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笑带着人回来的时候,那是一脸的得意。下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靳佩瑶看她这样高兴,便知道事情办得很顺利。“行了,去领赏吧。具体如何,等下在告诉我也不迟。这会儿,皇子妃正叫各房去玉华轩。领了赏你就陪我过去。”
“是。”嫦笑喜上眉梢:“主子宽厚,那随行的戍卫要不要也……”
“个个有赏。”靳佩瑶倒是很大方:“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虽然我醉心楼不是爷最爱来的地方,可也从不缺银子。谁尽心替我办事,绝不会亏待。”
“多谢主子,奴婢明白了。”嫦笑乐滋滋的出去,领着那些办事的戍卫去了账房。
就这功夫,玉华轩底下的小丫头就又来请了一遍。
靳佩瑶纳闷的不行,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莫非是不堪受辱那一位,找上门来了?
找上门来也不会这么快吧?
不过找上门来又怎么样,她一点也不在意。
让嫦笑说的话没有一个字不是真的,连添油加醋都不用。
“主子,咱们走吧?”嫦笑领了赏,笑眯眯的回来。
“走。”靳佩瑶就着她的手起身,上了软轿直接来了玉华轩。
金了玉华轩,金胚芽就有些疑惑了:“皇子妃不是说让各房都过来吗?怎么的就妾身一人来了?”
宁璞玉脸色一沉,道:“这府中除了你我,便只有冯氏。冯氏现在还有嫌疑,来与不来,怕不是她自己能做得了主。”
“倒也是呢。”靳佩瑶想起昨日皇子妃甩的那一个嘴巴,就替冯青柠疼的慌。“皇子妃一向看中冯氏,待她也亲厚温和,哪知道这冯氏竟然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过也无妨,既然看清楚了这个人,往后小心提防就是。”
“倒不是要说这件事。”宁璞玉让人把东西呈了上来。“你看看这个。”
“是什么?”靳佩瑶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什么东西啊,妾身怎么没见过。”
心想你又不是个瞎子,这么常见的东西会没见过吗?
但是宁璞玉很淡然的笑了笑,瞟了一眼身边的竹节。
“靳主子养尊处优。没见过这东西也正常。就让奴婢来详细的讲解一番。这东西叫芦苇杆。芦苇杆掏空了就能沉在水里,一头含在口中吐气吸气,另一头通向水外,保证喝不到水。”竹节算了算:“这个长度,刚好够人沉在湖底,静观时机。等涟漪坞的人都走了,他在偷偷的溜走,又或者,只在水里慢慢的走,也能不动声色的逃离。不叫人发现一点痕迹。”
“皇子妃是说,那天在涟漪坞不见的刺客吗?”靳佩瑶故意装作不清楚的样子,谨慎的问。
“是。”宁璞玉点头:“这一点发现也就足以证明,是外人混进了涟漪坞,否则,大可以换身衣裳,恢复自己原来的身份。如此就更加不容易查到是谁所为了。”
“那也不见得吧。”靳佩瑶不同意这个说法。“说不定就是有人插了一根芦苇杆在那里,故意等着人来发现,转移大家的注意呢。”
“要不怎么说某些人没有见识呢。现在刚刚剩下,涟漪坞湖边的芦苇杆还是青色的,并没有发黄。这个显然是有人一早准备的。要不然现做也来不及。更何况,这个人就是用这种方法潜进涟漪坞的,不然怎么可能没有人发现。”竹节皱眉看着靳佩瑶。“靳主子没事可以去湖边走走,看看奴婢说的对不对。”
靳佩瑶稍微一想,便道:“皇子妃叫妾身过来,就是为了证明这芦苇杆是有人准备的,而此刻另有其人?这和妾身有什么关系,再说,您不是怀疑冯青柠意图不轨,谋害先皇子妃么?又为何要极力替她辩白?”
“你弄错了。”宁璞玉眉心一紧,语气有些生硬:“谋害先皇子妃,和将龙袍碎布放进涟漪坞是两件事。冯氏即便有罪,也只需要对她做过的事情负责,并不需要当旁人的替罪羔羊。”
“皇子妃的意思是,刺客另有其人,碎布的事情也和冯氏无关。而是旁人动了手脚?”靳佩瑶冷笑了一声:“这怎么可能。自然是冯氏嫉妒先皇子妃位高权重,统领二皇子府。而又妒忌皇子妃你得蒙恩宠,才会这样不管不顾的想要跟你为敌。”
“你这些才是凭空猜测之言。我这里还有个证据。”宁璞玉沉了口气,道:“你仔细看看这块布。”
“怎么了?”靳佩瑶没看出什么不同。
这块布是她凭借自己印象,特意寻来的。肯定跟上回的龙袍没有什么差别。
“这一块是从龙袍上剪下来的布,而这一块是刺客扔在涟漪坞的。”宁璞玉看着她:“两块看上去一模一样,无论是用料还是暗纹,都没有差别。”
“是啊。”靳佩瑶点头。否则她也不会选这么一块来嫁祸。毕竟不知道胭脂盒子为什么能从涟漪坞搜出来。不过怎么样都好,这也算是双重的保障吧。这一回,冯青柠说什么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是什么啊,才不是呢!”竹节咯咯一笑。
“竹节说得对,此人的伎俩实在有些拙劣。”宁璞玉的脸色更显得沉冷:“经纬纵横的丝线,是怎么织成这块布的,先横还是先纵,一点都不同。当日,在府里见过这块料子的人并不多。冯青柠的确见过不假,可你、我也一样看过。所以……”
“看过又怎么样?”冯青柠何尝不知道织布的手艺大有不同,先横先纵的那些区别。她只是不知道皇子妃为什么会有一块从龙袍上剪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