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贱奴,是谁给你的狗胆,竟然敢对夫人下手,若是不如实回答,便给我打断他的狗腿!”
怒目愤愤然说话的,乃是王老夫人,在冀角虫的引领之下,他们竟然还真就自一个下人的身上寻出了一包药粉。
虽然不知那药粉是不是掌心红,但只要有景师父方才的那句话,这事儿就是十拿九稳了。
“奴才……奴才不知道啊,老夫人饶命,饶命啊……”
那下人吓得腿都软了,瘫倒在地,直向她口头求饶。
“不说是吗?”王老夫人冷哼一声,转而问道:“此人可有家眷?全都给我抓过来,他若是敢说半句谎话,便给我把他的家眷往死里打!”
原先这奴才还嘴硬地不肯说,结果将他的家眷拽过来一通乱打,他立马便求饶肯说实话了。
“是大人……是大人让小的这么做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叫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全数都转过头去,看着面色微变的韦黎。
“一派胡言,我如何会让人下毒去害夫人!”
虽然这毒是他偷偷命人下的,可是做此事的人可不是这个奴才,他自然可以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白。
但不幸的是,这奴才后头所说的话,将他彻底打进了谷底。
“因为……因为夫人知晓大人养了几名美姬,而且还在外头有了私生子,夫人命人将那孩子除了去,大人气恼不过,怕因此而使韦家断根,所以便命小的在夫人的饭菜中下毒,如此便可以悄无声息地将夫人……杀死。”
这该是有多深的仇恨呀,才会如此地煞费苦心呀!
一时之间,在场的众人各怀鬼胎。
而王老夫人在听到真相之后,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戳,怒道:“好你个韦黎,心肠竟然如此歹毒,为了一个野种,竟然要残害自己的结发夫妻!”
“不是的老夫人,我绝对没有做过这般丧尽天良的事,一定是这***才不知收受了何人的贿赂,前来陷害我的!”
韦黎的话才落,那奴才便立马自怀中掏出了一堆的东西,其中包括一张纸与几张银票。
“这是大人给小的的奖赏,还有大人亲笔所写的字据。”
王老夫人夺步上前,一把拿过了那张字据,上头赫然写着掌心红三个尤为醒目的字。
“老夫人,我……”
‘啪’的一巴掌碎响,堂堂一品丞相,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王氏老夫人掌箍,一时之际,四下无声。
韦黎的眼底闪过一抹狠辣,但却在他抬眸的那一刻,迅速掩盖在眼皮子底下。
而立于一旁目睹着一切事态的发展,心中急切不已的韦思在王老夫人赏了韦黎一巴掌之后,再也忍耐不住了。
“外祖母息怒!父亲与母亲举案齐眉数多年,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父亲怎会为了外头不知到底是何人的野种而做出伤害母亲的事呢,此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还望外祖母三思呀!”
“栽赃陷害?认证物证俱在,我还冤枉了他不成?当初我将静妍交与你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如今是看静妍容华不在,所以便开始嫌弃她,而想着外头的狐狸精了吗?”
这王老夫人宠爱嫡女王静妍可是人尽皆知的事儿,当初将王静妍出嫁之际,可谓是十里红妆,场面何为壮观。
而韦黎何尝不是因为娶了王氏嫡女,借着这个顺风梯才能如此顺溜地坐上右相之位,不然以韦氏一族的势力,便算是韦黎奋斗十年,也触及不到相位。
如今,韦黎为了一时的气愤,竟然敢残害发妻,这事儿若是流传了出去,他这名声可就是难保了。
“老夫人这话却是不对了,韦相身为朝廷一品重臣,便算是三妻四妾,也是无甚大碍。再者韦夫人多年无所出,难道老夫人是要看韦氏一族断根不成?”
便在这千钧一发的沉闷气氛之下,姬殊晏清清淡淡的嗓音才悠悠然地飘了过来。
韦老夫人一怔,旋即脑袋便清明了过来,方才的一切都发生地太过于突然,她因爱女心切,竟然当着姬殊晏的面掌箍了韦黎!
即便她是有诰命在身,但也没有资格可以掌箍朝廷重臣,显然,她这是越界了。
“老身不敢,老身只是一时心切,才会……还望殿下恕罪。”
姬殊晏淡淡地收回目光,慢慢启唇道:“本宫也不信韦相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想来定是这奴才受了他人的挑拨才会在此胡言乱语。”
“来人,将他拖下去,杖毙。”
清清冷冷的几个字,却是无声地敲打在了所有人的心头上。
姬殊晏这看似维护韦黎的行为,但不论怎么看,都觉得夹杂着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即便姬殊晏亲自出声,处置了那奴才,但韦黎还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至今无法回魂。
直至那奴才被又拖又拉地带了下去,姬殊晏才微微一笑,说道:“韦相可定要亲手抓住凶手,还自己一个公道才不枉本宫多此一举。”
“微臣遵旨。”
临了出府,韦思一直跟在后头,踌躇了半晌,才有些艰难地开口:“今日之事……多谢殿下出手相助,不然父亲定当难以脱罪。”
“本宫并不是瞎子,有些事情,谁对谁错本宫心中自有计较,道谢便不必了,你回去吧。”
他的话,若是无形之石,敲打在她的心头。
作为韦黎的女儿,韦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