醒,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看着她一双清明的眼睛,眼神里尽是求生的**,大夫心中一痛,颤颤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