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掳走侧妃啊,他不是侧妃的师傅吗?”竹节纳闷的不行。
“不必多问,总之徐飞是个很危险的人,如果你见到他,一定不要冒然行动。”冷衍皱着眉头,满心忐忑:“告诉他我要见他,一定要保证宁侧妃的安全。”
“奴婢明白了。”竹节被他这种严肃的表情惊到了。猜想宁侧妃的处境一定是很危险的。“爷,那接下来怎么办?”
“你不必回府了。直接去找。”冷衍想了想补充道:“不管动用什么关系,总之一定要把人找到。”
“是。”竹节只有求助于师门。看来二殿下是不想张扬这件事。所以二皇子府的人去找。也只能是表面上的找找看。实际,还得看她的。“奴婢告退。”
五内俱焚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冷衍一个人走在路上,慢慢的一步一步挪。心里只惦记着璞玉的安危。如果她真的被徐飞……那就是豁出去,他也饶不了他。
可这些都是后话了。他只是希望她平安无事,少受点罪。
侍从返回了大皇子府。
冷濉正在前庭等着。
他临风而立,站在渐渐泛白的天光下,衣裳和脸色都蒙蒙发白。
“大殿下,属下无能。人……跟丢了。”
冷濉猛然转过脸,蹙眉瞪着他:“在哪里丢的?”
“薛家庄。”那人一脸尴尬:“属下明明看见他扛着宁侧妃进了庄子,可是……转眼就不见了踪影。属下四下里寻找,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就连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见,实在是,很可疑。随后,却忽然有一辆马车离开了庄子,甚为可疑。属下便和同伴兵分两路,一路继续留在庄子里查探,属下则跟着马车走了好远。可无论是马车里还是庄子里,都没有见到宁侧妃。”
“那马车里有什么人?”冷濉不放心的问。
“两个男人,说是要进城治病,其中一个病怏怏的睡在车里,满脸的红斑。”
“蠢货!”冷衍当时就恼了:“那徐飞最擅长的不是医术,而是易容术。那一脸红斑的男子。很有可能就是宁侧妃。”
“属下该死。”
“你跟踪他们送去哪里?”冷濉又问。
“这一次是出皇城的路,说是要去运城。”
“不管怎么样,赶紧去找。”冷濉道:“但凡是两个人一同上路的,不管男女老少,一律验查。记住。这件事要悄悄的去做,不要惊动了人。”
“属下明白。”
冷濉摆一摆手,示意他退下。
心想,要赢过冷衍,这一次着实是良机。
只是不知道这一位宁侧妃。在他心里有多重要,是不是真的价值千金,能用整个江山来抵消。而此时此刻,宁家被灭门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宫里。
皇帝万分愕然,得了信便再难入眠。
潆绕小猫儿似的伏在他怀里,揉了揉眼睛:“皇上怎么不睡了?”
“外面出事了。”皇帝锁眉敛眸,脑子里飞快的掠过种种可能。
总觉得这件事,一定是宁历晟身边的人所为。
“臣妾方才听了一耳朵,说是宁家被灭门了。昏昏沉沉的没睡醒。也不知道戍卫说的是哪个宁家。”潆绕语声温婉。
皇帝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皱眉道:“二皇子正妃母家。”
“二皇子妃正妃母家?”潆绕来了精神。“那不也就是宁侧妃的母家。”
“是。”皇帝慨叹了一声:“宁家追随朕多年,没料到到头来竟然是这种结局。还真是世事无常。”
“那皇上可要好好安慰二殿下。”潆绕不紧不慢的说。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痛快,当真不知道从何说起。“皇上,天亮还要一会儿呢,您在搂着臣妾眯一会儿可好?”
皇帝点了头,将身后的枕头放倒,搂着滢妃又闭上了眼睛。
“朕全无睡意,想起从前的种种事心里也是难放空。幸亏还有你在身边,才能些许的缓解不少。”
潆绕仅仅是笑了笑。此时此刻,她心里正惦记着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