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嫦笑也是怕靳主子生气,故而连忙抢在前头咒骂起来:“她算哪门子的姑娘,贱人一个。也不看看醉心楼是什么地方,凭她那种身份也敢来求见,当真是不知死活。你还不赶紧的把人给我轰出去。没的坏了咱们主子的好兴致。”
“是。”小厮哆嗦着就要走。
“不急。”靳佩瑶饶是一笑:“她是够贱的。这时候来找我,也肯定不会是好事。不过……她既然知道我讨厌她还要来,那就一定是有目的。”
略微一想,靳佩瑶点了头:“领她进来。”
“是。”小厮这才松了口气。
嫦笑却不懂了:“主子,您何必见她呢?她这种身份也配走进醉心楼,还不够叫人恶心的呢。”
“哼,是挺恶心的。不过要看是恶心谁了。”靳佩瑶深吸了一口气,淡然道:“你瞧着吧,这府里除了咱们,最恨皇子妃的就数她了。敌人的敌人……未必不能是帮手。”
“奴婢明白了。”嫦笑虽然明白这意思了,可还是觉得恶心。“娘娘,等会儿她走了,奴婢拿熏香好好熏一熏这厢房。”
“回头再说。”靳佩瑶摆一摆手:“你先去沏一盏茶来。”
“是。”嫦笑退下的时候,橙儿正好扶着妙音进来。“呦,你这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啊?身上的毒还没解干净?那你找郎中不就得了,跑到醉心楼做什么?”
妙音自从那回在长街被褥,就一直很讨厌这个嫦笑。但是眼前,也只有靳佩瑶能帮她,她不得不暂时低头。“自然是有好事才会来这里,否则你以为我愿意见到你这张嘴脸?”
“行了,废话少说。”靳佩瑶在房里轻冷出声:“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妙音对橙儿使了个眼色,自己走了进去。
“你也是命运多舛,入府就没好过。瞧着你这身子,孱弱的怕是走远路都要叫人扶着,怎么得空今天过来了?”靳佩瑶不动声色的说。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妙音脸色有些清冷:“自从前些日子,我执意搬出了玉华轩,就被安置在了府邸的下院住着。本来这是皇子妃给我脸色瞧,但实际上,住在下院还真是有住在下院的好处。”
“什么意思?”靳佩瑶不以为意的看着她:“这和你的来意有关?”
“我知道小厨房前不久走了个厨子。于此之前,府里还有个侍婢也走了。”妙音笑着说:“她走的很急,同房的丫头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想必,是有人故意安排她出府的吧,且她在出府之前怎么也那么凑巧,就是在小厨房给厨子们打下手的粗使丫头。”
靳佩瑶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你倒是有趣,自己身子不好,不去养着。跑到这里来和我说些奴才们的事情,我又不是皇子妃,我管得了这么宽吗?再说她们要去哪儿要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没别的事情,我就叫嫦笑送你出去了。”
妙音抿了抿唇:“靳主子您一向快人快语,眼里容不得沙子。怎么就不肯多听我说完这些话呢?我既然来了,就何止会说这么简单的事情。”
“好,那你继续说。”靳佩瑶沉了口气:“不过最好是长话短说,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连日以来,我也是吃小厨房的饭菜。虽然不是同一个厨子做的,可菜有什么问题,我只要吃了就能觉出来。怕是有人,用一些奇特的药材化作水,浇灌了一些新鲜的蔬菜。而这些菜吸饱了水,当日就被送进了二皇子府中的小厨房。且还是专供下人们使用的小厨房。毕竟和二殿下皇子妃能吃到的那些不同。”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靳佩瑶的脸色已经发青了。“我不是说了,这些事不归我管。你那么想留在二皇子府,不如去跟爷说。说不定他一高兴,就纳你为妾了也未可知。”
“呵呵。”妙音冷笑了一声:“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你以为我真的是想成为一个根本不在意我,只是有权势男子的妾室吗?”
“你的意思,难不成你还想成为正室?”靳佩瑶故意打趣她。
“我的意思是说,我只想活得昂首挺胸,我只想找回我儿子……顺道让害了我此生的人,命丧黄泉。”妙音咬着牙,说出了最后四个字。
而正是这四个字,叫靳佩瑶眼前一亮。“不错啊,挺有志气的。”
“所以,我就是特意来告诉你的,你所留下的隐患,我都已经清楚的一干二净。那小厨房里,连一个被药水灌溉过的青菜毛都找不到。你大可以放心,这件事情只能成为无头公案,不了了之。怕只怕……皇子妃能从冯氏身上,查出用过药的痕迹。”
“怕也是难。”靳佩瑶胸有成竹的看着她:“要么不做,要么滴水不漏。我怎么可能叫她查到。毕竟没用过麝香那种容易存在体内的猛药。用的不过是些……伤胎损胎的东西。且自从那厨子走了,这些东西也就慢慢的没有了。这都五天了,早就化作污浊之物,被冯青柠拉光了。”
妙音皱了下眉,忽而又笑了起来。“那就最好,咱们都能放心了。”
看她要走,靳佩瑶奇怪不已:“你替我收拾利落了这件事,要我怎么谢你?”
“谢我?”妙音摇了摇头:“我不是说了么,咱们有同样的目的。既然目的都是一样的,那你做这件事就已经帮了我了。而我这么做,也不过是在帮我自己。”
“哼,没看出来,你这丫头还挺有心气的。”靳佩瑶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