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解释清楚一点,怕小酥等会还是会忐忑犹疑。
小李点了点头,道:“可以。苏运玲三个字,其实拆出来最好解的就是前面两个字,苏和运。当年的谍报,有关于苏联,有些人会用一个苏字来代替,所以这个没有疑问。运,是因为谍报中会有很多关于货物要运送,运走,运出,转运的讯息,所以,这个基本也是没有疑问的。”
他顿了顿,接下去道:“我们花最多时间的就是这个玲字。谍报中,人名是最为难译的,正是因为没有特指性,不是基本能推测或是大家知道的一些东西,物体,事件。所以,这个玲字我们一开始并不确定。”
齐小酥巴巴地看着他。
而执行官的表情此刻竟然与她非常相似。
小李还不知道齐小酥与执行官的关系,但是现在看到他们两个这样看着自己的表情和眼神,却突然觉得十分相似。
他愣了一下。
“接着说下去啊!”齐小酥见他停下,忍不住催促。
“是。”小李这才回过神来,在屏幕上点了一下,屏幕上又出现了几行波段。他指着那些波段道:“但是,我们接收到的信号,其实是有好几种的,有些能够破译,有些不能,但是大致知道,这些信号其实说的都是同样的内容。”
“也就是说,有人用尽了各种方式来传达这三句话。有一些是纯符号,有一些是纯图片,而在苏运玲的这一句,我们从另外一个波段中破译出来的有一个图案,是一个铃铛。”
“铃铛?”
听着的几人同时一愣。
铃铛能代表什么?
小李道:“所以,我们是从铃,玲,铛,这三个字中来选择的,最终选择的是玲字。”
齐小酥心头又是一跳。
苏运玲,或是苏运铃,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啊。
可是,她不能接受出错。
所以,她立即又追问下去:“为什么?”
为什么是玲,不是铃?
既然是铃铛,那是铃字的可能性不是更大吗?
小李又转过身去点了点,屏幕上又出来几个图案,“我们当然不是单一从一个铃铛来分析的,对方还用了象形字发过一次,上面就有一个玲字。”
他的手指点在那个有点像画的玲字上面。
齐小酥捂住了嘴巴,眼泪忍不住滚落而下。
卫常倾紧紧地搂着她,又问道:“小李,那么,能够查出这些信号是具体哪一年发出来的吗?”
“我们现在能够圈定的范围,就是在这十年内。”屏幕上又出来一个日期范围。
那正是她十二岁到二十二岁的范围。
齐小酥声音有点哑,“不能再精确一些吗?”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信号的发送时间跟他们隔着时空接收到的时间,可能是会有些扭曲的!
但是,在这十年里,让她怎么办?
执行官也红着眼睛道:“对,再精确一些!不求精确到哪一个月,但是至少要确定是在哪一年!”
小李道:“执行官,我们正在努力。”
他们也是今天才完全把内容都破译出来,但是,具体的发送时间,还要再查一查。
即便是这样,齐小酥和执行官心里却已经再也无法平静。
“需要多长时间?”
“这个...还不能确定。但是,应该不用太久。”小李不敢保证。
“尽快!接下来,别的都先不要管了,查卫枭的消息这件事先放下,你们全力放在查清这个日期上!”执行官激动地命令。
“是!”
众人感受到了他们的激动和紧张,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立即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扑通一声。
执行官竟然跌坐在地上。
“执行官大人,你没事吧?”赵助理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扶他。
而同时,卫常倾也快速地扶住了同样差点跌坐到地上的齐小酥。
说他们是亲父女,还真是的,连反应都是一样的。
“没事,我没事。先到会议室去吧。”执行官看了齐小酥一眼,想伸手来扶她,但是手伸到她面前,又收了回去。
齐小酥还不愿意原谅他,还不愿意认他,他不敢肆意。
“媳妇儿,要我抱你吗?”卫常倾在齐小酥耳边轻声问道。
齐小酥摇了摇着,被他扶着,跟着执行官和赵助理进了一间会议室。
坐了下去,执行官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才算是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他看向坐在对面的齐小酥,嘴唇动了动,还是忍不住说道:“云、云鸢,你妈妈她,她可能还......”
知道他要说什么,卫常倾立即打断了他。
“等小李他们确定了日期再说吧,现在什么可能性都有。”
执行官无非就是想安慰小酥,或者说,这也是他心里最大的期盼,就是说,苏运玲可能还活着。
但是,在确定之前,这种话他却不希望让小酥听到。
因为这个可能性其实很低。
万一给了小酥希望,结果却是,当年苏运玲在车祸之前曾被挟持过,并且遭受过非人的折磨和凌辱呢?
这样的话,小酥只会受更大的伤害。
所以,现在还是先不能让她抱着太大的希望。
执行官回过神来,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一手按住额角,闭了闭眼睛。
“是我太过心急了。”
齐小酥嘴唇动了动,正想说什么,眼前却突然一黑,往卫常倾怀里倒了下去。
“媳妇儿!”
“云鸢!”
“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