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只想要好好侍奉将来买走我的主人,一生为奴为婢,为他效力,甘愿对他俯首称臣!”
立于第一排正中央,一位冰肌玉骨的娇俏可人率先开口,水眸中那荡漾着的秋波,对着座位上的黄大人递了又递。
黄大人虽已年近花甲,但被她这么一放电,脸上居然升起了两朵红云。
“呃……咳咳,还有什么别的答案吗?”
黄大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与神游,当即轻咳了两声,好让自己正气凛然地继续发问。
“民女也如那位妹妹所想的一般,愿服侍主人于鞍前马后,就算受人欺凌也不会有半点怨言!”
“民女也会唯命是从……”
此起彼伏的应和声登时传至会场的每个角落,将所有买者的兴奋点都吊至了最高。
今日这批女奴,果然都是极品货色,这场交易,他们来对了!
“还有吗?”
黄大人仍不知餍足地又问了句。
“反抗!”
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从人墙之后响起,翩然传至众人耳中。
女奴们闻声皆是一惊,下意识地像海潮般往两边退去。
台下众人也纷纷将眼刀射向那声音的来源,眼中鄙夷毫不掩饰,但匆匆一扫,已是大惊失色。
全场哗然,耳边舞乐骤停,人群最后一位女子如九天红云,款款而来。
纤细的蜂腰,轻盈的步履,清冷明亮的眸子里射出缕缕华光,全然不同于在场任何一双惺惺作态的狐媚眼。
但那眼底,有的不仅是三月桃花流水的暖意,承载着更多的却是腊月千刃寒冰般的锋芒。
如果不是脸上那些盘根错节,有如荆棘荒藤一般的筋脉相交相织,那么任谁都会迫于她那逼人的华美光环之下。
离墨慢条斯理地走到人墙最前方,举手投足间,无不四射出一股灼眼似凤凰垂翼般的傲然。
“我会反抗!”
一语落地,满堂寂静。
离墨冷眼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
有因她出言不逊而丢了面子的怨毒眼神,有惧她鬼面而惊得几乎瞪出眼珠的惶恐神情,还有那……
蓦地,离墨悬在嘴角的笑意一滞,因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向她激射而来。
那目光,带着不言而喻的挑衅之色。
没错,挑衅,十分纯粹的挑衅!
离墨毫不客气地将眼里的不屑给追了过去,果然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凝冰寒眸!
长孙一澈,他果然还是来了!
四目相接,星火燎原。
长孙一澈眉心轻蹙着,眼中有着一闪而逝的惊愕,很快又被他敛了下去。
这个不省心的女人果然在这,但是她的脸怎么破相了?
她怎么又莫名其妙地变成女奴了?
不过,至少有一点他清楚得很,这个疯丫头绝不会做出损害自己利益半分的打算!
古语有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能忍则忍。
人还犯我,管你是谁,必诛之!
离墨冷若冰霜的面色看不出一丝异样,她下颚一扬,眼底清晰地映出四个犀利大字:
“你想怎样?”
看穿对方心中所想,长孙一澈眼中挑起一抹兴味,那股挑衅之意也是愈燃愈旺。
作为回答,他眼眸危险眯起,一道声音倏地窜入离墨大脑。
“陪你玩玩!”
“咳咳,你是哪位大人送来的女奴?”
管事大人见场面过于尴尬,忙清了清嗓子,上前欲打破僵局。
他自然是不知,这位便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尚离墨!
“莫非管事大人不认字,您手中的册子上不是写的一清二楚吗?”
离墨扬了扬脸,盯了他一眼,咄咄逼人道,“若是得了老花眼,我建议您还是去配副眼镜,省得以后走路摔了!”
“你……”管事一听那话,气的浑身都抖了起来,但毕竟是老江湖,他很快敛了心神,冷笑着看着离墨,道,“常年操劳,自然目明不比当年,不知姑娘姓氏名谁?”
“民女不过是一届卑贱女奴耳耳,我姓傅,单名一个仇字!”
最后一个字夹杂着倾天的恨意,如浪潮狠狠拍打而来,顿时让所有人心头猛地一揪。
傅仇?复仇!
还真真是人如其名,这鬼面女人,他们惹不起!
“那不知傅仇姑娘,可会什么新奇的才艺啊?”管事脸一抽,挤出一丝笑问道。
“我会对读心术。”
离墨颔首,语气淡漠,眼底却浮起一丝诡异的笑意。
“读心术?”
台下的长孙一澈自然知道,这其实就是千叶门的绝活——偷心术!
他收回视线的同时,却无意瞥到了另一个少年。
只见那少年将衣领立的高高的,手捧着果盘,深埋着头站在大堂的犄角旮旯里,时不时地抬眼望一下离墨,那眸中尽是满满的钦服。
“丢人现眼!”
长孙一澈心中怒不可遏,拂袖狠狠一扫,对身后的魏清暗暗道,“你,去把九殿下给请回来!”
搞什么,这女人居然和他的九弟还有一腿,简直岂有此理!
估计凌鸿煊昨天彻夜未归皇城一事,十有**与她有关。
猎猎锦缎的撕扯声,立刻引来了眼尖的魏清。
趁着台下人晃过神,开始悉悉索索议论起“读心术”这个新鲜词时,凌鸿煊已经被魏清给揪了出来,领到长孙一澈跟前。
“啊!二哥,你……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