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衣侍从恭敬领命,容色冷峻,极端冷漠无情,俩人提着秦明快步走向树林里,以免血腥污染他们主人的眼。
即便美艳男子并不介意,反倒最喜欢欣赏人临死前的挣扎和绝望无助,以及那血花四溅时的美丽场景。
品位独特,极端变态!
“欸,等等!”
凰筱玥受困于人,只好举着被绑的双手,急切地朝着那俩侍从高声喊道。
可惜无人理会。
她缓缓放下自己的双手,黛眉微蹙,眸光一沉,随即转头看向美艳男子,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孤傲,冷笑道:“呵,公子如此作为,还不如直接将小的杀了,不是更加省事?”
花姬手上的动作一顿,似是有些意外黑衣小子瞬间的变化,但很快他便媚然一笑,美艳无双的容颜犹如春天里盛开的鲜花,在场的人呆呆地望着他,早已忘记今夕是何年,脑海中只留下那绝美的一幕。
他似是很满意自己的容貌被人欣赏,再次单手撑头侧躺在软榻上,眸中的笑意更深,愈加灿烂明艳,可是眼底的意味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晓。
“呵呵~小哥是恼羞成怒了?奴家好怕怕哦~”他的脸上笑意盈盈,害怕的话语并不能让人感到他的恐惧,反而有一种甜腻的撒娇味。
呕!
凰筱玥闻言,顿感肠胃不适,欲有呕吐的冲动,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邪恣傲然地怒喝道:“你个死人妖,劳资要和你决一死战!你赢了便放了我们,你输了我们随你处置!”
她的这一句话出,花姬媚眼中快速地划过一道阴霾之色,他最是讨厌别人喊他人妖,而如今这臭小子竟然敢…
他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笑得愈加开心,熟悉他这种笑容的黑衣侍从面色一白,纷纷埋首瑟缩,连大气都不敢出,屏息凝神,心中默默地为大放厥词的凰筱玥点上一颗蜡。
这黑衣小子简直是疯了!
连主人都敢骂,是嫌死得不够快?而且什么叫主人赢了就放了他们?当主人是傻的吗?
总之,他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静静地等着看那黑衣小子被花姬虐死的惨样。
可惨样倒是未曾看到,她那股怂样就先已经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突地一声,她瘫坐在地上,抬起被捆绑的双手,轻拭着眼角的“泪花”,嚎啕大哭。
“呜呜…美男公子,小的心里苦啊!”
花姬笑意一顿,不知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但他现在倒是很有兴趣看看这黑衣小子到底想怎么自救,如果说的不好,呵,浪费他美容觉的时间,总得有人承担这个责任!
凰筱玥偷偷地瞥了他一眼,见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她方才轻吐一口浊气,继续抽噎道:“呜呜,嗝,小的,嗝,可否请公子先不要杀哥哥,嗝,听完再杀也是一样的。”
见其不为所动,她低下头立即补充道:“公子您如此高贵大方,又通情达理,想必定能答应小的请求,小的再次替兄长先谢过公子的暂时不杀之恩。”
花姬眉尖轻佻,眸中倒是有着浓浓的兴趣,轻轻一笑,道:“呵呵~小哥这张嘴真甜,倒像是抹了蜜般,如若奴家不答应,倒是奴家的不是了,你们便放了那位大哥吧!”
说罢,命令那俩个提着秦明的黑衣侍从放下他。
随即又说道:“现在小哥便可以说了吧。”
呃,说什么?
老娘真是不作不死,现在好了,找什么理由说服这个死变态放了他俩。
如今,她真的很想拍死自己。
看,打劫打出问题了吧,怎么就不先探查一番?
可谁叫钱又是她的弱点呢?她心中不由叹息一声。
“公子,呜呜,您不知道,小的和哥哥是被人逼到此处,如今已是无家可归,四处漂泊。”
她编这些当然不是博人同情,何况她早已看出这群人骨子里的冷血无情,而这位不男不女的人妖更是个中翘楚。
果然,花姬和黑衣侍从仍旧不动声色,反而神色更加冷峻,甚至些人的眸中带着轻鄙之色。
她掩面勾唇,继续哭泣道:“小的和哥哥身上并无多少盘缠,无奈之下,不得不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今日碰上公子和诸位黑衣兄弟,小的和哥哥也只能认栽,如若…唉…”
她故意一顿,愁苦满面地一叹,却令听得正入神的各位,心如同蚂蚁啃食,酥酥的,痒痒的,不能摸,不能挠,这种感觉真的很苦逼。
他们眼中都透着一个信息:你倒是快说呀,老子都等不及了。
花姬这次倒是听不出她话中,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也许半真半假,但都无所谓,他掌握全局,谅这黑衣小子如何编造,都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于是,他挑眉轻笑,眉眼间竟是撩人之姿,声线魅惑,懒懒道:“奴家竟不知小哥有如此遭遇,心甚怜惜,可是小哥刚才所说,并未打动奴家的心,这可如何是好呀?待会奴家若是刀下不留情,小哥莫见怪哦~”
泥煤的死人妖,会不会说人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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