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合上了手中的羊皮纸,哈利深深的吸了口气后扬了扬手中的信件,“……魔法?”

“是的。”看着那孩子碧绿的眼睛和脸部的轮廓,斯内普的黑眸闪烁了下,淡淡的语气里并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他相信,这孩子比谁都清楚会收到这封信的原因。果然,那个男孩很快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虽然很快这种笑容就被小心翼翼的神情取代了。

哈利在冷静下来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玛丽,带着一丝不安,他对上了玛丽的双眼。

没有恐惧,没有厌恶,没有疏离。此时的玛丽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眉宇间是喜悦,是好奇,更多的,是不可名状的鼓励。心中一直紧绷着的弦在那双清澈的眸子里蓦然松缓下来,大大的裂开嘴角,哈利咯咯笑着扑进了玛丽满是温柔的怀里。

之后,听着玛丽和斯内普商讨关于他上学的事,哈利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专心的聆听。由于他的特殊情况,他可以得到霍格沃兹专门为他们这种孤儿提供的助学基金,这使得哈利庆幸自己不用让玛丽为他的学杂费发愁,也为购买学习用品开始细细的打算起来。

两天后,拿着那袋装满了金加隆的暗红色钱袋,在再三向玛丽保证自己能够完成今天的行程后,哈利踏上了去伦敦的客车。玛丽原本并不放心哈利一个人去伦敦这么远的地方,但她再怎么精明始终是不了解魔法界的人,哈利小小的使了点手段就让她卸下满心的疑虑,相信哈利所说的到达伦敦后会有人好好的照顾他的话。

汽车的速度不慢,到达伦敦也不过用了4个多小时。精神奕奕的下了车,哈利摸了摸衣袋里那张根本不需要的斯内普给他的地图,悠然的朝破斧酒吧走去。现在时值中午,哈利随便买了个面包就轻车熟路的走过一条条店铺林立、人群熙攘的大街,边走还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直至来到一家肮脏的狭小酒吧门前,他才停下了脚步。

‘这里还是老样子。’轻轻的扬起嘴角,哈利抬头看了看那快破烂的快认不出字迹的招牌,推开了隔绝着魔法界和麻瓜世界的大门。

破釜酒吧还的又黑又脏,一如既往的热闹与喧哗。几个脸上布满了皱纹的老太婆坐在屋角里拿着小杯喝着雪利酒,其中一个正在抽着一杆长烟袋,吞云吐雾间让酒吧里满是呛人的烟草味。一个戴大礼帽的男人愉快的和汤姆聊着天,不时的发出刺耳的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响动大得刚进门的哈利都能听见。

这样一个嘈杂场所没有人会去注意新客人,而黑发男孩过于瘦小的身形也让他完全淹没在了人群里,满意的底下了头,哈利迅速的穿过吧台,来到四面有墙的小天井里。

正好这时有几个巫师打算去对角巷,一个褐发的瘦高男人拿出自己的魔杖在墙上敲了三下,砖墙便自动的向周围挪动着,没多久就露出一个门洞,而熟悉的气息也随之扑面而来。哈利怔怔的站在这条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上,一时间心中百味陈杂,可最后终究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哈利的第一站是宠物店,虽然一只猫头鹰的价格足以让他本来还算富足的钱袋瞬间少掉一半,但那里有海德薇,那只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雪白猫头鹰。急促的脚步停在了一家晦暗的商店门前,里面时时传出低沉轻柔的呜呜声,门前的招牌上写着:咿啦猫头鹰商店——灰林枭、鸣角枭、草枭、褐枭、雪枭。

就是这里。

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哈利走进这被各种笼子充斥得满满的空间。这里又臭又闹,墙上地上只要是能想到的空隙都都挂上了笼子,而笼子里的小生物则不断的发出各种叫声。目光从这些笼子上一一扫过,哈利毫不费力的就发现了海德薇,好吧,虽然它现在还不叫这个名字,但马上就是了。暗自庆幸它还没被别人买走,哈利爽快的付了钱,眷恋的抚摸着海德薇雪白的羽翎,他轻柔的吻了吻海德薇的小脑袋。这些年来他不敢去想当年他死在战场上后海德薇的情况,因为哈利知道它的忠诚和聪慧……

胸口有些烦闷,让哈利不得不吐出几口浊气来驱散这种情绪。提起海德薇的笼子,哈利决定了今天的第二站:奥利凡德魔杖专卖店。

路程并不远,没多久哈利就走到了那里。店依旧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满满的魔杖盒子堆积如山,店堂后边间或的传来叮叮当当的铃声,给整个店面带来一种古老宁静的氛围。

“下午好。”轻柔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惊回了哈利飘远的思绪。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哈利立即回予了一个拘谨的微笑,“呃……您好。”

“霍格沃兹的新生?”奥利凡德细小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哈利.约翰逊,先生。”

显然哈利还算礼貌的回答让奥利凡德心情不错,他从衣袋里掏出一长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微微一笑后说道,“你习惯用哪只手?哦,这决定了以后你用哪只胳膊来使用魔杖?”

“那个……我习惯用右手。”哈利紧了紧拳头,然后略带一丝紧张的说道。

“把胳膊抬起来。好。”说完他便把卷尺放到了哈利肩上让它自动开始测量,自己则盯着那些刻度喃喃自语。从肩头到指尖,从腕到肘,从肩到地板,从膝到腋下,最后是头围,那卷尺几乎绕边哈利全身每一个地方。哈利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但奥利凡德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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