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佑香握着剑不出声也不交剑,郑秋怡微微恼火,她上前一步,声音更严厉了:“喂,说你哪,小姑娘,你手上的那把剑,交出来。警察要检查!”

朱佑香再次望向许岩,她拖长了声调:“许公子,嗯?”

许岩吓得声音都变了:“轩芸,千万不要,你冷静一下,不要冲动了,这可是警察来着,不能随便……那个的!”

朱佑香笑笑:“公子,既然不是你朋友,那就无妨了。你只管看着就是了。”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眼中已经露出了森然的寒芒,打量着几个警察,轻声算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一共八个人,倒是要费些手脚了……”

一时间,许岩额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警察们要搜查,朱佑香要杀人,两边都阻止不了,夹在中间的自己,要怎么办?

左右为难,两边都是绝路!

他心中大骂,朱佑香这把破剑,早不叫早不叫迟不叫,偏偏在这时候狂叫,引警察注意吗,平白惹来了这单祸事咦,那把剑早不叫早不叫迟不叫,偏偏在这时候狂叫?这是为什么?

朱佑香说,那把剑能感觉到靠近的魔物……电梯门打开,那个人走出来后,剑才开始鸣叫的……奇怪了,商场的电梯,什么时候不是挤得满满的,怎会出现只有一个人坐的电梯……三楼卖的都是衣服,要换一身衣服也很容易……

人在危急的时候,脑筋动特别快,电闪雷光的一瞬间,甚至许岩自己都没弄清楚推理的整个过程呢,他已得出结论了,他指着那走到门边的汉子喊道:“抓住那个人,他就是杀人的凶犯!”

喊声一出,郑秋怡立即转身,朝身后的那汉子望去,那汉子一愣,也停住了脚步,愕然地朝这边看来。

站在门边的中年警察反应很快,立即堵住了门口,喊道:“你站住,拿身份证出来看下!”

那汉子点点头,把胳膊下夹着的杂志拿了下来。警察们还以为他接着要拿身份证呢,没想到他把手往杂志里面一摸,一把锋利的尖刀已经出现在他手上,然后他猛然一个跨步前冲,冷光一闪,只听“嗤”的一声响,挡在门口的那名警察肚子已中刀了,他闷哼一声,捂着肚子踉跄倒退一步,大声喊道:“抓住他!”

这时,站在受伤警察身边的另一名青年警察已经伸手出去,要抓住这持刀汉子,但那汉子蓄谋已久,已是有所准备,他狞笑着,又是一刀狠狠地划了过去,那名警察惨叫一声,手臂上血淋淋的,已被他狠狠地砍了一刀,但他另一只手还是抓住那歹徒持刀的右手腕,喊道:“大家快来帮忙”

话音未落,歹徒的左手把休闲衫一掀,从皮带上又擎出了另一把尖刀,他恶狠狠地向着面前警官的胸口捅过去,一刀便捅了进去,又猛然抽出,一瞬间,血如喷涌。

那名青年警官胸口一凉,手上一松,那歹徒顿时得以挣脱。

说时慢那时快,从第一个警察中刀倒下到第二个警察也中刀,一切不过发生在短短的一两秒钟内。这时候,其他的警察才反应过这个事实:有人竟敢杀警察?!

“混蛋!住手了!”

“混账,再敢动的,打死你去!”

所有的警察都在向那汉子扑过去,但他们旋即停下了脚步面对着五六个警察的包围,那歹徒并没有害怕或者转身逃跑,正相反,他以一种更疯狂的姿态朝警察们猛扑而来!

他当头一刀,砍倒了一名冲在最前面的警察,砍得他头破血流地倒了下来,又一刀砍在另一名警察的肩膀上,后者也是惨叫一声,捂住伤口倒下了。

在场几名警察虽然是刑警,但刑警也不是传说中那种武艺高强的高手,他们其实也就是比平常人身体素质好点的常人而已。很多时候,罪犯往往不敢抵抗就束手就擒了,要用到暴力抓捕的时候其实并不多,即使真需要暴力抓捕时候,他们也不是靠一对一的打斗,而是靠着一拥而上地把罪犯掀翻在地再按住制服,或者用枪抵住罪犯把他制服。

但象今天这样,事起仓促,警察赤手空拳地遭遇了一个手持两把菜刀的疯子,大家都是慌了手脚,转眼间已有四名警察受伤失去了战斗力这其中固然有警察们大意松弛的原因,但也有一个原因是这持刀歹徒特别凶悍,捅人也好,砍人也好,他下手特别狠,一点停滞犹豫都没有。相反之下,警察们心里多少都还存了个活抓的心思,束手缚脚的,结果吃了大亏。

砍伤了四名警察,那凶犯毫不停顿地向前继续直冲,径直朝郑秋怡冲来。郑秋怡脸色变得煞白:倘若是正常的应对,自己应该是立即掉头就逃,不要给这疯子砍到。但问题是,在自己前面,已经倒下了四名战友了,战友们纷纷倒下,自己作为带队领导若是逃跑和退缩,那像什么话?

而且,现场还有这么多群众眼睁睁地看着,看着警察被歹徒追得到处跑,那警队的声誉不给丢得精光?

一瞬间,郑秋怡已下了决心:哪怕挨上一刀也好,决计不能退缩!她急忙蹲下身,去摸自己的裤腿她平时习惯把枪插在小腿上,用警裤遮着,这样显得不累赘。但在这要命的危急关头,她真的后悔了:要是平时不怕麻烦,把枪别在腰间多好!那样拔枪起来就快多了!

眼看着那疯子越扑越近,郑秋怡一边颤着手去解枪套糟糕,来不及了!看着那闪亮的刀刃带着凌厉的气势劈头劈脑地朝自己劈来,她都能听到那尖锐的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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