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巴茨正在使劲挥舞一把e——着名的、中美和南美地区居民用来收割甘蔗的大砍刀;糟糕的是,他并不擅长使用这件武器,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笨拙不堪。礁加安全的地方——谁也不想成为无辜的受害者?
巴茨的心情很不好,非常焦虑。这与执行其他任务之前的紧张不安不同。雇佣军最初的计划是等待菲律宾人大幅度削弱西班牙军队之后再投入战斗,但是现在老板却要求部队立即参战。然而显而易见的是,马尼拉的防御状况与两天之前并没有太多区别,仍然坚固,而且完整。
巴茨情不自禁的对这种糟糕的状况感到头痛。侦察部队的任务是为主力提供关于敌军和作战区域的详细情报,这意味着它将会处在攻击队列的最前方,看上去严重的伤亡几乎无法避免。他一边这样担心着,一边继续不停的挥动着大砍刀。
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他的同伴们正在检查武器,给空弹匣或者弹鼓装上子弹,仔细调整装备,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在营指挥官向小队所有成员转达老板的命令之后,他们就一直在做这件事。但巴茨已经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收拾妥当了,只有张彪赶在他前面放好他的装备。
他停下来,走到一根柱子前,盘算着应该怎样用手里的大砍刀将它分成两半。但这时他突然看见营指挥官戴夫.弗鲁豪夫带着一个从没有见过的、而且没有穿美国陆军制服的华人——也许是——走了过来。
巴茨好奇的看着他们。但侦察小队指挥官柯蒂斯少尉已经上前迎接了,于是他把大砍刀放到一边,也和其他人一样围拢过去。
“这是你们的向导。”他听到弗鲁豪夫向柯蒂斯介绍那个华人,“叫做,呃……许文胜。”
“向导?”少尉看了一眼许文胜,随即拒绝在他的脸上显现出来:侦察部队的成员通常不会喜欢一个陌生人加入他们,这种人都是累赘,只会危害任务。而且许文胜显然没有受过军事训练。
当然,柯蒂斯不能直截了当的使用语言表明他的态度。出于对上级指挥官的尊重和一点谨慎,他迂回出击。“他熟悉马尼拉?”
“至少比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更熟悉。”指挥官回答。
意思就是你必须将这个向导收下,没有选择余地,更不能拒绝。柯蒂斯明白弗鲁豪夫的意思,点点头,接着向他敬了一个军礼。“明白,长官。”
“再给他找支枪,指挥官。”弗鲁豪夫回敬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开了。
柯蒂斯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回来看着他的向导。也许是看到一大群人正在围观他,许文胜显得很不自在,但仍然笔直的站着,而且一句话也不说。小队指挥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做了个手势。“张彪。”
张彪立即从人群里走出来。“怎么,指挥官?”
“我想,小队里只有你能听懂他的话,所以我把他交给你负责。”
“遵命,指挥官。”
“巴茨,把你的******拿给他。张彪,记住,你必须保证他会使用它,而且不会把我们的人或者他自己干掉。”侦察小队指挥官接着说。
“是,长官。”张彪和巴茨同时回答。
“还有,你有十五分钟来做这些事情。”这是最后一个需要注意的问题,然后,柯蒂斯走开了。
“应该是只有十五分钟,长官。”张彪转向巴茨,耸了耸肩,而巴茨也回敬他一个无奈的摇头。然后,尽管并不抱任何希望,但张彪还是转回来看着许文胜,询问到:“你会打枪吗?”
答案就像他想的一样糟糕。“只打过鸟枪。”
“看上去,十五分钟有点紧。”张彪对巴茨说,“把你的******和大砍刀都拿过来。时间不多了。”
想要在十五分钟时间里让一个只接触过鸟枪的平民熟练使用******,毫无疑问这是一件不那么容易做到的事情,而且实际上,张彪和巴茨没有十五分钟。
“侦察部队将在十分钟后出发,而步兵和炮兵必须在三十分钟内进入攻击位置。”秦朗正在向几位团级战斗队指挥官下达命令。当然部队的指挥官也站在一边,但这次会议实际上与他没有关系。秦朗仍然不打算使用毒气——在杀死西班牙人的同时,那些芥子气和路易氏气混合炸弹也能阻止他的部队进入城市。
当然,他已经安排了其他手段弥补缺席这场战斗可能带来的问题。攻击将由杜威的舰队首先开始。“凌晨六点三十,舰队会向马尼拉开火。”五艘巡洋舰会进行九十分钟火力准备——海军少将保证至少发射一百八十枚八英寸口径炮弹,加上六英寸口径和五英寸口径炮弹,秦朗相信南部棱堡和城墙的防御将被严重削弱。“然后,炮兵开始弹幕射击,从南部棱堡逐渐向城区内延伸。”
他顿了顿,接着说,“然后炮兵会把火力重新对准南部棱堡和城墙,集中轰击五分钟后再次向城区内延伸——并且再次转移回来,再重复一次。先生们,请提醒你们的士兵,炮兵的前三次弹幕射击都是佯攻,第四次时步兵才能跟随弹幕推进。”
这是一个小花招。在正常的情况下,弹幕开始向后延伸只意味着一件事:敌军步兵已经投入战斗。因此防御方的士兵将离开他们的掩体,进入阵地准备狙击对手。在这个时候突然降临的炮火将给他们造成严重伤亡;而当进攻方将弹幕反复转移两次或者三次之后,士兵们会因为害怕不再愿意离开掩体,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