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卫笙闻言也是一怔,疾步匆匆跟着邰子睿朝医务室走去。
那方邰子睿皱眉摇了摇头,“我也是刚帮化学老师送资料到实验楼崔贤在医务室。”
……
校医务室就在主教学楼的第二层,卫笙等高一新生的教室是在一楼,所以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来过二楼。
这绿岛环球学校主楼可谓相当之大,与一层不同的是,二层以及二层以上的走廊呈彻底露天式,班级门前的走廊即能看见楼下草坪以及花坛,再往远望就是学校大门。走廊只有一方半人多高的防护栏,水泥砌成的,涂了一层主楼色调的红漆。
从外接楼梯上去,穿过一排学生班级门前的露天走廊,踏进走廊尽头的一扇小门,才算彻底进入二层主教学楼内部。内部亦是建的环环绕绕,冰凉的不锈钢扶手下尽数都是玻璃防护栏,中央则是悬空吊顶,往下可以看见一楼,往上可以看见三楼走廊。
到有点像是一间硕大的商场,只不过四周并非店铺,而是一间间办公室和各类学科的实验室、视听室、音乐教室以及上大课的阶梯教室等。
推开医务室的大门,卫笙第一个见到的并不是崔贤,也不是范小东,更不是校医,而是教科楼巡查主任,刘一伟。
刘一伟正靠在门上抽烟,卫笙和邰子睿从外敲门,后者回身从玻璃框中往外看了一眼,这才挪动两步,使得卫笙可以推门而入。
见这医务室里烟雾缭绕,卫笙顿时眉头一蹙,不过此时她的心神可没放在刘一伟的身上。
只是朝床铺一看,竟然是空的,卫笙下意识后退几步走到门口,去看旁边的大门,却没见着有医务室1、2的字样,显然学校就这一间医务室才对。
里面,就听见邰子睿询问情况,那方刘一伟答话道,“人送医院去了。”
“这么严重?”邰子睿不敢置信地道。几分钟前还接到范小东的电话,说崔贤出事了,现在在医务室,他询问出了什么事,后者指告诉他电话里讲不明白,让他赶紧过来。
而眼下他跟卫笙冲到医务室,却被告知人被送往医院了。
卫笙闻言也快步进屋,就见一名坐在窗台下方椅子上的女人抬起头来,脸色苍白中泛着几分憔悴地道,“是头部受伤昏迷,我检查过了应该没有大碍,但建议送往医院做个头部ct,万一出现脑震荡或者其他方面的问题也好采取措施,你们是崔贤的同学?”
卫笙这是第一次见到校医杨清,这是个年纪不到三十岁的清秀女人,秀白的面容细长的眼睛,头发规规矩矩地盘在脑后,面容明显苍白消瘦,看起来亦是一副精神不振地模样。
那晚在香樟树下听见她跟刘一伟的谈话,记得是她的堂姐被林啸给请来做舞蹈老师,之后就失踪了。
再看那刘一伟,说好听点是个负责安保的老师,说白了就是个保安头头,眼下却借着这件事盯上了杨清,从他此刻站在房间里老神在在抽烟的模样,不难想象他又在打着什么算盘。
也不知道杨清到底跟他好没好上?
只是现在显然没有时间去想这个事。
问明了崔贤眼下在哪家医院,卫笙跟邰子睿就匆匆离开。
出得门后也顾不上其他,卫笙径直掏出手机,令守在校外的桑塔纳到正门前等着,随即与邰子睿一路小跑至校门前,钻上车子绝尘而去。
车里,邰子睿望着坐在前排驾驶位上的两名大汉有些充愣,转头对卫笙问,“他们是谁?”
不待卫笙回答,开车那汉子就开口道,“我是杨威。”
副驾驶那汉子也接口道,“我是杨峰。”这话显然不是跟邰子睿自报家门,而是在卫笙面前混个眼熟,他们俩都是跟着卫笙前往过加州的,并且是队伍里唯一的一对亲兄弟,今儿正赶上他们执勤。
卫笙只得朝着邰子睿抿唇点头,眉宇间却是一抹化不开的愁闷,眼下她的心里已经想过千万种可能,要说打斗,小崔贤还是有两下子的,在校内跟谁打斗恐怕也不至于头部受伤昏迷过去,难道昨晚王庆平那事产生混战?
这样想着,她就转头问邰子睿。
邰子睿闻言摇头,“王庆平昨天放学就回家了,他周末从来都不在学校。”
约莫十几分钟左右,车子停在了s海市广慈医院,广慈医院是国内三甲大型综合性教学医院,医院重点学科及重点实验室比较多,听说是交通大学医学院的临床教学基地,平日里进进出出不少过来进行临床教学的学生。
眼下卫笙等人下车,就正见一群学生从巴士车中下车,个个笑意盎然身披白卦,在带队老师的指导下进入医院。
卫笙跟邰子睿穿过重重人群,后者刚刚挂掉跟范小东的通话,“崔贤在二楼病房。”说罢,二人就进入电梯。
……
二楼病房门外的走廊尽头,崔永贞与邵成东正吵作一团。
“我都说过不要招惹他们!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现在怎么办?崔贤问题是小,秉然呢?”崔永贞面色至极,望着邵成东的侧脸不断质问。
那方邵成东则面对窗外吸烟,脚下赫然已是烟头遍地,“我现在脑子很乱,你不要跟我吵。”
“我不是在跟你吵!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要解决,现在我们都知道是他做的,可没有证据,警方的态度你已经看见了,这件事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对方松口,咱们退一步吧!海阔天空啊老邵!”崔永贞眉头紧锁。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