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扬最平静的时候,大约就是睡着的时候了吧。头发乱槽槽的蓬在脑袋上,像是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大男,看上去牲畜无害。
轻手轻脚洗漱完,我活动下有些酸的身子,让可乐止声,带它出去玩。
小区附近就是早市。原来很热闹。可因为临近春节,住户又搬的差不多了,出摊的已经没有几家。
我溜好可乐,买了菜豆浆油条拎回去。见余扬还没醒,又熬了粥。呛了个小菜。
饭做好时,电话响了。怕吵到余扬,我马上接起来。
郝助理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很轻,“方小姐,少爷起了吗?”
“……还没有。”
郝助理长松了口气般,笑了,“我就在门口,麻烦方小姐开下门。”
我挂掉电话,把郝助理迎了进来。郝助理脸上挂着适宜的笑,手上拎着几个包装袋,轻手轻脚的放下后,对可乐打招呼,“嗨,哈哈。你长这么大了啊?”
无论上一次见面发生过什么,再相见,郝助理都是做到谦逊有礼,笑容满面。
“郝助理。”我耳根再次发烫,感觉脸这种东西可以不要了,“谢谢你那天送我回来,可……”你特么的能不录象吗?
“不用客气,我应该做的。”郝助理打断我话,抬手看看腕表,道,“方小姐,少爷十点约了市政的人,你一会告诉他。我先下去了,在车里等他。”
说完转身出去,把门轻轻合上。
袋子里是余扬的衣服,从里到外,连着皮鞋领带兜口配饰。我拿出来搭配好,刚放到沙发上,余扬就从卧室走出来了。
一条底裤一件衬衫,睡眼惺忪,一拐,径直撞到客厅墙上,懵了。
“拆了!”一转身,又撞到饮水机,“扔了!”
我喷笑出声,“你怎么不把房子拔了?”起床气不是一般的大。
余扬拿过衣服进洗手间,“什么难事,年后就拔。”
好吧,这一片都是他的,他想拔哪就拔哪。揉揉可乐,我道,“你快去认干爹,做个狗中的高富帅,以后泡妞方便。”
“……阉了。”
“汪!”可乐叫的甚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