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尘刚转身准备离去,哪知道一回头就见到一根粗大的枝干从天而降,纷乱繁荣的树枝像一双双大手,张牙舞爪的,铺天盖地,煞是恐怖。
于此同时,无数的树叶像齿轮一般飞旋过来,犹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燕北尘大骇,手上的长剑快速地挥舞,练气镜九层后期的修为尽数爆发,向着外面冲杀出去。
剑气勃发,剑势浩荡,沿途阻拦的无论是飞旋的树叶亦或是抓来的枝干,在长剑之下全部粉碎,碰之即伤,触之即断。
整个人与长剑合为一体,不分彼此,人即是剑,剑即是人。
就算此时这株食人树的树冠全部分解,化作无数的大手抓向燕北尘,天地间陷入了一片黑暗,燕北尘也不畏惧。
若这株食人树是这方寸之地的天,那些漫天的枝干就是诸佛,那燕北尘就要凭手中的这三尺长剑刺破这天,毁灭诸神,他要让这天再也遮不住他的眼,诸神也不能阻挡他的脚步。
燕北尘义无反顾地冲向外面,丝毫不顾笼罩而来的虬龙般的枝干。
就在他斩断无数的树枝就要冲破牢笼的时候,突然这些枝干全部往里收缩,结成一张大网,似乎想将燕北尘牢牢地困住一般。
这株食人树真是通灵了,而且智慧定然不低,战斗经验如此丰富。
不过虽然它像成为捕食的猎手,燕北尘可不是那种任他鱼肉的弱小泥鳅。
见食人树突然变招,燕北尘心头很是平静,脸上没有一丝慌乱,“这就想要困住我吗,可真是小看我了。”
只见燕北尘募的收起长剑,不过他可不是束手就擒,他双手快速地结印,而后一团炽热的火球突然出现在他手上。
一息时间不到,随着真气的输入,火球陡然变大,通红通红的,火光将这一片漆黑的方寸之地照耀得光芒大作。
手上托着火球,周遭的树叶和枝干全部避开,不敢樱其锋芒。
等到火球涨到一定的程度后,燕北尘猛地对着前方一抛。
火球飞过之处,像是火上浇油一般,所有的树叶和枝干全部燃烧起来,化为魇粉。
燕北尘施展的火球术不过仅仅只是练气镜的术法,本来根本不值一提,但是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五行相生相克,火克木,这个小小的火球术正是克制食人树的最佳方法。
燕北尘这一招虽然没有伤及食人树的根本,但是一大截树干被毁灭却也让它很是吃痛,毕竟这可是相当于断了他的手脚啊。
眼见燕北尘手中又冒出了一个火球,食人树快速地收回了枝干,像是老鼠见了猫,面对天敌无力抵抗,只能避退一般。
看着那被火球术烧得还在冒烟的枝干,燕北尘忍不住乐了,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先前的食人树何等的嚣张,但是此刻却像受惊的刺猬陡然间收起了身上的利刺一样。
既然冲出了食人树的狙杀,燕北尘可没有想过轻易地离开,这诛食人树既然招惹到了他的头上,而且现在他还有克制食人树的手段,不让它伤筋痛骨一番都不说不过去,燕北尘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之人,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是他做人的准则。
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五步,何况是他燕北尘呢!
燕北尘左手托着火球,右手叉腰,看着食人树阴恻恻的笑着,神色要多嚣张有多嚣张,叫你惹劳资,不让你狠狠地脱层皮,劳资不是带把儿的,哼哼。
燕北尘迈着大步,肆无忌惮地走向食人树,手上的火球轻轻地颠着,一点也不在乎食人树会再次扑杀他。
食人树也是怕了燕北尘,他每前进一步,它就收回了挡在他前方的枝干。
见状,燕北尘心里突生一股恶趣味,募的将手上的火球对着食人树的枝干猛然抛去,食人树大吃一惊,连忙将枝干收拢,生怕被烤焦了。
不过食人树却是有些‘惊弓之鸟’了,燕北尘不过是逗逗它而已,并没有想要攻击它,在它收拢枝干的瞬间,燕北尘大手一招就将火球收了回去。
燕北尘哈哈大笑,食人树这般投鼠忌器真是令他心头大爽。
燕北尘慢慢地走到食人树的主干面前,伸出大脚对着它狠狠地踹了一脚,嘴里猖狂地骂道:“奶奶滴,你不是叼得很吗,有本事干老子啊!”
踹完,燕北尘又大咧咧地做脱裤子样,装作要撒泡尿在食人树的主干上,看它有什么反应。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少年,杀人不过头点地,吾攻击了你,你也教训了吾,我们就此罢手如何?毕竟,一旦惹怒了吾,鱼死网破之下,你也讨不到好,你还年轻,可别早早地陨落在老头吾的手上啊,这不值当。”
这声音苍老而又飘渺,仿佛来自天际,但是燕北尘知道这是眼前的这株食人树在跟他对话。
虽然食人树是在劝他,可是话里行间却又无不是充满了威胁的意味,妈的,都这个地步了,还如此地倚老卖老,要知道现在它可是处于弱势啊,求饶也该有点求饶的样子嘛,态度一点也不诚恳。
虽然燕北尘知道先前的攻击对于食人树并没有真正的伤筋痛骨,它定然还有燕北尘不知道的手段没有使出来,要是真的闹僵,确实就如它说的那样,两人都讨不到好。
可是,现在毕竟自己处于上风不是,我才是强者好不好?强者才有话语权,弱者只有臣服,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可是现在状况怎么搞反了呢?弱者竟然威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