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涛亲自去给众人沏茶,笑吟吟地卖好道,“上好的大红袍,京里部队的朋友从老长官手里分下来,就给我带了几两,卫总、刘总,这茶我自己可都舍不得喝。”
卫笙笑着接过,侧身站在窗口,“还真挺香,价格不低吧?”
汪涛就笑笑说,“听说市面上买不着,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人家这是特供的,黑市都炒到每克上万元,我也不太信,不然我这几两茶叶不都赶上巨额受贿了?”
听了这话,刚刚从汪涛手里接过茶杯的李琦就险些没手一松将茶水打翻,这、这茶叶要每克上万元?可看着水杯里根根分明茶叶,她轻轻喝了一口,也没感觉跟喝旁的有什么不同,心说还不如喝可乐叫人舒坦呢。
刘建仁笑道,“老汪,你跟我吹牛呢吧?去年一两极品大红袍在香港拍卖,你知道拍出了多少钱吗?”
众人都迟疑看向刘建仁,他笑笑一根手指,“一百二十万元港币,照这么算,咱们今儿喝你一壶少说七八克吧?”
汪涛就挠头笑了笑,“刘总,这到底贵的贱的我也说不好,但我那朋友是老同学,说特供的应该不会蒙我,您先喝着,您要是喝好了,剩下我都给你装上带走!”
李琦不禁咋舌,心下盘算,一百二十万港币一两……一两等于五十克……这一壶泡了五分之一……确实吹牛呢吧?
虽是这样想着,喝起来却也越发小心翼翼,甚至觉得越品越有一股昂贵的滋味起来。
卫笙则端着茶杯笑笑岔开话题,“其实昨晚打了人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老百姓最关注的是什么?不就是你们这些富商啊、政要啊之间的花边新闻,但有几个会因为你重生国际老总打了架,就不去买你家手机的?”
汪涛笑着点头,“是这个理,我今天想说的也是这个,全当侧面炒作了嘛!”
“你这炒一下二十万,是不是也忒贵了?”刘建仁苦笑一声。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死性?钱不是还没给吗?找个专业律师钻钻空子,这事就拖着,让他们爱哪告哪告去。”卫笙混不经意地笑了笑,却叫屋里其他人都愣了愣,心说这也太土匪做派了。
汪涛顺着上意又沉吟道,“然后我再找找报社朋友,给咱们也写篇报道正正名,这事儿怎么着都是老富商调戏小姑娘,咱们也算见义勇为!”
卫笙颔首,“就按你说的办,虽说咱们新时代产业没那些个爱惜羽毛、非要个好名声的腐朽气,但也不能让他们一家把话说全了。真要说咱诽谤,咱这不还是有证人呢?”说着笑看向李琦。
李琦赶忙连连点头,“这事我要是能帮上忙,怎么都行。”
卫笙就颔首,“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闹一闹也是个热闹。”她也就是那么一说,这点小事哪还真用的着李琦出面作证,像这种事闹腾闹腾到最后也就没了后话。
说罢看向刘建仁打趣笑道,“咱们刘总本就是个狂放性子,近年收着也累了,这下好了,恐怕任谁都知道刘总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众人顿时一阵哄笑,刘建仁臊着脸低声嘟囔,“要不是因为你丫吃亏了,我还能收住。”
听闻此言,卫笙也笑着揉了揉脸蛋,昨儿被那老家伙一拳打得现在还酸疼酸疼的。
那方李琦见他们说得轻松,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阵轻松笑容,心想卫笙现在真是本事,本来在自己看来算是捅破天的事,到了人家身上就完全不当回事。
何止是她这样觉得,就是卫笙自己眼下也越发觉得自己这心性越磨越宽,许是随着产业扩大,许是随着社会地位提升,又许是随着接触的人脉越广,许多的小事越发不会放在心里。
人的心性都会随着成长环境逐步改变着,上一世走上赛车手的道路,她的成长环境注定是有些狂野的,而当上车队首席执行官后亦是渐渐收敛了不少,其实这车队首席执行官的职务与现在发展企业也有些异曲同工之处。
在现代市场经济体制下,企业把企业的经营管理决策权交给最有能力去管理公司的人,这个人就是ceo,也就是首席执行官。
那时她是一个车队中的最高行政人员,负责车队的经营管理,在基诺车队有部分股权,并对车队及股东们负责,有点类似于现在刘建仁的身份。差别只在于那时她所管理的是一个车队,而现在刘建仁所管理的是一个综合性的集团性质企业。
而眼下卫笙自己随着新身份和社会地位的逐步适应,自觉心性上也更趋于高级决策者,除了偶尔犯犯浑,但她觉着如此才能彰显自己年轻朝气,不然眼下花季般的年纪,再不犯浑就老了。
当然,这犯浑也全在自身能力可以把控的范围之内,不然岂不是成了胡作。
众人闲谈了一会,汪涛散会就去找报社的朋友,而刘建仁则道自己父亲眼下就在京城谈生意,今天恐怕回不去s海。
卫笙想了想,左右不差一天,便拍板明天出发,今天停留一日。
刘建仁一走,办公室里就剩下卫笙、赵叶和李琦三人大眼瞪小眼。
李琦则是听到卫笙明天离开,就一直捧着水杯沉默不语,心底为自己的前路犯愁起来,眼下卫笙在这,她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有了主心骨般不用惧怕什么,可卫笙走了呢?她并不觉得自己有资格要求人家再帮她一把。
就好像如果卫笙是跟她境遇一般,或者眼下还是个学生,她还好拉着卫笙一起想办法,诉诉苦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