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动了动手指,秦子兮吐出一口鲜血,她邪魅开口,“记住是谁为你续的命,狗只有听主人的话才能活下去。”
“住手!”我看着秦子兮受伤急切得冲了出去,湮牧赶紧更快得冲出去挡在了我的身前,问冥王想怎样。
冥王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湮牧,好久不见。”然后对湮牧说,既然已经彻底把我复活了。现在可以专心履行约定了。
“我答应过凌瞳,再也不会离开她。快说,云巽在哪?”
冥王还是挂着那副邪气的笑容,向秦霜和秦子兮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向湮牧出手。
在我还没弄清楚状况,冥王就已经将我拉向忘川河边,河水呈血黄色,虫蛇满布,腥风扑面。
我赶紧扭过头,却迎上那霸气外露紫色的眼瞳。
冥王一脸邪魅,“桃夭,我们终于再见面了。”
再见面?我以前见过她吗?
我赶紧问冥王什么意思,冥王却眯着眼睛,“如今你只是妖,为何他还要心系于你,甚至放弃成仙,甘愿堕魔。到底为什么”
“是你?是你在操纵这一切?”
“挖心,毁容,断肢,讨厌。你说被所有的人欺骗的滋味如何?”
你越想看到我难过的表情,我越是要坦荡,“哥哥骗我,是因为他想我安稳得过日子。小月骗我,是。秦子兮骗我,却在秦霜下手的时候宁死也要保护我。没有人是想真正地伤害我,我有那么多疼我爱我的人,你呢?你除了你的手下,你有什么?”最后一句话,我用最大的力气吼了出来。
如果没有那些磨难,我不会晓得我身边的人是那样爱我。
高高在上的冥王,你除了控制别人,还会怎样。
“找死!”即便我的妖力已经回来了的,但是面对阴间之主还是差距悬殊。
一团黑sè_mó气就这样笼罩了过来,我拔出锁魂唤出强力剑波,勉强才将雾气打散。
冥王勾起唇角,“有点意思”一掌削了过来,我用锁魂隔挡,剑锋却与掌风实力相当,阴间之宝都未能伤她分毫。
“幼稚,拿阴间的东西对付阴间之主!”冥王双手合十,将锁魂剑夹在手心,让我难以拔出,她邪魅的容颜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让我既陌生又熟悉。
我看着她不断用力,并困着锁魂剑向后退的样子,我故意表面上表现得非常吃力,却暗中寻找时机。
就是现在,我松开锁魂剑,然后弯腰将掌风打在她的小腹。
冥王小腹那里明显变得透明了一些却受伤不重。她及时反应过来将锁魂剑握于手心向我刺来。
一股很强的力量将我拉开甩到了地上,伴随着“噗嗤”一声,锁魂剑没入了那人的胸腔。
“不!”我和秦霜纷纷喊了起来。
获得自由的湮牧和因这一剑反目的秦霜一起缠上了冥王。
我在秦子兮倒下的那一刻扶住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傻。秦子兮,你怎么可以?”
我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秦子兮帮我挡了冥王这一剑。
就算他骗我,伤我,他一直都是我最可靠的伙伴,我最好的朋友。
“别哭,凌瞳,我最不喜欢看你哭了。”秦子兮擦着我的眼泪,笑得还是那么好看。
“你答应我不会离开,我就不哭。”
秦子兮用手拢了拢我的头发。一脸认真,“凌瞳,你知道吗?我明明是带着目的接近你,我一遍遍得告诉自己不可以,是你毁了姐姐的幸福,是你间接害我变得不死不活。可是你的纯真,你的勇敢,你的一切一切还是攻陷了我。人穷尽一生追寻另一个人的事,以前的我一直无法理解,或许是我自己太有意思。无需他人陪伴,可是遇上你之后,如果你是左边,我也一定是左边。”
“其实,咳咳。我一直在你身后,只是,我在背光处,月光下的你,看不到我。”我看着秦子兮不断得咳出血来,让他不要再说了,他却摇摇头,“我怕没有机会了,凌瞳,我知道利用你的我,咳咳,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可是就让我自私…;自私这一次吧,凌瞳,我爱你。我真的爱你,真的…;还有…;…;别、哭…;…;”
抚在我脸上的手慢慢得滑下,那清澈纯粹的丹凤眼变得空洞异常,没有感情,没有温度。
“秦子兮!”我向空中怒吼。“啊!”的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引得忘川河水汹涌澎湃。
狂风大作,三千青丝随风扬起,此时的我只有一个念头,为秦子兮报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诛杀冥王,我要报仇!”
在我发疯入魔向冥王走去时,冥王为了拦我召唤出传说中的十大阴帅:鬼王、日游、夜游、无常、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
“屠杀阴间之主违背天道,是为大恶!”
“何为善恶,还是说善恶真的有判?那冥王做错了事。谁人来管?谁人来判?”
阴帅面面相觑,但还是不相信我的样子。
我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眼神升起嗜血的渴望,“何为天?何为道?所谓天道不过是你们愚弄世人的借口,纵使灰飞烟灭,我也要逆天而行!”
我朝着冥王的方向走去,却看到师傅押着云巽出现在了这里。
是我太愚笨了,秦子兮既然是阴间的人,那么师傅必然也是冥王的手下。
冥王以云巽相威胁,逃脱了和湮牧的缠斗。霸道的气势立于师傅身侧,然后向云巽的膝盖踹了过去,“真是命大,十八层地狱都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