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彩梅话语一顿,“这小姑娘确实吃得起苦,现在一边上大学一边在华夏上班,可比那些刚大学毕业的实习生踏实多了,虽然名头还不是正式员工,但我想好了,等到大学毕业她要是愿意留下,我就直接安排她做管理。”
卫笙点了点头。
就听杨彩梅又说,“我听她的意思好像还准备考研,依我看以她现在的工作能力干脆学都不用去上,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才好,部门该掌握的也都掌握了,cpa去年也考下来了,现在又在备考acca,你说她要这东西做什么,难道将来还打算出国?”
卫笙听了不禁露出笑容,acca是英国、欧洲及许多主要国家法定会计师资格,看样子李琦在经历早年辍学一事以后确实认识到了一些东西,也当真是够努力的。
杨彩梅说到这又压低声音道了句,“不是我多话,我就是担心你养了她这么多年,最后成了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们花这么多心思培养她,到时候再小庙容不下大佛,看这丫头的矛头,野心可不小。”
卫笙摇头,“不管她是要继续读研还是考资格证,你都不要去拦着,该走什么路要她自己去选,这是她的自由,而且她也没有靠我去养。相反,她在用自己的劳力换取报酬。”
杨彩梅知道卫笙不爱听这话,就叹了口气兀自念叨句,“你不给她平台她又能拿什么换取报酬了,钱还不都是你出的?就希望她别学成忘本才好,培养她我可下了不少心思呢。”
卫笙抬目看了她一眼,“你这老思想可得改一改。”
不管怎么说,这一世的努力在改变了自己命运的同时,连带着改变了身边人的命运轨迹,让他们朝着更好的方向迈进。对于卫笙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成就感。
何况当初帮助李琦,为的也不是要她学成本事为自己鞍前马后。
“车来了,我下午还要去税务局,就不送你了。”卫笙见到刘建仁车子停靠路边,说道。
杨彩梅赶忙笑说,“不用管我,我开车来的。”
卫笙点了点头,起身招呼服务生结账,那方杨彩梅赶忙起身拖拽,笑吟吟说,“我来我来,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这点小钱小姨还请不起吗?你快去忙你的,不要耽误正事。”
如此卫笙就不再多说什么,告谢罢了转身走出了院子。
刚拉开车门,刘建仁就一手扶着方向盘弯身笑问,“怎么回事,买个单还拉扯上了?”
卫笙则笑着坐进副驾说,“没办法,待会去做税务变更的手续都准备齐了?”
刘建仁发动车子,一边拍了拍身旁的公文包说,“营业执照、工商变更登记表原件和复印件,还有决议书和证明文件,待会重生国际可就彻底转交到你手里了,这么低调,真不开记者发布会了?”
卫笙闭目将椅背调后,懒洋洋地躺下道,“也不是什么举世瞩目就的大腕,我看就免了吧。”
刘建仁笑笑点头,“也是,尤其刚闹出佩琪信的事,是该低调一阵子。”
“我倒真没打算低调,我是说集团整合完毕就打算出连环炮,借佩琪信的势再往上拔一拔,如果这时候闹出法人只是个学生……我担心分散关注度。”卫笙闭目说着。
刘建仁点了点头,沉吟说,“老百姓的确更愿意关心鸡皮蒜毛的小事,今天谁家嫁闺女,明天谁家闹离婚,重生国际新董事长是个大学生,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恐怕要……这样,我回头跟相关部门做做保密工作……等等!你说出连环炮是什么意思?”
问了这话,刘建仁却没有得到回复,转目一看,卫笙已经侧头闭目,竟是酣睡过去。
他先是一愣,随即叹了口气。
即便别人不了解卫笙这段时间的工作量,但刘建仁又岂会不知,每日的各地数据、公司报表、开会协商,任何一样认真做来都需消耗大量精力,再加上收购佩琪信的紧张半月,只总部向鹏城每日传真过去的大量目标公司现况以及数据就足以令看到的人咋舌不已,但据赵叶说,每一份卫笙都会亲自过目,半个多月的时间她平均睡眠只在三个小时,而且都是直接睡在公司。
她就好比海绵一样在短时间内吸收着它们。
但显然,她并不是真的海绵。
这是连男人都倍感压力的工作量,而作为掌舵者更背负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唯有逼迫自己做到最好才能不负众望,只说这半个多月消耗的精血都不是短短日子就能补回,而卫笙又紧接着飞到s海。
见她此刻在车上直接睡着,刘建仁不禁感到心疼。
车子开到税务局前,刘建仁并未直接叫醒卫笙,而是单手圈着方向盘侧目看了半晌,直到卫笙似有所察般缓缓睁开了眼睛,望向四周说,“到了?”
“嗯。”
“走吧。”卫笙揉着眼睛开门下车,使劲地伸了伸筋骨,而后便踏进了税务局的大厅。
人并不算多,但也绝不算少,排队也是有之,好在刘建仁考虑到特殊性已经约好关系直接受理。
卫笙跟刘建仁进门以后直奔相关科室,刘建仁口中受理税务变更的张科长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卫笙好几眼,一边用粗胖的手指在电脑前忙活着,笑吟吟地异常和蔼,看着倒像一副为人民服务起来无怨无悔地模样。
如果卫笙刚刚没看到他将一名误闯科室的老者面无表情地轰出去的话。
“好了!刘总,这要是放到下面还要几个工作日,我就直接给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