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再次看向那辆被安宝姝砸毁的车子,他已经想到了什么,从安宝姝认为隔壁车位上是她自己的车的时候,孙耀飞大概猜到了。
既然那个车位上本该停着安宝姝的车,现在变成了自己的,也就说是安宝姝的车也被转移了?
卫笙唇角勾起嘲讽,盯着那辆罩着防尘布的车道,“安小姐魄力。”
安宝姝的心顿时一沉,回身掏出车钥匙按动一下,令众人悚然的是,那辆防尘布下发出尖锐警报声的车,车灯亮了。
车库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保安在旁对着对讲机的声音:
“对!把车砸了!是旋转餐厅客人的车!后挪的,我盯着挪的!”
安宝姝转身快走两步一把掀开了防尘布,周遭顿时响起连串的惊呼以及倒吸冷气之声,那防尘布下的车哪里是什么别的,更不是安宝姝认为的尼桑。
而是一辆红到经典,红到极致的法拉利!
法拉利f50!
只可惜那车的挡风玻璃已经破碎一片,就连车前脸都被残暴地砸凹下一大块,车皮外掀,车棚上也是有着不轻的凹痕以及划痕,这模样倒像是经历了怎样残暴的风雨。
而事实上,刚刚在场的人无不见证了这场风雨,甚至为其欢欣鼓舞,振奋的拍着巴掌。
这是安宝姝的车?
安宝姝的脚步也是一个踉跄,自己新买的爱车,开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的爱车,父亲再三警告要爱惜的爱车……
那方孙耀飞即便已经猜到,但在掀开防尘布的一刹那仍旧表情呆滞,同时心中竟是升起一阵庆幸,庆幸这防尘布下的,不是自己的车。
两辆法拉利,并排停靠,不同的命运。
他的车子完好无损,崭新的就像是刚出海关……
事实上就是刚出海关。
而安宝姝的车全如拿到二手市场都会被人弃如敝屣的破铜烂铁,这车要修,可是要花大价钱了。
何况砸烂了翻修出来的,终究不是原来那崭新的法拉利。
安宝姝怒的眼睛都红了,猛然转身朝着卫笙尖声喝问,“是你!是你挪了我的车!”
有的人已经想通其中细节,更回忆起在旋转餐厅时,卫笙询问孙耀飞的车是不是跟安宝姝相同颜色,不禁感到一阵汗颜,她哪里是在岔开话题放低姿态的与孙耀飞谈无关的事,那分明就是开始计划这场自砸自车的行动了啊!
的确,安宝姝的车也才刚提不久,孙耀飞也是新车,两辆火红色的法拉利f50看起来毫无差别,除了车牌。可谁会看到自己的车在自己的车位上以后,还去重新确认车牌?
更何况安宝姝的车可不是满大街都是、容易被搞混掉的车子,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车位上停放着的车子,竟是别人那辆一模一样的。
就连孙耀辉在看到自己的车被转移车位以后,都一头雾水没有搞清楚情况,更别说提着椅子亢奋不已的安宝姝了。
所以她根本没想过去查看自己的车牌,更没想过那辆摆放在她原来车位上的法拉利f50竟然不是她的。
更更没想到她自己亲手砸毁的这辆,竟然是她的。
有人噗嗤一声乐了。
在这死寂般的停车场中尤为刺耳,而这人又立马收声,可耸动的肩膀和怪异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紧接着有人也跟着乐了,其中不乏根本不用忌惮安宝姝家世的子弟,肆无忌惮的乐出了声。
“呵呵呵……哈哈哈!!”
这事真是太有趣了。
李洋诧异过后单手揣兜,原地转了一圈,又抹了一把脸,笑容依旧遏制不住地溢了出来,要不是平持着做人留一线的原则,他这会儿真想朝卫笙竖起一根大拇指。
田圈圈也乐了,忽然开口道,“不用赔了,我的车走保险。”
葛井秋也大感佩服,卫笙下楼前让她在人群里起哄那句话时,她还不明所以的,本来心说难不成卫笙之前搞了小动作,把哪辆名贵的车给蒙上了,为了让安宝姝多担点赔偿?
哪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戏剧性的一幕。
虽然不知道卫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将两辆法拉利挪移了位置,但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令人幸灾乐祸且感到捧腹的。
尤其是想到安宝姝那句:这种车,我砸多少都赔得起。
嗯,她甚至不用赔偿。
不过这全球限量款,不好买吧。
葛井秋也紧着衣领笑出声来。
卫笙则望着孙耀飞方向玩笑说,“再砸一辆,我就是鹏城独版了。”
孙耀飞笑的尴尬,望向自己的车,又是一阵心有余悸,他现在确实是下意识地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早前牛逼都吹出去了,刚刚安宝姝要真砸了自己的车,自己是要她赔,还是不要她赔?
刚想到这,就看到安宝姝正怒视自己,孙耀飞顿时沉下脸来朝卫笙怒目而视,随即又马上转头朝那保安怒道,“你们怎么搞的!我们的车怎么被人给挪了?你们酒店还想不想干了!”
那保安一脸错愕,操着一口外地口音说,“是你们朋友找人进来拖的车,说车钥匙丢了要放两天,挪到旁边安静的地方,我也拦不住啊,我见是挪到旁边的地方就没有管,反正我没让车出库嘛,你们自己又是砸哪门子车哩!这是违法的勒!哦!你们自己挪了车又来砸车,想要赖上酒店哦?”
这会儿,已经有不少客人因为听到报警,继而打听到车库有年轻人砸车的消息惊慌而来,都是楼上下来的客人,包括旋转餐厅的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