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遗珠?陆遗珠你怎么了?你哪里疼?”吴墨棋察觉到不对头,半扶着她简直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你告诉我,你到底哪里疼?”
她渐渐地连站都站不住,倒吸着冷气身体缓缓软下去。到最后吴墨棋只能半抱着她坐在地上,急出了满头的汗,“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
她气若游丝地把手放到自己肚子上,“肚子疼,我肚子疼……”
“肚子疼?”吴墨棋忽然想起她刚才说自己怀/孕了的话,寒毛倒立。放在她腿边的手忽然感觉一阵湿热,他隐约像是想到了什么,却还不敢相信。颤抖着放到眼前一看……
“我说吴少你上个厕所掉里面了?”碰巧林三看他们上个厕所久久不回来,还以为正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运动,就想过来吓他们一跳。谁知道走过来一看,陆遗珠半躺在他怀里,已经疼得面色惨白快要昏过去了,而吴墨棋右手全是血,举在自己面前,看起来已经呆滞……
“我勒个去!”林三直接吓出了一身白毛汗,原本有点醉意,这下吓得连酒都醒了。“卧/槽吴少你这是闹出人命了?”走过去一看,确定血是从陆遗珠身上流出来的。“快点送医院啊,不然这妹子今天肯定要交代在这里。”
“医院?”吴墨棋被他这么一喊才回过神,急急忙忙抱起陆遗珠往外走,“对,送医院,林三你那桌有没有没喝酒的,找个人开车送我们去医院。”
“我们这一桌哪有不喝酒的,”林三急中生智,“对了,找季成哥。他没喝酒!”
吴墨棋抱着陆遗珠直接往门口走,她身上的血已经开始往下滴。林三奔回去找邹季成说了句出事了,邹季成也没想到走出来一看,陆遗珠已经奄奄一息。
邹季成也有点急,打了个电话给太子爷,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才把陆遗珠送到最近的医院。
早就有一支急救队在门口等,看见吴墨棋抱着人出来就急忙迎了上来,把人放在急救床/上推进了急救室。
看到手术中的灯亮起,吴墨棋才松了口气,踉跄着扶住了墙壁。
邹季成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去洗手间洗洗手,全是血。”
他点点头去了洗手间。冰冷的水冲在手上,也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一点。陆遗珠体内蔓延出来的血还在他脑海里徘徊不休,那种鲜艳粘/稠的液体,让他怀疑是不是连带着把陆遗珠的生命也一起带走了。
陆遗珠自己或许也不好,但是无论如何,顾颜殊不能够这样对待一个还怀着他孩子的女人。在怀里还抱着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对自己怀/孕的妻子下这么歹毒的手。或是不小心,或许是错手。可是他那一句演戏却让人瞬间心冷成灰,绝望至极。他可以相信顾颜殊是伤心过头才变成这样冷酷无情的样子,可是依旧让人绝望。对你好的时候就把天下捧在你脚下,不爱了就把你从云端推下去。
果然女人最不应该奢求的就是男人对她好,因为当这唯一的依凭失去之后,等待她的就是阿鼻地狱。吴墨棋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陆遗珠不离开,那么到最后会变成黎满满登堂入室的场面。所以说她虽然冷酷而没有感情,却到底有个好处,不用让自己变得狼狈不堪。
她用尽自己生命里唯一的聪明选择离开顾颜殊,却没想到事情还是会走到这一步。她太低估了顾颜殊失去所有物后的愤怒,也太低估一个热恋中的女人的嫉妒心。
吴墨棋这个手洗了很久,直到身边有个医生提醒了他一声:“先生,你已经洗了很久了。”他说了声抱歉,随手扯了张纸巾把手擦干,然后慢悠悠的往外走。
其实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碰到陆遗珠他做事的所有原则就失了效。方寸大乱,无所适从。
走回去邹季成已经坐在一边等候的椅子上,看见他过来就递了杯咖啡过去。“看你那样,真丢人。”
坐到他身边接过咖啡,他苦笑着说:“我没碰到过这种事情,不知道怎么处理。”
“林三他们一年得把女孩子送进手术室好几回,你没跟着来过?”
摇摇头,“季成哥,真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他看向手术室,“陆遗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他诧异地抬起头,“哥,你怎么知道她怀/孕了?”
“废话,”邹季成没好气地说,“总有点常识。呔,我说我问你话呢。”
“还能有谁,”吴墨棋叹了口气,“顾颜殊的呗,就苏城那个,素颜和苏烟的老板。”
得,这下不用问了,邹季成算是明白了。原来陆遗珠就是顾颜殊传说中那个怪胎老婆,这么一来倒是跟她在京城的怪胎名媛的称谓对上了号。顾颜殊大家都见过,最近跟黎满满传绯闻传得倒是挺勤快。
“陆遗珠的对手可是黎满满,”邹季成摇了摇头表示不看好,“在我看来,他根本没有赢的机会。这肚子,是黎满满推的吧?”黎满满从小就嚣张跋扈,仗着凌先生宠她,干出些无法无天的事情来。要是是她做的,邹季成根本一点都不奇怪。
“不是,”说到这个,吴墨棋倒真的是心疼了陆遗珠一把。“推她的是顾颜殊……”
邹季成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吃惊,手术室的门就被推开,有个护士急匆匆的冲出来:“病人大出/血,b型血血库告急,你们有没有谁是b型?”
吴墨棋一下子站起来,“你们不是医院吗?对每个人都说血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