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涧虽号称穷山恶水,但并不是说此地坏境有多么恶劣,相反此地风景极好,是一处逸情山水的绝佳之地,只是由于山势过于复杂,无路无桥,且盘踞着众多的邪修,江湖人士和魔徒才背负了这个骂名。
燕北尘背负长剑,衣袂飘飘,踏着浪涛而行,沉浮山岳之间,纵情山水,好不痛快。
常人难以跨越的险境,对他来讲,如履平地,虽无路无桥,但振翅之间,天堑变通途。
因为刚刚突破新的境界,所以他的心情十分的舒畅,更因为受到沿途雄、奇、险、俊的极美风景影响,他的心境也随之变得开阔起来,心情也更是畅快。
如今,由于在宗门眼中他已夭折,是为了救助同门而只身赴险的烈士,所以倒也算是无羁无绊,孑然一身。不用在乎宗门规定,不用担心同门安危,更不用时刻提心吊胆害怕敌人的追杀。
漫步在这山水之间,渴饮山间清泉,饿了,下水可摸鱼,上山可猎食,逍遥自在,痛快安然。
他如一位闲情逸士,在这落溪涧的莽莽群山中纵情往复。
说来也奇怪,都说这落溪涧窝藏了许多的大奸大恶之人,可是他走了数百里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倒是灭杀了几只不长眼的妖兽,满足了一下口腹之欲。
不过念头一转,想到那些人都是潜藏在暗处,并不是大摇大摆地招引市,他也就释然了。
过了没多久,他就见到了人类修士,也随之了解到了过去一年里南岭半岛修仙界发生的巨变。
某日,他正在一处山涧里摸鱼戏水,突然,一道人影从上方径直掉落下来。
那是一名青年男子,身着东剑宗的筑基弟子法袍,伤势颇重,全身布满了伤痕,血肉模糊。
燕北尘刚把他捞到岸上,还未来得及施救,数道人影就齐刷刷从上方飞下。
一共五名大汉,一个个皆面露凶相,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邪修。
燕北尘目光如炬,一眼就道出了这些人的身份,他们就是潜藏在落溪涧中臭名昭著的邪修。
为首之人是一名独眼莽汉,方面浓眉,脸上有一道恐怖的刀疤,身着袴褶,外套一件裘衣,手持一柄环首刀。
此人乃筑基中期修为。
他身后四人皆是筑基修为,只是实力稍弱一些,但每一个都流露出了筑基初期的气息。
在这落溪涧,五位筑基真人已能组建一个中等以上的势力。
他们不是善茬。
看着燕北尘身侧的躺着的昏迷气道:“这位道友,此人乃正道宗门东剑宗的弟子,我们龙山五毒寨奉千柱命令特来缉拿,还请移步。”
独眼莽汉口中的千柱正是魔道宗国千柱国,千柱国乃南岭半岛魔道势力执牛耳者,且这落溪涧正处于千柱国的势力范围内,这些邪修仰其鼻息生存,听其号令倒也说得过去。
他对燕北尘客气那是龙山五毒寨在落溪涧中并不是一家独大,与之实力相仿甚至实力更加雄厚的势力如过江之鲫,他担心燕北尘为某个大实力的人,一旦交恶,唯恐给他们龙山五毒寨带来灭顶之灾eads;邻座的人。
毕竟燕北尘也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筑基真人。
且易容后的燕北尘面目阴沉,身上带着危险的气息,不似正派修士那样坦荡浩然,让独眼莽汉自以为他是同道中人。
然而他虽然客气,但是不声不响地搬出千柱名头,也有几分色厉内荏的味道,潜台词就是:小子,我也不管你是哪个势力的人,我们奉的可是龙头老大千柱国的命令,若是识相就乖乖让开,若是不识相,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有几分先礼后兵的意思。
这几人实力虽强,可是在燕北尘眼里不过土鸡瓦狗尔,眨眼之间就可取其性命,但是燕北尘想进一步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想从其口中探出他们到底奉的是千柱国什么命令,也就与之虚以委蛇,淡然一笑道:
“原来如此,东剑宗这种正派宗门向来都视我等为眼中钉,肉中刺,不容我等存在,既然这小子是东剑宗弟子,那么各位拒带走就是。能挫一挫其锐气,灭杀其弟子我也是乐于见到的,更何况还有千柱命令下达呢。这些年,死在我手上的东剑宗弟子也不止一两个了,呵呵。”
燕北尘三言两语就拉近了彼此的关系,同时话语间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那啥,哥们儿与你们都是同道中人,大家不必这么紧张哈。
听到他这么一说,独眼莽汉顿时露出了一丝笑容,那脸上狭长的刀疤也随之伸展而开,看起来煞是恐怖,“原来道友也是我辈中人,你说得对,像东剑宗这种正派势力向来与我等势同水火,见到其麾下弟子那自是不能放过。”
燕北尘从善如流,道:“是极,是极。”
顿了顿又继续道:“方才听闻你说龙山五毒寨,不知各位是?”
独眼莽汉朗声道:“我等就是龙山五毒,我为大龙甘军,这是二龙莫展,这是三龙莫汉,这是四龙高勋,这是五龙谭峰。”
他指了指身后的另外四人,相继介绍道。
其中莫展与莫汉相貌有几分相似,身材也端得十分高大,看起来应该是一对亲兄弟。
“不知道友又是哪个势力的人?”
介绍完己方,甘军又开始盘起道来,询问燕北尘的身份。
燕北尘摆了摆手道:“小弟无凭无仗,并未加入任何势力,乃一介浮萍,对各位也是仰慕已久。”
闻言,甘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