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尚书眼睛微转了下,心下主意已定,刚直起的身体又猛地往地上一跪,哭喊道:“求宁王为老臣作主啊!”
青天泽眼眸微眯了下,淡然道:“尚书大人言重了,不过,不知道尚书大人要本王作主何事?”
赵伟堂指着轩辕浩与轩辕宁,狠声道:“老臣求王爷把那两个杀人凶手交于老臣处置!”
青天泽微微点头:“哦,对,刚才赵平与本王说,尚书大人的嫡子赵大公子被人所害,丢了性命。话吧。”
青天泽手微微一动,青冷立即上前一把扶起赵尚书,等他站稳当了,才放手退回青天泽的身后。
青天泽微顿了顿,接着道:“想必尚书大人所说的也是这件事吧?”
提起刚刚死去的儿子,赵尚书涕泪纵横:“回禀宁王殿下,老臣说的正是此事,老臣只有这一个嫡子,本来将来是要继承赵家族业的,没想到如今竟然让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请殿下为老臣作主,严惩凶手!”
青天泽微微点头:“严惩凶手是应当,不过,尚书大人也看到了,你所说的是凶手的这两人既能与本王同桌而食,那就定然是本王很好的朋友了,尚书大人说本王的朋友是杀人凶手,还需拿出证据来才好,否则,本王如何能把人交给尚书大人呢?”
赵尚书涕泪纵横的脸上,闪过一丝精光:“禀宁王殿下,老臣有人证,还请王爷把那二人交给老臣。”
青天泽看向赵尚书,语气淡然:“那就烦请尚书大人把人证带上来吧,毕竟你们指控的凶手是本王的好朋友,也是本王的客人,既然你们要本王把他们交给你,那尚书大人也该让本王看看人证的证词吧?”
赵尚书转头看向赵平,赵平向后一挥手,底下便有人出去带人上来了。
赵尚书看向青天泽:“还请王爷说话算话,听完证词后,把这两人交与老臣。”
青天泽端起桌上的茶,轻呡了口:“尚书大人还是等本王听完证词以后再说吧。”
赵尚书嘴动了动,还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吞了下去,没有说话。
片刻后,底下的人带了个中年男子上来。
青天泽看了那中年男子半晌,才开口问道:“你就是尚书大人嫡子被害案的证人?”
中年男子看了赵平一眼,见赵平几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带着痞气脸上一笑,才对青天泽回道:“是。”
青天泽微勾起嘴角:“既然你是证人,那就把你之前看到的,尚书大人嫡子如何被害的过程说一遍吧。”
中年男子又下意识的看了赵平一眼才道:“是,小人本是这街上卖面的小摊贩,下午时听到前方街上闹哄哄的,于是就上前看了一下,想着反正生意也不好,就去凑个热闹,没想到那热闹原来是有人在打架,而且是个红衣姑娘在和一个少爷模样的男子打架,还把那少爷打伤了,后来红衣姑娘离开了,但是没过多久那少爷就死了。”
青天泽看着中年男子,语气淡然:“你看到红衣姑娘和那少爷在打架?那你可亲眼看到红衣姑娘将那位少爷打死?”
中年男子顿了一顿,再次抬头看了赵平一眼,然后又低头思索了半晌,才嗫嚅道:“小人并没有亲眼看到,只是那位少爷离开后没有走多远就倒地身亡了。”
青天泽微微点头:“这么说你是看到红衣姑娘与尚书的公子在打架,没打几下就停了,然后尚书公子离开,只是没有走多远就倒地身亡了,所以,你觉得尚书的公子是被红衣姑娘所杀?”
中年男子看着青天泽没有表情的脸,微微瑟缩了一下,点头道:“是的。”
中年男子垂下去的双眼一阵滴溜乱转,这位到底是谁啊?坐在轮椅上还这么强的气势,而一旁的尚书大人和侍卫长竟是对他都很恭敬。
“那么,你看到那位红衣姑娘是如何与那位尚书公子打架的?”
“我看到……看到……那红……”中年男子理直气壮的就想说他看到红衣女子如何打的那位少爷,却在一抬头看到青天泽双眼正看向他,脸上是面无表情,双眼幽深如寒潭,似是还冒着幽幽的寒气。
中年男子原本激昂的语气顿住了,那双看着青天泽的眼里也有着畏惧。
“你看到了什么?还不快说!”赵尚书看着中年男子吞吞吐吐的样子,不禁气愤的吼道。
赵伟堂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怎么死的,在三个月前,因为他的母亲去世,按照青川的祖礼,是要守孝三个月不涉朝堂的,青帝也就依祖礼让他沐假守孝三个月,于是,他便带着一家老小,带着母亲的牌位回了趟族地祖屋,把自己母亲的牌位贡奉在宗祠里,三个月后,也就是昨天才刚回到青京。
而赵晋罡因为是尚书府唯一嫡子,从小便在宠爱中长大,祖母更是溺爱于他,便养成了公子病,整天无所事事,只会到处花天酒地,带着尚书府的家丁四处惹事生非,惹出了事时,只要搬出尚书府的名号,便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这样的事多了,青京城里谁都知道,那就是青京的一霸,他们惹不起便只能躲着了,也因此更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平日里行事便更是张扬。
而这三个月在祖家,没有了青京的繁华,赵晋罡早就受不了了,这好不容易终于回到了青京,昨天刚到青京时天色已晚,又加上长徒而来有些疲惫,于是也就安份了一晚。
今日上午又安顿整理东西,好不容易下午终于瞅着空跑了出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