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蛮奇怪的。
看着许岩放缓车速望向了那边,刘洋也望了过去。他叹了一声:“岩子,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专心开车吧。”
许岩踩下了油门,车子一掠而过,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那帮戴白布的人哭哭啼啼的,他们是干什么的?学校怎么不管?”
刘洋让许岩不要看,但他自己却是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这才回答许岩:“他们该是张静宛的家属吧……他们来学校闹了都快一个月了,我见过好几次了,经常在学校门口周边摆这种横幅示威,开始很多人围观的。人山人海的,连马路都给堵上了。但现在,他们折腾了一个多月,大家也看厌倦了,就没什么人看了。”
许岩听得一头雾水:“张静宛?那是谁啊?这人很有名吗?”
“哦,我倒是忘了,岩子你这一个多月不在学校,不知道这件事这件事。当时学校里可是很轰动的。”
“啊,胖子。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这事说起来也简单,张静宛是我们学校大sān_jí外语系的女生,上个月的一天晚上,她跟同宿舍的两个女生一起去图书馆上晚自习。三个女生结伴而出,又有人看到她们一起出的图书馆……结果就在图书馆回宿舍的路上,三个女生都失踪了。”
“失踪了?”许岩有点惊讶:“这个,搞不好是这几个师姐一起去哪里旅游了吧?事情还没搞清楚,家属那么急干什么啊?”
刘洋默默摇头。尽管车子里只有他和许岩,但他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量,仿佛以此来提防哪个不存在的第三人,他低声说:“张静宛她们失踪的那晚,同寝室几个女生见她们三个深夜都还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有点担心,就找了班上的辅导员报告这事。但那位辅导员也是个没责任心的,他已经睡下了,看着天色太晚了,天气又冷,想着反正是在学校里面,出不了什么事,他想这几个夜不归宿的女生多半是跟男朋友约会去了吧?他只是随便打了几次电话找她们,电话没打通,他就继续睡觉了。
没想到的是,直到第二天中午,那三个女生还是没回来。这下,那辅导员才急了,赶紧去向学院部和学校的保卫处报告情况,这次才引起了学校的重视,通知了派出所。派出所那边派了几个警察过来查看了下,也没发现什么线索,就这样回去了,当成是普通的失踪案登记了。
没想到的是,第三天时候,有个收废旧的老头,在学校林荫道的那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个黑色的袋子,袋子里面就是张静宛……”
胖子停顿了下,他的语气陡然变得阴森起来,同时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许岩,仿佛期待着看到许岩大吃一惊的惊惧样子:“……的脑袋。”
让刘洋失望的是,骤然听到这么恐怖的事情,许岩唯一的反应只是眉头轻轻一挑倘若是以前的宅男许岩,说不定还真被胖子那阴森森的语气给吓唬到了。但问题是,现在的许岩,跟一个月前的他可是完全是判若两人了。光在王中茂的案件里,那些被怪物撕裂得支离破碎的人体和残骸,这样的场面他都见过好几回了,而在日本那边,他还亲手杀过人。
现在的许岩,他的心理素质可是强悍得很了,区区一个脑袋,那可是吓不着他了。
听了胖子的讲述,许岩剑眉轻挑,轻声问道:“只有她的脑袋?”
看到许岩语气平静,胖子自己也失去了卖关子的兴趣,撇撇嘴说道:“我听说,就是这样的。我们系的大石,他那时候也在附近打篮球,他说那捡垃圾的老头给当场吓得险些瘫掉了,连哭带喊地叫‘救命’。看到那老头被吓跑,大石他们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过去也看下热闹,结果看到了垃圾桶上的那颗脑袋,听说那音容相貌还是栩栩如生的,连表情都很清楚,吓得他和几个打球的哥们当场就给吓尿了,哆嗦了半天才把110给拨通了后来,大石跟我说了,他说好在那次是在白天里,现场还有那么多同伴,纵然是这样,他晚上回去还是连续做了几个晚上的噩梦。他说,如果是晚上,自己一个人见到那玩意,搞不好他自己当场就被吓死了。”
许岩咂咂嘴:“把头给砍下来了……真是凶残。这样的话,张静宛是遇害了,但她还有两个一起失踪的室友呢?她们怎么样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警察是过来查了好几次,那天我也看到了,发现尸体的现场边来了好多的警察,封锁了好大的一片区域搜查,还带了警犬、勘探仪这些高科技过来,忙碌地搜查了整整两天但现在,听说还是没找到张静宛的尸身,跟她一起的俩个女生也照旧是下落不明,大家都估计,都快一个月了,她们还不露面,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胖子叹了口气:“这种事,你想想,好端端的一个女生,家里把她送到了学校,却莫名其妙地在学校里死掉了,还死得这么惨,这样的事情,家属肯定不能答应。所以,刚刚你看到那边的,就是张师姐家里的人,还有另外两个女生家里也有人……他们都在那边闹腾好几天了,打着‘还我女儿’、‘草菅人命’的血淋淋大红字横幅啊,哭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