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典狱,你跟着那毒妇混,早晚难逃一死,我劝你好自为之。”
“那我就好自为之给你看!”
宋典狱目光恍惚落至离墨胭脂色的双唇上,那丰唇温软如绵,此刻她唇龄微张,直欲诱人一品芳泽。
“你一定很久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了,既然你那西燎姘夫无缘见你最后一面了,今夜本典狱就让你尝个够!”
宋典狱只觉下腹一紧,竟解了裤头,疯了似的向离墨扑去。
“春宵一夜值千金,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就在这里做吧!”
“撕拉——”
大手掠过,那裹体的白衫瞬间如蝶翼一般飞扬而出,火光下,少女粉嫩水灵的肌肤如碧池红莲,霎时间,牵动了所有男人的神经。
但是下一刻,背后一道狠戾的杀气直抨而来。
离墨面色不改,耳边响起一声龙吟似的出鞘之音,一抹鲜血旋即溅开在凌空而落的白衣上,如朱砂染白玉,媚的妖异凄艳。
染血白衣落地,同时一件黑色披风带着男性的戾气,也将自己给裹了个密不透风。
而她的面前,宋典狱颈间多了一条细密的血线,血如烟花喷涌而出,他仍保持着那个怒吼的口型,向着地面直扑了过去,随后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响。
“本王的命令都算不得命令,那么在皇后眼中谁的才算?是当朝的大皇子吗!”
火光如魅,血腥翻卷,宋典狱的尸体前,孑然而立着一名俊邪男子,他一手持着血红长剑,一手紧搂着俏媚女子,双眼冷峭如冰凌,浑身沉寂着肃杀的气息。
“二皇子殿下!”
四下传来大惊失色的低呼,狱卒大抽一口气,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只能第一时间上前恭敬地跪下,却是颤抖不已,几乎要把舌头咬掉。
男子身着月白色流云长袍,三千青丝以一根玉簪一丝不苟地挽住,挺秀的俊颜犹如尊贵无匹的上神,只是那看着众人的眼神却犀利冷冽,在浓云夜色下,闪耀着冰山般的寒芒。
而看到来人,皇后当即面色灰死,“澈儿……”
“况且皇后一介女流,可知私自干政,其罪当诛!”
长孙一澈冷声截口,竟毫不忌惮地打断了皇后的话,他凝冰寒潭般的黑眸淡淡扫过她身下的轮椅,蹙眉道,“即荣,皇后身体不适,送她回凤仪宫。”
“本宫无妨……”
话还没说完,皇后骤然咳喘了起来,未来得及掏出丝绢,喉头一口血直接喷在雪白的墙壁上。
虽是夜里,却依旧触目惊心!
“皇祖母!”
“娘娘!”
即荣和狱卒同时厉声惊呼,而离墨被长孙一澈紧紧扣在怀里,亦是茫然地看着这一幕。
唯有长孙一澈面无表情地望着皇后痛苦紧蹙的眉眼,手中长剑却兀自握紧,半晌,才缓缓松开,唇边划过一丝怨毒的冷笑。
宫中人都知道,皇后七年前身患痨症,病情反复,多年来全由长孙一凡七年如一日细心伺疾,而虽为长孙一澈的生母,母子两却形同陌路,甚至互为死敌。
外界风言风语更是扬言:二皇子发誓永不踏入凤仪宫,若是皇后执意要见他,除非抬着她的尸体来他面前,否则就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世人看个透彻!
今日一见,当真绝无虚假!
“上官昊。”
皇后很快便被即荣和贴身侍卫护送回宫,墙上血迹已经变凉,沉寂的天牢里,响起了长孙一澈淡漠的声音,他似乎对刚才那场惊变毫无兴趣。
“殿下。”上官昊一身银衣银甲从暗处走出,垂首立在他身后。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属下明白!”
上官昊扫过宋典狱尸体旁那些瑟瑟发抖的狱卒,字字铿锵道,“聚众赌博,一人六十军棍,拖下去!”
他的身后立刻涌出十几个影卫,手持军棍大步向那些狱卒逼近,众人吓的魂飞魄散,却不敢求饶,只得任由影卫将他们拖走,不敢反抗半分。
因为他们明白,这个男人,若是触犯了他,恐怕会死的比鬼还惨!
“你这是做什么?他们不是说我出老千吗,我愿赌就得服输。”
待狱卒全被拖走,离墨垂眼扫了下身上的披风,和那箍着自己腰肢的手,抬头冲他嫣然一笑,“这是他们应得的赏赐,不是吗?”
“尚离墨!”
头顶响起男人发狂的暴呵,离墨唇一抿,很没面子地缩了下,知道长孙一澈是真的生气了。
但她明白若是此时退让了,那刚才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可都白费了!
用瞳术出老千,逼宋典狱发怒,再搅乱皇后的棋局,她何尝不知,这种效果势必引火烧身,但如果宋典狱不死,她这新入影卫的女子,一定接不到第一次任务。
重活一世,她心中的恨太多,她必须靠震慑他人活下去,这一世,她要的从不是明哲保身,而是狠狠报复,其代价便是不惜以一身为饵!
“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本王带回来的女人,能不能不要下贱饥渴到与狱卒寻欢?!”
剑已归鞘,长孙一澈将离墨扳过来,一手捏住她的下颚,拼命地扣紧,阴森的黑瞳凝着寒意,逼视着她毫无愧意的脸。
下颚痛的厉害,离墨握紧拳头,对上了他的目光,嘴角挂着冷笑,“我何时承认过,我是你的女人?”
话落,身前男人猛然扣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提到眼前,黑眸中杀气迸发,一遍遍扫过她清亮如雪,却又锐不可当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