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好,真是打的好算盘
祈高本不亏独得圣心,一听皇帝这般说,便立马明白了他后头的意思,所以在命人取来大木桶时,还特意吩咐人往里头加了些作料。
“把这个贱人给朕丢进木桶中。”皇帝满意地看了祈高本一眼,不做片刻犹豫地下令。
披头散发,一脸鲜血的纳兰婧便被上前的两个太监给扣住了双手,往木桶中塞去,一看到木桶内争着向外爬,张牙舞爪的蝎子,纳兰婧如疯了一般地挣扎,嘶吼:“不要——不要!陛下,陛下臣妾知错了,陛下不要啊……”
可不论她如何哀求,如何挣扎,都没有得到皇帝的半丝怜悯,依旧被两个太监硬生生压进了木桶内,她的双手双脚不停地往外挣扎,企图想要摆脱开两个太监的束缚,随后又有两个太监上前帮忙,将她彻底往死里压。
密密麻麻的蝎子在顷刻间就爬上了她的身子,顺溜地往上攀爬,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凄厉惨叫,纳兰婧浑身上下被咬地没有一块好肉,她面目狰狞,顶着一脸的蝎子,哪还有半点皇后妆容。
直至她的双手双脚都僵硬了下来,没有机会再挣扎逃脱,四个太监才就此松了手,纳兰婧如同断了线的破布玩偶,身子被浸泡在木桶之中,面上浮肿不堪又带着殷红的鲜血,脑袋歪向一边,死不瞑目地瞪大了双眼,看向某一处。
亲眼目睹纳兰婧如此死法,姬弘宇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直接瘫倒在地,竟是被活生生地吓尿了……
这屋子本就不是很大,他这么一尿,整个屋子里便充斥着一股子的尿***味,皇帝厌恶地皱眉,冷冷的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身上,“把这贱人拖出去喂狗,免得脏了朕的眼。”
“遵旨。不过陛下,太子殿下要如何……”
“太子?他算是哪门子太子!”一听到祈高本竟然还称呼其为太子,皇帝立时便火大,深吸了口气,但他怎么恼怒,也不会像方才惩治纳兰婧一样地惩治姬弘宇,看到他都被吓尿了,只是愈加厌恶这张嘴脸而已,“先将他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听到皇帝没有立刻处死他,姬弘宇连滚带爬地叩谢:“儿臣多谢父皇不杀之恩……”
见皇帝不愿再看到姬弘宇,祈高本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命人将屋子里处理了下,押着被吓得至今还腿脚发软的姬弘宇下去了。
走至皇帝的身边,顶着他一身的烦躁与阴霾,祈高本压低嗓音出声:“陛下,宴席是否还要如常进行?”
异常烦躁地揉着太阳穴,皇帝只觉得即便是如此处置了这两个人,都压不下胸口囤积的那口气,张嘴想要说什么,忽而感到脑袋一片眩晕,最后的意识只停留在一声‘陛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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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没了皇帝在,正是热闹非常之时,韦思趁着自家父亲与其他官员攀谈之际,随便寻了个借口就提着裙角走出了笙歌漫漫的宴席。
身边没有带一个婢女,她径自地往一条较为偏僻的小道走去,走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瞧见远处有一小亭,亭内一抹白袂如被镶嵌在了东风旭日中,夺目地无法令人挪开眼睛。
她尽量放轻了自己的脚步,但还是一不小心踩到了枯枝桠上,引得亭上之人转过了身来,一双如深潭般的眼眸望向她,旋即微微一笑,如若春风:“韦小姐。”
见自己被发觉了,韦思亦是坦然地回以一笑,步入亭中,口上已柔声道:“九殿下也是出来透气的么?”
姬殊晏微一挑眉,玩笑道:“宴席正进行到精彩部分,韦大人也肯放你出来透气?”
这场生辰宴虽然是为皇帝办的,但同时也是官家小姐相亲的绝好时机,尤其是作为当场右相唯一女儿的韦思而言,就更是一众皇亲贵族争夺的对象了,也怨不得她会偷溜出来透气。
提及这茬儿,韦思不由红了容颜,水眸一转,将话锋转了过去:“小女子是来替家父谢过殿下当日之举,若不是殿下献计,家父怕是不会这么容易便将瘟疫一事办妥。”
“不过只是举手之劳,韦大人是为黎民百姓谋福利,本宫岂有袖手旁观之理,韦小姐客气了。”
这般对话,显然是有些过于生疏了,韦思心下有些急切,但表面上却控制地很好,不着痕迹地略微上前了半步,目光转向远处歌舞笙箫的宴席,“太子殿下与端王殿下都为陛下准备了别具一格的礼物,殿下不去表示一番吗?”
闻言,姬殊晏云淡风轻地摆了摆手,“那是他们两人的战场,本宫若是不合时宜地插上一脚,岂不是有些不知好歹吗。”
太子与端王争斗多年,朝堂之上向来也只有他们这两个皇子说话才有分量,作为自来不受皇帝宠爱的姬殊晏而言,他很明白避时就趋这个道理,有时候锋芒太过外露了,反而是更招惹妒忌。
韦思是个聪慧之人,一听他这般说,立马便明白了过来,不由带着担忧的目光看向他,“听家父说,前些日子的祭祀大典上出了些意外,殿下为了救皇上受了不轻的伤,不知如今可有好全?”
“多谢韦小姐关怀,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当时便知晓那根柱子会砸下来,自然是避开了要害处,所以手上的伤看起来很严重,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
目光落在姬殊晏掩盖在流袖之下的手,韦思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来,执起他的右手,在他微带愕然的眸光下,韦思自袖中取出了个小瓶子,笑道:“听闻殿下受伤,小女子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