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秦朗和伊丽莎白在所有人面前消失?
道伯斯立刻警惕起来:大卫.科特金,这个他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的陌生魔术师竟然毫无预兆的提出表演一个可以让秦朗和伊丽莎白消失的魔术——据他所知,他们很可能做梦都想消失,摆脱他请来的亲戚和朋友——如果这不是巧合,那么它就是一个精心准备的计划。
一个阴谋。
再仔细想想,它肯定是一个阴谋。秦朗和瑞切尔的狡诈而又充满黑暗思想的大脑都可能想出这样一个计划,而且他和她都有足够的胆量实施它。
必须阻止他们。道伯斯对自己说。然而,尽管他的反应绝对可以称得上迅速出色,但还是慢了一点:在他发言之前,秦朗已经让局势按照他的计划发展了。
“一个不错的主意。”他说,转向客人,“你们觉得如何?”
“别答应!”道伯斯在心里大喊,但是,他邀请来的客人的回答却和他的希望正好相反。
掌声响起来,还有起哄。
“你不可能办到,魔术师。”几个显然是带头的客人大声喊到,“我们会一直盯着你。”
科特金笑起来。他知道他们的意思:这些对形势缺乏足够了解,当然也没有任何戒心的客人已经同意他进行表演。
赞美上帝,秦朗允诺的一千美元报酬看上去比预料的更容易赚到——当然,还得再加把劲,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等着瞧吧,”他进一步挑逗他们,并且在心里发誓,“我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
“别让我们失望,魔术师。”他们回敬他。
“不用担心,女士们,先生们,我……”
“等等!”直到这个时候,道伯斯才从他的惊讶和恼火中清醒过来——他第一次感到他的亲戚和朋友的判断能力有多么的低下,以至于完全没发现正在给他添乱——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责备客人们的错失,最重要的是阻止科特金进行魔术“表演”。
阻止他,就是阻止秦朗和伊丽莎白。
道伯斯转向卡瓦尼亚斯——他是扭转局势的关键。“在神圣庄严的教堂进行魔术表演,这是极不妥当的行为,是对主的亵渎。我说得对吗,神父。”
卡瓦尼亚斯点了点头。“的确如此。道伯斯先生说得很对,在教堂进行表演魔术,是对我主缺乏敬畏的表现。人中引起一阵失望的叹息,也让道伯斯暗自庆幸、又得意洋洋,然而仅仅过了几秒,他的口气就变了,“当然,现在我们处于一个特殊的时期,就在这座教堂,我们刚刚见证了一对年轻人的神圣婚礼。因此我个人认为,在此刻,仁慈的主应当会原谅我们对他的小小的冒犯。”
毫无疑问,仁慈的主会原谅这个冒犯,因为更大的冒犯,一个无神论者和一个清教徒在天主教的教堂举行虚假的婚礼,都没有让他生气,既然如此他还会在意什么呢?
他的意思是“可以”。
“万岁!”有人开始欢呼,但更多的人迅速在胸前划了十字,一脸严肃的向上帝祷告,感谢他的仁慈。
然后他们开始微笑,充满期待的等着。
“神父!”道伯斯已经言不成句了。
“冷静一点,道伯斯先生。”卡瓦尼亚斯把他拉到一边,在他耳朵旁边低声责备到,“只是一个魔术,你究竟在担心什么,道伯斯先生。”
我在担心什么?道伯斯咬着嘴唇。他能够把他正在担心的那些事情告诉卡瓦尼亚斯吗?当然可以,在忏悔的时候,但不是现在;现在,只能告诉他一些表面的顾虑。“你知道,神父,伊丽莎白和秦朗是婚礼的庆祝活动的主角,如果他们消失……”
“上帝,你怎么会担心这个?”卡瓦尼亚斯故意用了一种非常惊讶的口气,而且没有让道伯斯发现它是伪装的,“道伯斯先生,他们不会消失的。”
“神父……”
“这儿是教堂,是上帝的领地,”他轻蔑的哼到,“即使那个魔术师真的懂得让人消失的技巧,仅仅依靠他的那点微不足道的力量,在这里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而且我从没有听说哪个魔术师懂得让人在其他人眼前消失的技巧。道伯斯先生,你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
道伯斯愣住了,考虑了一会儿,然后极不情愿的承认卡瓦尼亚斯说的是对的——不是上帝和教堂的神圣性的那部分,是后面那一句,从来没有哪个魔术师能够让人从其他人眼前消失,这些家伙最多也就只能从帽子里抓出一只兔子,或者解脱手上的镣铐;让人从其他人的眼前消失,这超出他们的能力了。
他松了一口气。“好吧,神父,我同意他表演魔术。”
卡瓦尼亚斯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两个人一起走回秦朗与伊丽莎白身边。
“我批准你的请求,科特金先生。”道伯斯告诉魔术师,再加上一个警告,“别耍花样。”
“你不会看到花样的,道伯斯先生,我可以保证。”科特金微笑着,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而他的下一句话是对秦朗说的,“你准备好了吗,秦先生?”
“当然,”秦朗点了点头,“你可以开始了。”
“很好。”科特金侧身转向教堂的大门,打出手势,“都进来。动作快一点。”
于是,在道伯斯和其他人的注视下,一群看上去像是科特金的助手,但又让道伯斯觉得那是u的特工的男女拿着一些奇怪的东西跑进教堂:支架、白色的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