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慧兰的身形渐渐走远,黄夕的笑容也慢慢的收敛了,她转过头来,对许岩认真地说:“中校……”
“黄夕,这里是公共场合,这两天,银座的人员复杂,这里说不定就有人懂中文的你叫名字就行了,不必叫军衔了。”
黄夕点头,但她还是不肯直呼许岩的名字,而是换了一个称呼:“那么,岩子,我不是很明白您的安排。”
“安排?”许岩挑了一下剑眉,疑惑地说:“我有什么安排?”
黄夕露出了苦笑:“岩子啊,你刚才做得那么明显了,连我都看出来了还不明白吗?你就是故意想跟叶小姐去箱根走一趟吧?我也看出来了,所以才故意配合你演戏的只是,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呢?
局里面给我们的任务,是让我们在东京等待和警视厅的交流会,您擅自主张,突然就跑去了箱根泡温泉,我担心,到时候局里会有意见的。”
许岩摆摆手:“到时候,我会跟文局长解释的。”顿了一下,许岩觉得自己的语气太生硬了,他缓和了下语气:“黄夕,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黄夕微微蹙眉,她缓缓摇头:“抱歉,但我确实看不出有什么原因您能跟我说一下吗?”
许岩微微迟疑,还是决定把事情给黄夕透露:因为这趟去箱根,去查探通往魔界的时空缝隙出口,谁都不知道。即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黄夕毕竟是一起去调查的同伴,让她这样一无所知地踏上这么危险的境地。这对她是不公平的。
“黄夕,其实是刚刚叶小姐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天空出现五色的异光、大地轻微震动、动物纷纷逃离。这些预兆表明,在箱根地区,可能有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我想去查看一下,所以才拜托叶小姐带路。”
黄夕听得微微蹙眉,她问道:“不同寻常的事?岩子,这些事,跟我们的任务有关系吗?”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很可能是有关系的。因为发生在箱根的事,导致东京出现了恐怖的大怪兽。甚至。在我们国内出现的那一系列病毒患者狂暴症事件,也很有可能是因此而起的,所以,为了查明事件的真相,去箱根去实地走访是很有必要的。”
听许岩毫无顾忌地说起了“病毒狂暴症”这个应该还在保密的词语,黄夕下意识地望了朱佑香一眼,又望向许岩,用目光向许岩询问。
许岩摇头:“不用紧张的,朱小姐已经知道病毒狂化症了其实。这趟出国来日本,黄夕,你也该明白了,不但是在我国。甚至在全世界范围内,这种超自然现象都是层出不穷,日本甚至都发生了怪兽袭击银座这样的轰动大事件了。
我们国内再这样保密下去。其实是毫无意义的就算我们封锁了国内的消息,但国外发生的事情还是会照样传进来。大家还是照样会知道的。我们这样做,只会白白浪费人力物力。平白给信息沟通造成障碍,降低效率。”
黄夕默默颌首从表情可以看出,她是赞同许岩的说话,但她还是说:“岩子,我们只是执行命令的人,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该考虑的箱根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许岩把手一摊:“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们过去,可能有两个结果:可能是惊天的大事,就像这次的怪物袭击银座一样,震惊整个世界;也有可能,是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们白跑一趟。所以,你现在问我,我没办法回答的。”
黄夕诧异地望向朱佑香,朱佑香眼帘垂下,不动声色。
黄夕叹了口气,她说:“许中校,我是您的助理,我的任务是协助您,可是,我觉得,您好像藏着很多事都没有告诉我。甚至,您的朋友朱小姐,她都不是我们系统的人,但她知道的事情,都要比我多得多。
中校,您什么事都不跟我说,我如何才能协助您工作呢?您是我的领导,我觉得,在首长和助理之间,是需要充分地交心和沟通,才能保持默契完成工作的。但就像这趟来日本,您一直和朱小姐单独行动,什么都不跟我说,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国内问我的时候,我什么都答不上来。
中校,您这样一点都不信任我,我感觉很为难……也很难过。”
黄夕说着,她低头垂下了眼帘,表情有点黯然,却是自己苦笑起来。然后,她控制了情绪,对朱佑香歉意地点头:“对不起,朱小姐,今天我说话有点失礼了,请您莫要见怪您知道,我不是针对您的。”
朱佑香雍容地微微点头,没说话,她端着茶杯,平静地望着远处的街道,神情恬静。
气氛有点尴尬,一时间,大家谁都没说话,目光望向了不同的地方,看着午后的温暖阳光静谧地洒在街道上。
过了好一阵,许岩干咳一声:“黄夕,你说得对,先前我确实瞒了你不少事,但你也是干情报的,你得知道,有些秘密,那是不能宣诸于口的。”
黄夕惨淡地笑笑:“情报人员的保密原则,我自然明白的,不该说的不能说,但是……”她不说话,只是望了朱佑香一眼,那眼神已经说得清楚了:既然是连我都不能知道的秘密,为什么这位行外的朱小姐能知道呢?
对于黄夕的这问题,许岩没办法回答。他摇摇头:“总有例外的不过,有一件事,我现在就可以向你预先说明的:这一趟去箱根的旅行,有可能会有危险。所以,我允许你继续留守在东京。等我回来。”
黄夕又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