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卫笙必须回学生寝室拿自己的兜子,里面有换洗的衣服。
她注意到自己住的单间里配备卫生间,里面还有热水器,待会回学生宿舍拿了衣服则可以直接回来洗个澡。
至于晚上在哪睡觉……
有单间大床电视空调房不住,回去睡五十人寝?她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
既然有了这份特权,她是不介意享受特权所带来的方便。
何况她对住宿方面还是有些要求的。
她估计接下来的军训时间,自己住在这间宿舍应该不会有人将她轰出去。
卫笙就顶着这份特权带来的美好心情出了门,出门前还不忘为咕咕乱叫的肚子洗了个苹果。
待来到楼下,她才知晓自己所住的还并非是普通的干部宿舍,而是高级干部宿舍,里面住的都是302团最高级别干部,同时也负责接待一些外来领导,所以条件上要更好一些,配有单独的洗手间和热水器等。
当然,在卫笙眼中这房间依旧算得上简陋且老旧,但照比五十人的大寝室已经算是天上地下。
嚼着翠绿色的苹果路过新兵训练场,离老远就见到了大批正在扫水的学生,却没有看见崔贤等人。
第一个朝着卫笙冲过来的,是她的新室友郁星美。
后者就在距离卫笙最近的位置,此刻正快步朝着卫笙跑来,同时疑惑问道,“卫笙!你回来了?那天晚上把你接走的谁呀?”
跟大多数的学生一样,她那晚在训练场目睹了整件事。
当晚一众女生回到寝室后,对那男人提起的老首长议论纷纷,一般下级士兵称呼上级首长很正常,但称呼老首长?不会是总军区最大的那位吧?
不过大家的这个猜测,最后被韩月给推翻否定了。她说当然不可能,如果卫笙真是那位家里的孩子,哪怕是亲戚家的孩子,都不可能会做出这种大张旗鼓的举动,无论是卫笙跟岳大壮比试单挑的举动,还是大半夜派车来接的举动。
毕竟那个级别的长官,自家孩子在外上学藏着掖着都来不及,尤其到了部队这种地方,还会大张旗鼓恨不得告诉所有人?那也太冒失了,能做出这种举动的八成是总军区里那种没什么级别份量的小官儿,开着军区的车子出来逞能,给自家孩子或者亲戚家的孩子撑面子。
郁星美就说了卫笙父母是朝南市人,而且在重生国际手下的单位工作,而后大家更认定了来接卫笙的八成是她家亲戚,也就是总军区里的某个小官儿,因为级别比来接卫笙的男人大,所以对方称呼了一句首长。
分析到这,包括郁星美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挺有说服力的,而且这也就可以解释郁星美心中一直存有的疑惑,例如卫笙为什么会过肩摔,再例如卫笙那个拎着老旧行李箱且看起来并不怎么有钱的父亲为什么会让卫笙来绿岛上学,以及她为什么能跟邰家兄妹等人结交。
这应该都是因为卫笙有个在应天总军区任职的亲戚。
卫笙此刻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定位成总军区某没有级别、没有份量且又爱逞能张扬的小长官亲戚家的孩子。
所以听郁星美问起那晚接她的是谁,就沉吟了一下笑道,“一个在总军区的亲戚。”
卫笙知道,付学斌派人接她的举动,是给她将来在更高层面的人视线内冒头做铺垫,跟这帮学生没什么关系,所以她也没打算实话实说,担心牵扯出太多的为什么需要她来解答。
却没想到这话说完,郁星美脸上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倒叫卫笙一怔。
“我就说嘛,还以为是……没事,你这衣服淋雨了吧?都快臭了,快回寝室打水洗澡去吧?”郁星美盯着卫笙身上干巴巴的衣服不由得蹙眉催促。
要到寝室需要穿过新兵训练场,眼下所有学生都在训练场上忙着干活,高年级随队过来的学生会干部则承担起了监督的任务。
这几名学生会成员就穿着雨靴晃荡在场地中,不时安排分工,神气得紧。
这时候,学生会副会长李天男见到了穿着旅游鞋淌水走在训练场中的卫笙,看她是径直朝着寝室方向走去,顿时出声叫道,“那个同学!你等一下!”
卫笙此刻大病初愈浑身轻松中又透着隐隐的疲累,不过眼下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倒叫她那隐隐的疲乏之感一扫而空,满心只待到学生寝室拎了兜子回去洗澡,却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学生,且还是个应该受到管制的学生。
眼下所有学生都在干活,只有自己大摇大摆地晃荡在操场上,就显得有些特立独行了,同时引起了学生会的注意。
估计到部队军训过的学生大多清楚,在这种特定氛围下,随队跟来的学生会成员与老师基本等级相同、待遇相同,属于是老师助手的身份。
住宿条件自然不是跟新生一般住在大寝室里承受蚊虫洗礼,而是与老师一起住在干部宿舍。平日里的任务则是帮助随队老师整理档案资料,清点学生人数,组织一些活动等。
眼下,卫笙就在操场一侧停住步伐,李天男则蹙眉上前,“你是这届新生吧?哪个班级的?叫什么?”
“卫笙,高一一班。”卫笙手持翠绿色的苹果含笑答道。
李天男愣了一下,卫笙?他随即恍然过来,“大前天跟教官打架,然后被家里接走那个?”因为学生会成员都住在干部宿舍,所以打架那天新生宿舍的学生和士兵闹得沸沸扬扬,他们却不在场,没有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