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烂泥倒在了炕上,不一会儿就打起了鼾声。

喜凤嫂气坏了,上去拔了男人的衣服,说:“拐子哥,解下衣服睡呗,要不然缠得慌。”

那知道张拐子也哭了,一下子抱上喜凤,哇哇大哭。

喜凤嫂问:“拐子哥,你哭啥?”

张拐子说:“喜凤,张大毛……不是东西啊,他要抢走……咱们儿子,抢走如意啊,决不能让他……得逞。

我难过,可如意毕竟是他的亲儿子……咋办呢?喜凤,不如咱俩再生一个吧,生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儿子。”

喜凤嫂还没有明白咋回事,张拐子抱上她,砸倒在了炕上。

喜凤嫂没有反抗,她也想哭。

儿子就一个,根本不够两个人分的。

她知道张大毛的脾气,早晚一天会把如意抢走。

如果如意真的被抢走,拐子哥是很可怜的。

她真的想再要个孩子,要一个拐子哥跟她两个人的孩子。

那样的话,即便自己死在拐子哥前头,他也老来有靠,如意多个弟弟,就不再孤单了。

所以喜凤嫂很顺从,男人将她按倒以后,她不但没反抗,反而三两下扯去自己的衣服,跟张拐子缠在了一起。

喜凤跟张拐子的感情非常深厚,他们两个经历了大暗病,经历了大地震,经历了大瘟疫,好不容易才走在一起,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已经是棒打不散,雷打不动的夫妻了。

没有人可以把他们分开,她再为他生个儿子,也理所当然。

所以,喜凤嫂抱着张拐子嚎叫起来,颤抖起来,也翻滚起来……。

就在喜凤抱着张拐子在棉被里颤抖的时候,张大毛提着尿壶走出了家门。

喜凤嫂家住的地方,距离张大毛家远一点。一个在村东头,一个在村西头。

因为现在的张拐子,住的是当初大夯哥的家。他的家已经改做了超市。

那边的超市跟张大毛的家才是邻居。

想要从这儿回到家,还有一段距离。

这段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中间要穿过一片玉米地。

张拐子喝多了,可还是舍不得手里的尿壶。

那尿壶里的尿,可是他亲生儿子的尿,比美酒还珍贵。他都舍不得喝。

他把尿瓶子抱在怀里,嘴巴里嘟囔着,喃喃自语,脚步趔趄。

“我张大毛有儿子喽,如意以后是我的喽,认祖归宗喽……。”

他怎么也安奈不住那股惊喜。

他盼儿子盼了整整一辈子,当初的那个计划是成功的。

十二年前,他顺利地将喜凤嫂推到在了打麦场,除去了女人的衣服,亲了女人的嘴巴,占有了她的身体。

尽管只有那么一次,还是弄出了如意。

再后来的十二年,他就是为了如意而活。

如意是他的根,是他的命。

就是在监狱里的那段时间,每每想到还有个儿子,张大毛都觉得浑身力量,对啥都充满了热情。

如意没有喊过他一声爹。

别管喊不喊,那都是自己的种,是他至亲的根。

因为有了如意,张大毛的生活充满了阳光。

张大毛一边走,一边憧憬着以后的幸福生活。

他的脑子里甚至出现了如意考上大学,头戴博士帽,身穿博士衣的幻想。

也出现了如意长大以后,结婚典礼的幻想。

还有,如意成亲以后生了两个宝贝儿子,一个比一个讨人喜爱。

他张大毛笑眯眯的,一手抱一个,那可是他的孙子。

他完全被以后的美好生活给痴迷了,醉倒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怀里的那个尿瓶子里好像不是孩子尿,而是琼浆玉露。

张大毛走着走着,竟然产生了尿意,他想找地方方便。

附近没有厕所,正好有一片玉米地。

那是一大片春玉米,是农民用薄膜覆盖种出来的,这样的玉米成熟早,割麦以后,就可以成熟,到时候就能吃到新鲜的煮玉米棒子了。

张大毛还是比较讲文明的,觉得在路上撒尿不好,应该用尿水浇地。

尿在地里,既可以给田地施肥料,别人看到也不会笑话。

恩,就到玉米地里去。

张大毛抱着尿瓶子冲进了玉米林,一手提着瓶子,一手扯开了腰带,拉出了那个见不得光的东西。

正在这时候,忽然,他有了惊奇的发现,前面丝丝拉拉响。

不知道是谁,在半夜掰玉米。

一定是贼,没有公德心的人,想偷玉米。

张大毛忽然升起了侠义心肠,这件事遇不到,也就不管了,既然遇到,自己就不能袖手旁观。

于是他不尿了,提上裤子,靠近了那个黑乎乎的人。

“喂喂喂,说你呢?有没有公德心?怎么半夜偷玉米?”

这一拍不要紧,那人猛地一回头。

张大毛的脸,跟那人的脸来了个迎面。

咔嚓一个炸雷在头顶上炸响,张大毛吓得浑身一抖,再也不用撒尿了……所有的尿全都冲进了裤子里。

看的清清楚楚,眼前的黑影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只比人高出一头的巨大棕熊。


状态提示:第422章 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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