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柚这终于是弄明白了如今那么久究竟是待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了。
那傲世国的国力昌盛,国力衰败,最终亡国,这么三个阶段,莫不是就是要她进来看的原因?
傲世国被攻下,可妄倾依旧是带着白柚在城中跑着,不时的还撞到几个人。
她刚来的时候,不时所有人都碰不到她的么,怎么才这么点的时间,她就能够撞到人了?
妄倾脸上的表情越发的严肃,脚下的步子也越发的快了起来嗄。
面前的场景突然换成了一副沙场的模样,横七竖八地躺着两国各自的士兵尸体。
“她这是不想让我们出去了。弛”
妄倾冷哼一声,站在沙场的中央说道。
这已经走完了那个朝代的一生,按照回梦幻境的规则来说,应当是能出去了的,可她这样迟迟地出不去,那么定然就是因为司葵将梦中的场景多次转换,以至于顺序都有些乱了起来。
远远地,白柚似乎看见一个将领的尸体,那容貌隐隐有些熟悉。
走过去仔细一看,那不正是那天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个文弱书生么?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文文弱弱的样子,竟还会带兵打仗啊。
翻过他的尸体一瞧,他怀中抱着那东西,不正是地图么!
难不成她那天在那儿看到的那个发着亮光的地图,就是这张?而哪个黑漆漆的地方,便就是这个沙场?
白柚才伸手拿过那张地图,周遭的场景突然变了,就象她进来时候的那个样子一般,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面前的那一张地图散发着亮光。
妄倾蹙了眉头,将那地图拿在手中,看了几眼便直接撕开。
白柚似乎顿时有了意识一般,缓缓地醒了过来,而在她的边上,还有妄倾在。
看着周围有些熟悉的景物,她们这算是出来了么?
“看了那地图那么多遍,没想到,只要撕开就好了。”
妄倾瞥了她一眼说道:“那地图的材料,凭你的能耐,还真撕不开。”
想来司葵也是做好了白柚能够找到那张地图的准备,故而就连那地图的材料都是特制的,若是但凭白柚的实力,怕是即使找到了突破点,也未必能够出来。
他果真是这些年对司葵太过放松了么?
才稍稍离开一会儿,她便开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了。
白柚摸了摸腰间,幸好那拂香扇还在。
只不过,隐隐约约的有些发烫,就跟上一回的状况差不多,这倒也真的算是奇怪了。
“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妄倾盯着外面看了许久,快走了几步走到门边,却是什么都没发现了,心下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嘱咐了白柚几句便追了出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枚玉佩送给白柚。
白柚莫名地朝妄倾走的方向看了几眼,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这是什么意思。
本就是在幻境中累了许久,回到翟羽阁只见罗邑淡定地管着铺子还不忘问她一句:“姐姐,什么时候吃饭啊。”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不见了两天也不担心担心我。”
“咦?姐姐你不是才出去一下午么?”
什么时候不见了两天?
莫不是这幻境中的时间过的比真实的世界里快多了?
白柚一边想着一边上楼,不理会身后罗邑的那一堆问题。
躺在床上没多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身上的拂香扇与玉佩越靠越近,没一会儿便靠在了一起。
睡梦依稀中,只见一鞭,两鞭,三鞭……二十鞭结束,女子的身上几乎已经被血染红。
那打在她身上的鞭子皆是带着倒刺,打进了皮肤之中,又从里面抽出重新打下去。
这一幕,就连周围看着的师兄弟们都觉得疼,那女子愣是咬紧了牙没有吭声。
“柚子,你可知错?”
男子的声音冷冷的,握着手中的鞭子冷冷地问道。
女子松了口气,缓缓道:“知道了知道了。”
那分明是一张疼的惨白的小脸,却还能在这个时候坚强地笑笑佯装没事的样子。
“关暴室十天,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去探望!”
一声命令吩咐而下,边上两个师兄弟一人架着一边将她拖走。
暴室里多的是犯了错的弟子,却没有一个受的刑罚像她一样重的。
被人重重的扔到了地上,她闷哼了一声,想从地上爬着起来,使了使劲儿,却是有些徒劳。
边上不断地有人问她是犯了什么错进来的,她皆是当做耳旁风一般不去理会。
直到听到门锁被人打开的声音,他声音清冷道:“你倒是还挺知羞。”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瞧见是他,扯了抹笑出来:“什么羞不羞
tang的,我只是不爱搭理他们罢了。”
“这么说来,我这般罚你,你倒还是不知悔改?”
闻言,她的眼眶有些许泛红,笑着道:“倘若你乐意,多罚我也是可以的。”
“执迷不悟!”
他将带来的药瓶扔到了地上,拂袖而去。
本还以为他今天对她的惩罚重了,没想到她如今还是这幅样子,看来下回真的是下手不能再轻了。
她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缓缓的撑着身子朝着那药瓶爬去,也不知爬了多久,手终于握到了药瓶,才沉沉地睡去。
而这一回,白柚看清了里面的那两个人,一个人有着跟她一模一样的脸,而另一个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