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自己现在到底处于一个怎样的状况,吹雪心里十分清楚,闲暇时她亦设想过现在这种状况,却未曾想过其真正发生的一天……而令她感到迷惘的,却是确认处境的一瞬间,她心中却浮现起了几分不舍和抗拒,正是这份复杂的软弱,却让她陷入了更大的感情波动中。
本来就应该做好觉悟的了……哪怕是某一天被无缘无故地抛弃的觉悟……
哪怕如此,她也必须坚持那信条般的忠诚。
“趁执勤的时候制造意外,将那个碍眼的家伙……”
感觉到自己颈脖上的那只缠满绷带的手缓缓地滑动着,似乎在抚摸着什么,这让少女加倍地紧张起来,但那接近病态的服从心迫使她继续将心底那最黑暗最不能暴露的一部分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主人的面前。
“杀掉……”
杀人如麻的猎犬未曾考虑过,“杀掉”竟是一个如此沉重的谓语,在艰难地吐出了这两个音节之后,灰发的少女便如同松了一口大气般懈怠下来,但那只仍然在抚摸着她雪肌的大手却让她那青涩的躯体再一次地绷紧。
“这里……以前可没有这道伤痕,怎么弄的?”
青年那平静而又不容拒绝的声音让吹雪的身体条件反射般行动起来,根本不容她的大脑思考,小嘴便自己动了起来,将记忆中那些细节一条条地阐述出来,
“之前狩猎史莱姆的时候……不小心被它的触手蹭到,因为是在很偏远的山村里,伤口没有及时得到有效的处理,所以留下了一条疤……”
少女一边说着,身体却彻彻底底地放松下来,对于她来说,光是回答主人的问题就能平静下来,对青年那种掺杂了各种复杂情感的崇拜心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只是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猎犬的幸福便能得到满足,连死亡都能彻底置之度外。
她看不见身后主人的脸色,只是乖巧地呆在他的怀里,不巧的,青年的手突然开始在少女身上游走起来,让后者不禁有些惶恐。
“这道,也是新的……”
“两年前追捕的一个异端者,在临死前使用了大量的献祭魔法,被‘路西法’稍微擦到了……”
渐渐地,青年的手探入了少女的衣内,让后者不禁抖了一下,却被对方的左手扣牢,完全没有半分躲闪的余地。
“殿、殿下……”
“这里的,我也没有见过。”
“唔……您走后没多久的一次行动,同行的暗部变成了魔物,一时没留意就被抓了一下,伤口稍微有点深结果就……”
“这里呢?”
“啊……那个是……”
少女很快便停止了毫无意义的抵抗,顺从得像一条初生的幼犬,任由青年检查着身上的伤痕,认真地回答着青年一次又一次的提问,不时还发出小声的呻吟,妩媚的双眸浮上了一层朦胧的水汽,呼吸也渐渐粗重了起来。
“殿下……需要脱掉衣服吗?”
“不用,你乖乖地站着就好。”
“嗯……”
漫长而又迷蒙的体检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青年将手从吹雪裙下夹紧了的双腿旁抽出,温柔地抚摸着她熏得红彤彤的小脸,揉开她紧皱的柳眉,拭去眼角那点点泪痕,抹匀她鼻尖上细密的汗珠,像是对待一件精致的艺术品般轻柔。
还没等他继续往下探索,早已迫不及待的吹雪便一口含住了那黑色的尖锐爪尖。
青年愣了愣,旋即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顺着她的意愿,用手指挑弄着柔软湿润的猫舌,怀中少女的表情也越发恍惚起来,并紧的双腿反复地摩擦着,迷离的双眸舒适地闭合起来。
“讷,希尔薇……”
青年将手从她嘴里抽出,看着那道拉出的银丝,再次抱紧了怀中的吹雪。
“你后悔吗?又或者说……你恨我吗?”
少女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地答道,
“希尔薇只是您手中的匕首,一件工具,只会杀人的工具,工具是没有感情的,所以不会后悔更不会憎恨……只是渴望着被使用罢了。”
“那希尔薇,你可以陪着我吗?”
哪怕不去看主人的脸,吹雪也能想象出他那张略显落寂的笑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印象中青年那张死板而又僵硬的僵尸脸已经变成了现在的温暖笑容,真是不可思议,不过,无论是怎样的他,答案都是不变的。
“如果您希望的话,希尔薇会一直陪伴您直至这具躯体彻底湮灭。”
“无论我是谁、我要去什么地方干什么?”
“无论您是谁,要到什么地方去干什么,希尔薇也会和您在一起。”
“是呢,如果有你陪着的话,那一定会十分顺畅吧。”
青年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少女的脸颊,凝视着这个真正意义上陪伴他最久的女孩,声音中仿佛有一种催人入睡的魔力。
“所以啊,希尔薇……”
青年将怀里的少女扭了过来,看着明明面无表情却小脸发红的她,露出了一个信任的浅笑,他摘下了头顶的海军帽,在对方不解的注视下,轻轻地扣到了她的头上,
“我已经走到了这里,能麻烦你和我同行吗?”
提督看着怀中少女那略显讶异的神色,如此笑道。
这时……
“提督!这下真是出大麻烦了,运输桶的补丁就是打不上去,怎么修都是泄露,看来下次的补给申请里面要加上粘着剂……欸?提督……你这是……”
推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