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气氛已经十分紧绷,几名干部亦是有苦难言,他们都是从省办公厅、市办公厅、省民政厅等被临时抽调出来成立救灾善后小组。安排到地方上负责善后工作,这确实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他们也不是不想解决了付学斌的难题。
但这事涉及到好几个衙门口,都是互不同属,走哪一道都得费点劲,省委班子里眼下也是各说纷纭意见达不到统一,上面没有强硬态度在这件事上大力支持,他们就得按部就班地根据实地情况调查、上报,然后审批,等待发款发物。走完各衙门口,最后发多少钱多少物资也不是他们说了算。
面对上面他们也只能尽力争取,面对地方又要挨骂受训,这感觉就像是被夹在中间的受气包,一肚子的窝囊气实在无处发泄。他们倒想天上掉下钱来,或者省里二话不说直接批个千八百万出来解决难题,关键可能吗?
……
在卫笙站在门外的时候,付学斌正怒斥完最后一句话,而当她抬步踏入会议室的时候,那名说向上面申请帐篷的干部正往外走,与她在门前擦肩时不由得打量了她一眼,而后蹙眉走向走廊的尽头。
卫笙就抬步踏进了会议室,然后会议室中包括王成国在内的一众人,全部都将目光投向了她。
王成国先是一怔随即皱眉,心忖怎么会有学生进来?随即觉得这女孩好像有点眼熟。
啊!是那天跟付学斌一起回来的小姑娘,也是这次绿岛环球过来军训的学生。
好像叫卫笙。
王成国只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头发蓬乱,身上穿着救生服,因为跟老首长一直折腾在前线所以导致模样狼狈,而眼下她显然已经梳洗过后,换上了干净的衬衫和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就白皙干净,模样也是秀气得很。
关键这孩子身上带有一股子难以言说的自信,然而事实上她只是嘴角挂笑就这么走进来了。
“怎么有学生进来了?出去!”一名民政部干部竖起眼眸,刚刚本就吃了付学斌一顿骂正愁无处发泄,他们也知道部队里现在有一批s海过来军训的学生,是以见到卫笙进门当即怒声训斥。
“老首长。”卫笙进门后没理那人,而是先是朝着付学斌开口道。
付学斌也是一怔,随即拧眉沉思,“你刚才在外面都听见了?”
“听了个大概。”卫笙就站在会议桌一侧,倒也没不识好歹自己落座。
付学斌沉吟着点了点头,而后叹息着道,“那你进来是打算做什么?”
“捐款。”卫笙微微一笑,脸上表情依旧平静无波。
几名民政厅干部怒极反笑,有人甚至懒得再看这边情况,双手握在腿上,胳膊肘拄着另一侧的椅子扶手,嘴角挂着冷笑朝另一侧栽歪过身子。
但因为看出付学斌是认识这学生的,也就没有继续斥责。当然,从卫笙的称呼中也听得出这并非是付学斌家里的小辈。
“捐款?”付学斌一怔。
卫笙刚一点头,先前斥责那名干部顿时斜了付学斌一眼,冷声对卫笙道,“捐款,你捐一百还是两百?你知道有多少难民吗?回去吧,学校会组织你们捐款的。”
他对付学斌敢怒不敢言,此时又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而这孩子刚好在这时撞出来,满嘴童言在这胡说八道,也是借机发泄两句给付学斌看。
“现在拨款多少?”卫笙看向付学斌。
后者沉声道,“三百万。”
卫笙蹙了蹙眉,“只有三百万?那就凑一千万吧。”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全部愣住,几名民政厅的干部相互对视一眼,最终却都笑出声来,戏谑摇头。
付学斌则是挑眉,“什么意思,你要捐七百万?这可不是小数目。”说完这话,他朝着卫笙眯了眯眼。
卫笙知道他在暗示什么,闫柏清那方让自己准备七千万的注册资金还没着落,自己这转身就捐出七百万来,他担心自己耽搁了大事。
卫笙则假装没有看见他的眼神示意,语气平静地道,“我捐七百万。”
屋内几个民政厅的干部这回笑不出来了,相互对视都是讶异地张了张嘴,最终刚刚说话那黑色西装的男人开口问道,“老首长,这是怎么回事?”
付学斌见卫笙如此,便低头沉吟了一下,而后抬头问她,“钱什么时候能到?远水怕是解不了近火吧?”
“眼下公司总部就在s海,准备购买地皮的部分资金暂时还在闲置,s海走国道过来今天下午就能抵达,我可以安排他们先购买物资运送过来。”卫笙依旧站在原地答道。
付学斌点了点头,“怎么也比省厅批款子快,现在下河县村口的道路堵塞,到时候你让人将车子停在村口卸货,我让部队的车子到那接应,装上货运回来。”
“老首长?”那名民政厅的干部再次低低开口,因为眼下越听越像那么回事,俩人甚至都将解决问题的法子摊开了聊,他们自然不再怀疑这小丫头是捐一两百,还是七百万……
付学斌沉吟了一会,这才冷哼一声,转过头道,“你看看你们!还不如个民营企业家!你们不要狗眼看人低,重生国际的手机知道不?是人家卫笙自己搞起来的产业!”
他是正好借机露出卫笙的身份,让她展露个头角。
而卫笙既然进了这门也就没有掩藏的意思,眼下出了朝南市,又有致维党在暗中保驾护航,她一个干干净净民营企业家的身份倒也没什么顾忌。
省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