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生道:“我们从地下过去——沿着3号下水道前进,就可以到达b区的地下,下水道不在警卫人员的巡逻范围之内,我们所要对付的也许只是几个零散的反叛生物。”
杨浩点头道:“那就依你。”
于是由安德生带路,他们揭开了一处下水道的盖子,然后顺着一架锈蚀的铁架梯爬了下去,到达了地下五米深的地方。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杨浩发现这下水道修得简直可以开火车!
他们趟着浑浊不堪、散发着恶臭的积水,绕开那些障碍物,慢慢地向前走去。龙芸实在忍受不了这里的恶臭,好几次都呕吐了出来。杨浩关心地看着她:“芸芸,你怎么样?”
龙芸难过地摆摆手:“我有点受不了……”
杨浩便看向安德生道:“你能不能帮我们找些口罩来?”
安德生摇摇头道:“口罩恐怕没有,不过前方有一个供应基地,应该有防毒面罩之类。”
杨浩喜出望外道:“防毒面罩?那很好呀,那个供应基地在哪里?”
安德生往头上指了指道:“在上面——我从前面十米的地方上去,拿防毒面罩来。”
杨浩点头道:“好,你去吧。”
安德生便独自往前走去,然后顺着一架铁架梯爬回了地面……
龙芸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忐忑不安道:“可司,你是不是太相信他了?他还会回来吗?”
杨浩点头道:“他会回来的,我相信他。”
“你这么自信?”
“芸芸,请相信我,我不会看错人的,因为我能看到男人的内心里。”杨浩微笑道。
“那你能看到女人的内心里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看懂男人的心比看懂女人的心要容易得多。”
“你是变着法子说我们女人的心看不懂吗?其实你们男人看不懂我们女人的心,是你们没用心。”龙芸嘴角微微一翘道。
“好好好,是我们没用心。”杨浩好笑地摇摇头,他知道和女人吵嘴,男人永远是输家。
他转动着花岗岩脑袋。打量着四周的地形,只见到处黑黝污浊、垃圾成堆,景象实在不堪入目。这种地方,应该也是最见不得天日、滋生各种罪恶的温床。不知道这看似幽静平和的背后又滋生着什么?
“轰隆轰隆”头顶上传来一阵闷雷似的声响,洞壁也一阵震颤,尘埃沙沙地掉落。龙芸紧张地挨紧了杨浩道:“这是什么声音?”
杨浩道:“这应该是装甲车或者汽车驶过街道的声音。”
“咚、咚、咚……”不知何处又传来了类似放大了的人的心跳声,如擂鼓一般有节律地鸣响着。
“这又是什么声音?”龙芸更加拽紧了杨浩的胳膊。杨浩竖起耳朵听了听道:“这应该是流水滴下来的声音。”
“呜——嗷——”杨浩的话音刚落,从洞穴深处又传来了一种更加恐怖的类似狼嗥的声音,凄凉而又幽远,连杨浩都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哆嗦。
“是狼吗?”龙芸完全张开胳臂抱住了杨浩的身体,杨浩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
杨浩暗叫一声:“惭愧——想不到这一趟危地马拉之行让芸芸如此担惊受怕,唉,如果有虹虹在,我又怎么会让你来担这份惊、受这份怕?”
他把龙芸紧搂在怀里道:“别怕,这应该是洞穴深处的空气流动声——这幽深的地下,怎么会有狼呢?”
“那,会不会有妖怪呀?”
“有妖怪也不怕,咱们手里拿着的是吹火筒呀?”
“啪嗒!”杨浩的话音未落,不远处突然翻倒了一个箱子。
“哒哒哒!”杨浩立即瞄准那里射击了一梭子……
一间阴暗的房子里,靠两边的墙壁矗立着两排水泥墩十字架,唐军等人全被缚了手臂,悬空绑在十字架上,活象受难的基督。
唐军绑在左首第一个的位置,从左至右依次是衡其、龙运鹏、谢可、刘勇、黄跑跑、朱凤练、大头;右边则绑着全体女生,依次是李诗茵、高伟珍、姜如兰、夏红和谢燕。
每个人都垂头丧气,男生如斗败了的公鸡,女生则如受伤的小鹿。
衡其扫了众人一眼,哀声叹气道:“这算怎么回事?我的手臂绑了这半天,都绑得快脱臼了!”
谢可也接舌道:“是啊,把咱们这样绑着算啥回事?咱们又不是耶稣!”
龙运鹏冷笑道:“还算没把咱们当耶稣,只是用绳子把咱们绑在这里,要不然手板心里钉一颗钉子,象钉壁虎一样把咱们钉在这上面,那可就够咱们受的了!”
大头道:“没钉钉子咱们就好受了吗?我看不要三、五天,咱们就都死在这上面了!”
黄跑跑质疑道:“没这么容易吧?”
“不容易?告诉你黄跑跑,咱们挂在这上面三、五天,饿也饿死了!”大头嗤道。
“不用等到三、五天。”谢可往对面瞅了一眼道,“也许今明两天,她们女生就先挂了!”
刘勇道:“也不知道可司在哪里?他怎么还不来救我们出去?”
朱凤练冷笑道:“咱们就别指望可司了,也许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竖上两根新的十字架,把可司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