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走进了厢房。
听着门外戍卫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他表情严肃的皱着眉。
“明明就知道人家在抓你的痛脚,却还偏偏自己送上门。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今天的风清扬,看上去冷静沉着,和那日宫外的翩翩公子哥大相径庭。
乍一看,那沉冷的表情,还真跟府里那位爷有几分像。“又不是我要来的,总得我说了算啊!”
“谁在里面?”门外,戍卫警惕的嚷了一嗓子。
宁璞玉魂儿都要飞出来了。这时候脑子完全是懵的。
“再不吭声,我就破门了!”
显然是门外的人听见了里面的动静。还别说,大内侍卫的耳朵就是灵敏。
其实宁璞玉只不过是看见了不该看的香艳画面。她又没行刺有没行凶,凭什么要被当成刺客弄死。只不过眼前这男人身份不明,万一他就是刺客,那可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其实咱们是不是不用躲,毕竟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样吧,我自己走出去!”
“别动!”风清扬松开了他,在门别踹开的一瞬间。“何人猖獗?”
那戍卫拔出的刀还没来得及指过来,就“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奴才该死,冒犯了大殿下,还望大殿下恕罪。”
“大殿下?”宁璞玉喃喃自语:“你是大殿下冷濉。”
“简直岂有此理!”冷濉一脸的不悦:“本殿下难得在宫中相遇二皇子侧妃,不过是闲话家常,都要凭白被当做刺客!若是惊了侧妃,你们吃罪得起?”
“奴才该死。”
门外的戍卫紧忙跪下告罪。
唯有掉了刀那个一脸的苦相:“大殿下饶命,奴才是听五殿下的吩咐,说有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要向她行刺”
“既然是五殿下的吩咐,你们自去问他便是。”冷濉摆一摆手:“捡起你的斩月刀,滚。”
“奴才告退。”戍卫们一刻都不敢耽搁,一晃眼就没了影。
宁璞玉拱手,学着男子的样子:“原来街市上偶遇的竟然是大殿下,璞玉眼拙,竟浑然不知。还请大殿下恕罪。”
“不知者不罪。”冷濉微微凝眸:“我可是又救了你一回。”
宁璞玉撇了撇嘴:“大殿下是不会跟小女子计较的!”
“怎么?今日不想着报恩了?”冷濉语气有些凉:“莫非是怕冷衍吃醋么?”
“他不会。”宁璞玉能感觉到冷衍心里有个人,并且很肯定这个人一定不是自己。“方才他们说五殿下,是怎么回事?”
冷濉幽幽凉叹:“你不知道也罢。”
“好吧。”其实宁璞玉猜到了,那压着娇女没干好事的肯定就是那位五爷。否则,怎么会有戍卫如此声势浩大的前来追杀。“我知道宫里的事不能多嘴,你放心吧。走出这个门,我就忘了。”
言外之意则是,你也别指望我会报什么恩。
“那也得你走得出去!”卷风而来的,正是五殿下冷冶。“你以为这里是你们家后花园?”
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好吧,宁璞玉摇了摇头,企图忘掉自己刚才看见的画面。
然而她最终还是没能做到。双颊瞬间就绯红成霞,霞光满天。“五殿下安好。”
“你是谁?”冷冶抬眼扫了冷濉,目中无人的问道。
“妾身宁璞玉,二皇子侧妃。”
“侧妃?”冷冶嗤鼻:“还当是什么了不起的来历,你干擅闯藏龙殿,作死么?”
藏龙殿?
名字听着不像是后宫殿名!
宁璞玉心头一凛。连忙道:“妾身随二殿下入宫向宸贵妃娘娘请安,并非擅闯。”
“请安?”冷冶走过去,伸手捏起了她的下颌:“请安应当是去后宫,这里岂是你该来的地方。想蒙我。也要看看你有没有我这么睿智聪慧!”
“住手!”冷濉上前一步:“她是你皇嫂。”
“哼!”冷冶满目邪魅:“许你们在这里静悄悄的你侬我侬,就不许我向她问责?皇嫂,凭她也配?不过是个侧妃而已,只要喜欢,要多少都行。”
冷濉没客气,徒手捏住了冷冶掐着宁璞玉那只手的虎口,猛然用力。
“啊!”冷冶吃痛,连忙松开了手。
宁璞玉赶紧去揉自己的下巴,生怕脱臼了按不上去。
“你竟然跟我动手?”冷冶气得涨红了脸:“她擅闯藏龙殿,乃是死罪。我没有诛连她的亲族,已经是法外开恩。冷濉,可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身为皇子勾搭弟妹,你以为说出去你会很光荣?”
不想在女人面前与自己的手足做口舌之争。冷濉对宁璞玉使了个眼色:“不是说要觐见宸贵妃么?外头有侍卫,叫他带你去崇明宫。”
“多谢。”宁璞玉轻施一礼,便绕开了冷冶往外走。
“站住。”冷冶生气的将她拦住:“要么你自废双眼,要么我割掉你的舌头。否则别想就这么走了。”
“凭什么?”宁璞玉忽然很想知道,方才那女子是谁?怎么好好的五殿下动这么大的肝火?
女子么,若在宫里,想必就是宫里的女子。
宫里的女子。自然都是属于皇上的
瞬间想明白了这一层,宁璞玉就笑了起来:“五殿下这样稀奇的要求,璞玉还是头一回听见。只是,能否相告,为何不是剜眼睛就是割舌头?难不成是璞玉看见了什么威胁到五殿下的事情,只有如此,您才能放心?”
冷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