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听到对方下一语就问到净元,墨镜青年摆摆手,“净师是天人,不可能喜欢上一个凡人的。而且这件事对最澄上人是救命之恩,但对净师不过举手之劳,他怎么会放在心上。”
“但最澄不是成为净元空海的亲传弟子?”
“那当然是因为……最澄上人为了获得尊敬之人的肯定而拼命努力啊。”
“嗯?”
“据我祖上所言。”墨镜青年动了动眼镜道,“当时的净师是以军功论升降,他手下没有无用之人,而功劳越大能力越强的人他越喜欢。所以为了报答净师的恩情,最澄上人拼命磨练自己,哪里有危险就往哪里去,因为越危险的地方越是关键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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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橙色眼眸的少年脸上血迹未干,然而他却毫不在意,因为他刚刚将福井的新楠户斩于刃下,这样一来这一带便是灵咒的囊中之物了。
那个人想必会高兴吧。
少年这么想着,橙色眼睛里熠熠生辉。
“义足。”白袍僧人坐在菩提树下,听到兵甲之声后睁开眼,他的面前是跪着的棕发少年。
“你做的很好。”只听僧人这么道。
晨曦的微光透过菩提树照在净元空海的身上,金丝绣线的白袍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年轻的最澄上人抬起头,目光灼然:“请让我永远追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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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同意了?”
“没错!”墨镜老板道,“当时的新楠户是福井的名贵,他交游甚广,对加贺和里间的影响很大。如果他不承认灵咒的地位,那么对灵咒打开局面会产生很大的阻碍。最澄上人那一战居功胜伟,但他出生低寒,净师正愁怎么奖赏他,他的要求正好解决了这个难题。”
“那然后呢?”叶子沐问道,“我记得津师坐化的时候最澄上人不过十九岁,连他一生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没有。别告诉我你后面全写他是怎么通过三个女人来怀念净师的。”
这么说着叶子沐抬头看了眼斑手上的话本,那话本的厚度和砖头差不多。
“都说了不是这样。”墨镜老板道,语气正经,“这里面有点复杂。”
“复杂?”
“咳。”墨镜老板严肃道,“这要涉及到净师的感情。”
“你不是说他不会爱上凡人吗?”
“我什……感情又不是爱,”墨镜老板推了推眼镜,“我说的是净师的情绪波动。”
“……”
叶子沐问道:“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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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依旧如第一次见面般俊美如神祗,令人望尘而不及。
白袍纤尘不染,金丝云绣其中。
僧人遥望窗外的星空,叹息般的声音从口中溢出。
“东方。”
他的眼中闪烁着耀眼的星辉,像是看着情人的眼光,带着无限的眷恋与喜爱。
“xxxx。”
这是最澄义足第几次听到这个名字了,他的心仿佛被钝刀慢慢磨着。
不痛,只是觉得有些空。
2.
这个名字在某一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应该说僧人不知何时起便不再开口谈lùn_gōng务以外的任何事。
除了命令。
最澄义足无法从他口中听到一句赞扬一句问好,甚至一句感叹。
这让少年完全无法忍受,以前痛苦反而甜蜜起来。
如果能让事情回到从前,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请赐予我您的祝福。”少年跪在僧人面前,如同过去的每一次般虔诚,“我必带着荣光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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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不说话了?”墨镜青年碰了碰狐狸面具的男子道,“写得不好吗?这可是我铺垫已久的高.潮部分,我特地节选转折点给你看。”
“不。”
好大一盆狗血迎面扑来,叶子沐捏着手中的纸道:“我只是被里面的内容震撼了。”
“这么说我写得很好?”
“然后呢?”这名男子看着带猫面具那人手中的话本,继续问道。
听到他这么感兴趣,墨镜青年的声音兴奋起来。
“最澄上人离开广隆后不久净师就坐化了,这个你知道吧?”
“知道。”
“这里其实有一个悬疑。”墨镜青年笔尖点了点纸道,“我一直在寻找资料,但完全没有收获。”
“什么?”
“最澄上人是先收到净师死去的消息还是先解决oooo的。”这么说着墨镜青年颇为遗憾,“这两个时间点太近了所以我不得不舍弃一段,否则故事会更完整。”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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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死了,毫无预兆。
少年站在七宝琉璃塔前神色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走进去。
如果不走进去,没有看见莲台上那静静摆放的鎏金盒,这一切是不是只是虚幻。
淅淅沥沥的雨从天空落下打湿了衣服,少年走在雨中漫无目的。
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
道标失去了,他的眼前是五彩斑斓的世界,而他的脚下却一片漆黑。
整个世界仿佛死去。
橙色的眼睛里一片灰暗。
“你想死吗?”最澄上人抓起俘虏的头问道。
oooo的双手被锁链铐在背后,听到这话后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死寂。
“看来你很想死。”少年道,将oooo按进水里。
黑色的头发像海藻般蔓延开来。
没有挣扎,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