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被突如其来的巨响给吓坏了,惊魂未定的盯着倒在地上的门板,浑身颤抖得像筛糠。我不由的朝着门板上看去,那裂缝的颜色看起来怪怪的,不像是正常木头的颜色,又有些坑坑洼洼的。老太太一看见那裂缝,瞬间脸色大变,身子抖得比刚才更厉害。

老头儿也是一惊,急急忙忙上去说是把门扶起来,嘴里还唠唠叨叨的说什么这门儿不结实,冬日里寒风一吹就落地了。说话间,老头儿的眼神是飘忽不定的,嘴里还一直不停,按照心理学的说法,要不是因为这人生来啰嗦,就是在刻意掩饰些什么。

这个老头儿显然是后者,他边将门儿给往旁边的土墙上立着,嘴里边念叨着说是要找隔壁村儿的李木匠算账,说什么上回才修过的,这才没多久又倒了…;…;

我总觉得那裂缝的颜色有点儿怪怪的,裂缝也裂得不大正常,怎么说呢,不像是被摔裂缝的,反倒像是腐蚀过后刻意补上去的,而且…;…;还刷了油漆!!对油漆!

所以,这门儿根本不是今天才摔坏的,而是早就坏了,刷上油漆是为了掩饰什么?

陆司承面若冰霜的看着那裂缝良久,冷声问道:“那裂缝里无端端的怎么会有油漆?”

“哎呀,道士先生,你就别管什么裂缝了!你倒是说说,我儿子可咋样了!”老婆子老泪纵横的,一副儿子活不了她也不愿意活的样子。

我总觉得这个老太太是在有意岔开话题,可老太太这反应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母亲该有的正常反应。于是旁边的周村长也附和着老太太对陆司承道:“陆先生,你就别管那油漆是怎么回事儿了!有什么事,先把这鬼给除了再说吧,这要是不除,只怕不止是翔子,这整个村子都得出事儿啊!”

陆司承意味深长的扫了那裂缝一眼,目光转而落在周村长身上,点点头道:“行吧,周村长你说的也有道理,即便是他们家翔子做了些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儿,还是应当先除掉恶鬼以保一方平安,免得有人无辜受累。”

说完,陆司承眼眸环视周围片刻,问老婆子道:“婆婆,那女鬼的尸体在哪儿?若要彻底除去,必须得将她的尸体放进棺材里,用铁钉给钉上,然后贴上符纸,往那棺材上浇些黑狗血,把尸体合着棺材一块儿烧了,她也就魂飞魄散,不能再作恶了。”

对于陆司承的反应我有些惊讶,依着他先前的行事作风,他会替村民着想,但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要弄得人家姑娘魂飞魄散。,陆司承自己也是鬼,他深知冤屈死去的痛苦,谁占理儿他帮着谁。

我本来想说他怎么能这样轻易的就搞得人姑娘魂飞魄散,不过想想又觉得陆司承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他不是那样草率的人。

于是我就没说话,静静的看着老夫妇的反应,倘若他们把姑娘的尸体弄出来,搞不好还能从尸体上看出点儿什么来,若是找到证据,即便他们说破了天也是无用的,难道陆司承是…;…;

我暗暗看了陆司承一眼,他的神色从容自若,问老婆子道:“婆婆,那女鬼的尸体在哪儿?”

“这个…;…;这个…;…;”老婆子脸色大变,支支吾吾:“那姑娘死的当天,我们就给下葬了,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怕是烂得都不成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只要有尸骨在就行。”陆司承语气淡淡的,字字句句里却是在刻意威胁:“这女鬼客死异乡,又死的惨,倘若不找到尸体施法,是没办法彻底除掉的,到时候只怕你们一家都会性命不保。”

闻言,老婆子的脸色更难看,找了许多理由,说是埋得太远了,问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老婆子言辞闪烁,越看越可疑。陆司承也不直接戳穿,继续说一些鬼神之类的话吓他们。

老婆子嘴挺紧的,可老头儿憋不住了。原先他还挺厉害的,被陆司承的话给吓着了,白着一张老脸道:“哎呀,那婆娘的尸体早不在了,她死了之后,老婆子就去弄了那叫什么…;…;什么酸的,一撒上头骨头都没了,现在就剩下头发,那头发能行不?”

“你说的是硝酸吧,只要将硝酸洒在人的尸体上,除去头发,任何部位都可以腐蚀得干干净净,化为乌有。”陆司承的目光忽然转向老婆子,语气咄咄逼人:“婆婆,看来您还懂得挺多的,知道用硝酸销毁尸体。倘若那姑娘真是自己撞死的,你们又何必销毁她的尸体?岂非做贼心虚?”

我凑!原来陆司承打的这个注意,我顿时对他的佩服瞬时油然而生。

陆司承的样子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个做广告的,反倒像是个侦探,字字句句直击要害:“那门板上的裂缝里为什么会有油漆?还有腐蚀过的痕迹?因为,人不是自己撞死的,是被你的儿子推在门上撞死的!当时门板落地了吧?于是就摔裂了,外面的血迹恰好流了进去。”

“但是因为在里头,没法清洗,请人来换门又容易引起怀疑,于是你就弄了硝酸,先毁尸灭迹,再利用硝酸腐蚀门板开裂缝里的血迹,最后刷上油漆,意图瞒天过海。”

“根据这门上的油漆味儿和干湿度,顶多也就刷上去一个月,所以说,那个姑娘死了顶多一个月!并非婆婆你口中的一年多。婆婆,看来你也是知道这种事是违法的。”

卧槽!!难怪我看着裂缝的颜色怪怪的,原来如此!一个常年身居大山里的老太太,怎么会想到这么多?倘若只是同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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