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走正门,翻围墙离开,不用简冰解释,小翠也明白是怕遭到夏津钟的阻拦,让她走不了。
百无聊赖中,小翠绞尽脑汁寻找简冰带她离开纪家宅院,却又把她软禁起来的目的,却始终无果。
小翠也曾想过,是不是简冰看上她了,想要将她据为己有,可,事实又证明,不是她所想的那样。有哪个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不想方设法占有她,而是把她如打入冷宫一般,不闻不问?
既然不是为了占有她,那么,智商有限的小翠,就更加想不明白是为了什么了。回想着简冰到纪家宅院时,夏津钟对他仇视的态度,小翠似乎一知半解,心想:难道,简冰是想利用我来对付纪闫鑫?天啦,我真是太蠢了,居然相信了他的鬼话!现在怎么办,出都出不去,该怎么逃走?
一想到简冰掌握了她心中的秘密,有可能还会将这秘密公之于众,用以打击纪闫鑫,小翠的身上就不由得直冒冷汗。心想: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和纪闫鑫不就都身败名裂了么?纪闫鑫晓得是我故意害他,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接纳我?可恶,简冰太可恶了,居然想要彻底毁掉我的幸福!
小翠就如同一只飞不出牢笼的笼中雀,成日孤苦伶仃的在别墅中,吃香的喝辣的,独独没有人陪她说话,唯有酒精是她最好的朋友。
通常,小翠会在夜里喝得酩汀大醉,一觉睡到大中午,洗漱吃饭之后,像犯人放风一般,在偌大的院子里落寞的溜达一圈,当然,总有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这种滋味,真的太难受了,近乎逼得小翠发狂。
小翠开始怀念在纪家宅院舒坦、自由的生活,即便她知道,自从她偷偷溜进纪闫鑫的书房,气走了柱子之后,重新住回纪家宅院的夏津钟,是专程监视她的,可也不像这般全无自由。
每一次,小翠试图想要跟人搭讪聊天,岂料,那些人阴冷的脸上全无表情,压根儿当她是透明的,毫不理会,反而让她觉得自己无趣又低贱。
内心稍微不舒坦,小翠就会冲进别墅里,抓起酒瓶子,咕嘟嘟的喝个够,因为几乎每天醉酒,醉倒在哪儿就睡在哪儿,她每天醒来的时候,通常都不在同一个地方。久而久之,她也不在意,醒来后,爬起来,揉着疼痛的太阳穴,回到卧室,一头扎进床里,继续睡觉。
小翠感觉自己过的生活极其糜烂,又看不到光明,越来越邋遢,有时候甚至头不梳脸不洗就慵懒的跑到院子里溜达,像一个疯子一般,肆无忌惮的喊叫、狂笑、大哭,她的心里越来越空,脑子里也越来越混乱不堪。
小翠不知道,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将要持续多久,这一辈子,简冰是否还会放她走。她异常怀念在纪家宅院的生活,那里不光有她芳心暗许的纪闫鑫,更有那个,能够让她的身体得到快乐和满足的不知名、不知模样的男人。
小翠觉得,身体快乐了,心情也就舒畅了,她一次次将自己灌得神志不清,只为等待那个与她有约的男人到来;一次次的失望令她疯狂且绝望,这种日子,岂止是煎熬,简直就是跌进了地狱……
……
简冰觉得自己手上掌握着一张王牌,胜券在握,信心满满的忙碌起来。他派出各路人马,在金都和l省省会寻找柱子的下落,之所以将重心放在金都,是因为简冰觉得,金都是柱子出生、成长的地方,人往往都会有念旧的情节,尤其是对于柱子那种成天沉迷于书堆中,不善于交际的人。
简冰记忆中的柱子就是这样,原来还想过,相隔这么多年,他是不是已经改变,后来在小翠那儿得到了证实,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对于简冰来说,找到柱子,比找到纪闫鑫更重要,柱子是饵,只有他,才能够成为他遛着纪闫鑫那条大鱼玩儿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