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本杰明.霍尔特有多么不情愿,大毒蛇武器公司对霍尔特制造公司的收购活动只剩下最后的法律程序,以及对工人的必要的安抚工作。
霍尔特很沮丧,但秦朗和瑞切尔很高兴,尽管他们一次性花掉了三百八十万,并且还会接着再花掉五十万;而当他们回到圣迭戈的时候,一个更大的好消息已经在等着他们了……或者是坏消息。
“范.迪恩的电报。”奥康纳把一张折好的纸片交给秦朗,“我们在越南的任务要结束了。”
“怎么?”
奥康纳耸耸肩。“我们的对手犯了一个错误,他策划了一次针对战略村的大规模进攻,结果损失了至少五千人,法国军队趁机占领了整个安世地区。”
“这么说起来,我们在越南的任务的确要结束了。”秦朗想了想,“不过这样也好,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需要动用大部分部队执行另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一次武装示威活动。”说完,秦朗打开电报,开始阅读范.迪恩的报告了。
五天前,越南,河内近郊。
当美国雇佣兵进驻越南以后,河内近郊地区就建立起了许多战略村——严格的说,在法国人的设计与管理下,它们更接近集中营——在这些囚禁越南人的设施当中,十三号战略村无疑是最大的一个,关押着超过一万人,因此负责看守它的警戒力量也远远超过其他战略村。
一个法国步兵排,三个越南国民军步兵连,还有一个雇佣兵中队,再加上壕沟、铁丝网以及岗楼,七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足以应付任何一起突发事件,不管是逃亡、暴乱还是来自外界的进攻。
至少理论上是这样。
“不过实际上,越南国民军士兵根本靠不住,不但战斗力低下还必须时刻防备他们倒向反抗份子,而那些法国人,他们在这里唯一知道的就是调戏女人。”雇佣兵中队指挥官戴夫.弗鲁豪夫正在向他的新部下介绍战略村的情况,但在他的嘴里,这座本应该戒备森严的囚牢就像一座不设防的城市,遇到威胁时一点反击的力量都没有。
托马斯觉得这很不可思议。“抱歉,先生,但我以为——”
“你以为的东西没有任何意义,托马斯。”弗鲁豪夫打断他,“不用说我们的友军,就算我们自己也有许多问题。钡乃担这里就是让我们的人休养的地方,受伤的和生病的都在这里,只有傻瓜才会以为这里像要塞那样坚不可摧。?
当他说到最后,弗鲁豪夫变得有点冲动——理所当然的事情,原本接受他指挥的三个步兵小队都被调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由伤员和病号临时拼凑起来的新部队,只有托马斯的部队保留着开始时的编制,而且有一半人既没有受伤也没有生病——但即使如此,整个部队的战斗力仍然使人充满忧虑。
指挥官一点也不认为一群应该休息的伤员和病人能够在作战里发挥作用,就算他们要做的只是藏在沙包堆起来的掩体后面向看到的目标开火;只是出于一种本能,他希望自己指挥的是一支战斗力完整的部队。
不过他什么也改变不了,能做的仅仅是向一个新来的下级发泄怨气。
托马斯同情的看着他的新指挥官,同时寻找着对自己在这里的任务有价值的东西:一条十英尺款、十英尺深的壕沟,三道铁丝网,沙包堆成的掩体和工事,差不多有三十英尺高的岗楼,他觉得这些已经足够了,不过既然指挥官认为十三号战略村的情况糟糕透顶,而且看起来似乎也是如此——至少弗鲁豪夫对法国人和越南国民军的评价完全正确——既然如此,他可能需要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那么,有什么是对我们有利的,先生?”他问。
“对我们有利的是,我们有充足的弹药,防御设施也算完整,而且法国人还弄来了一些探照灯。”弗鲁豪夫侧过身,右手慢慢扫了一圈,“你能看到它们。”
托马斯能够看到它们,四个角落以及大门两侧的十二座岗楼上面都安装了探照灯,虽然与整个营地的规模相比还稍微少了一点,但足够了,而且战略村外面是空旷的、没有任何遮蔽物的稻田,就算没有它们,袭击者或者逃亡者也不可能躲开哨兵的警惕目光。
“看上去情况还不算非常糟糕。”
“你可以这么认为,托马斯,但我个人认为,你过于乐观了。”说完,指挥官走开了。
看着弗鲁豪夫的背影,托马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接着把目光转向营地的东北角——整个东北角都是他的小队负责的防区,雇佣兵已经接管了那里的一切设施,从防御工事到营房里的床,现在大多数人都在休息,而文德嗣则带着范恩和沃赫斯爬上了一座岗楼。
然后他们发现这是一个错误:对三个全副武装的家伙来说,岗楼上的空间实在太狭窄了,甚至转身都显得困难,来回走动干脆就是彻底的妄想。
因为以前驻守的雇佣兵在上面放了许多东西:一具探照灯,一挺机枪,六个弹药箱,一圈比半个人还高的双层沙包,一个天知道用来做什么的煤油炉和一桶煤油。考虑到这只是一座用来观测与监视的岗楼而不是一个长期固守的堡垒,这些东西中的绝大多数显然都是多余的。
“我们需要把这里清理干净。”沃赫斯建议。
范恩赞同的叫了一声——当然,这是极其难得的事情,但考虑到他的身高和体格,这又是理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