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机关中,商烬戈打开最后一道玄门,强烈的紫光迸出,眨眼而逝后,沈笑离终于看清了这把传闻中人人争夺的宝剑。
剑身与剑鞘分离,插在散发着余温的鼎炉中,通体泛着暗紫色,围绕着久不散去的邪气。剑柄盘刻着一条直冲云霄的长龙,面目狰狞,栩栩如生。
沈笑离感觉到手腕绑住的赤墟蛟丝有着明显的颤动,与紫霄剑相互呼应。
她不留痕迹地按住蛟丝,紫霄发出‘铮’的一声鸣叫后,便安静下来没了动静。
商烬戈很是诧异,“紫霄剑从不会这样,难道是因为你?”他转头看向沈笑离,目光探究。
沈笑离正经地点头,“没错,小爷也是这么认为,紫霄剑一定觉得,只有我是它真正的主人!”
商烬戈:哦,好吧,果然是我想太多了。
他嗤笑一声,视线敏锐地落到沈笑离的手腕儿上,挑眉道,“你捂着手干嘛?”后者眨眨眼,嬉皮笑脸地咧嘴一笑,“不清楚,我觉得紫霄剑对我有着神奇的吸引力,情不自禁地想把它据为己有。可是理智告诉我不可以,所以现下内心如同天人交战苦恼不已,请问皇上大人,我可以摸一下吗?”
皇帝陛下微笑,薄唇轻启,“摸,可以。据为己有?呵呵,没门。”后半句脸一变,面无表情。
←_←人家才不稀罕呢。
感觉到赤墟蛟丝兀自紧了紧,她脸一垮。特么听不出她是在胡扯吗?这种醋也吃,果然有灵气的兵器什么的最讨厌了,哼。
当内力达到一定高度,如果你的兵器足够与你默契合拍,那么发生器灵和主人对话的可能也是有的。沈笑离一直以为师父是在骗她,直至她突破清禹心法十层那个晚上,梦到了一个五官模糊的小屁孩儿语气傲娇地跟自己说话,“还算有点能耐,没丢我的脸。”
沈笑离一团黑线,“小朋友,你的脸呢?”赤墟听了反而气呼呼地坐在地上,奶声奶气地回道,“还不是因为你,器灵由主人心生的,原来在你脑子里我就是这模样。”
商烬戈干咳一声,桃花眼微闪,拉回她飘远的思绪,“东西拿出来吧。”沈笑离甩甩手,装傻摇头,“什么东西?”
“刃天身上摸出来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商烬翊什么都没找到。”商烬戈懒得跟她拐弯抹角,直接了然道。
沈笑离这才不情不愿的把手伸进胸襟里找起锦囊,翻着白眼儿,“在这儿。”她拿出一个馊兮兮馒头,看商烬戈俊脸一黑,连忙又道,“不好意思拿错了,是这个。”
一个粉色绣着小情诗的锦囊。
沈笑离从没仔细看过,这下认真瞧了一番,心下也觉得十分没谱。“那个……这不会是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吧?”她颠了颠,轻飘飘的,没准儿是几张那玩意儿。
别说沈笑离是这样想的,商烬戈也是。
这么骚包的颜色,揣在一个长年光棍的老头子身上,他实在是没什么好感。
沈笑离皱眉,这是唯一的线索了,可别功亏一篑啊。
她一边谨慎地打开,一边不经意的问道,“那个商烬翊,是皇上您的九皇弟?”
商烬戈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怎么,看上了?看上了也没用,朕早晚要把他跟勤王给砍了。”沈笑离虎躯一震,迅速摇头,“不不不,只是长得像个熟人。”
“哼,那就好。”商烬戈说完,不知想到什么忽地笑了,颇有自嘲的意味,“说来好笑,朕连九弟正面都没见过一次,却这样莫名其妙的有了血海深仇。”
咦?这是要开启吐槽模式的节奏啊。皇室的秘密那是知道越多屎地越快,沈笑离赶紧打断他,“皇上!皇上!!皇上!!!您看我们的努力没白费!”
商烬戈被她一惊一乍给吓得激灵,“大胆!你想吓死朕吗,朕还没驾崩呐!”沈笑离眸儿一弯,捏着嗓门儿道,“奴才该死~皇上饶命啊~”
“滚犊子。”没好气的骂了句,商烬戈明知道皇族秘辛不该与沈笑离这么个外人道来,可刚就是忍不住,很多事情压在心头太久,会憋出病的。罢了,她不愿听,他也不会强迫。
“沈笑离。”
“啊?”
“名字还挺好听。”
“当然。”沈笑离头一仰,万分自豪,那可是师父取的,也没多想,礼尚往来地喊了句,“商烬戈。”
“放肆!谁准尔等刁民直呼朕的天名?”
……蛇精病
商烬戈心情腾地就转晴了,听到暗线传来她的真实名字时,觉得还不错,叫来试试而已。
他展开图纸,第二次有了这么激动难以自控的情绪。
上面画满了细致的山川河流树木,是张很全面的……藏宝图。
头一回是在盐商府邸里找到账本儿,在危急关头得到老头子的信任,也是他能坐上皇位的极大因素。
现在也是,藏宝图给他带来的惊喜不下于找到账目。
向来眼中容不得沙子的商烬戈,以至于十分纵容沈笑离,以下犯上欺君什么的,哪有她给自己带来的利益大。
他丝毫不怀疑这藏宝图的真假,看样子有了很久的年月,纸薄有些微黄,可画工精致细腻出自已故名师姚立之手。
刃天拿着藏宝图和紫霄剑,没有去找这笔惊天财富有一个很大的因素,那就是他不识字。
真特么是走了狗屎运了,商烬戈看着一脸困惑痴呆(咦?)望着他的沈笑离,也不知该夸她还是说她运气背了。
紫霄剑在乌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