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花月拍手鼓掌,脸上浮起一种奇异的淡淡红晕,“古人道,知音少,弦断有谁听。花月是幸运的,能够在有生之年觅得一位知音。”
楚倾颜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然后拱了拱手,“花月姑娘谬赞了,在下也是误打误撞,知音这词太重,担不起花月姑娘这二字。”
花月摇摇头,看向楚倾颜的目光就更加耐人寻味,有种奇异的亮光。
花袖里和程烟萝在一旁乐了,看来这合作有望。
“楚言,你就别谦虚了,难得花月姑娘这么欣赏一个人!”花袖里趁机说道,“那花月姑娘,关于我们新品的事?”
花月嗔了她一眼,“都说商人重利,果然三句离不开生意,你们样品带了吗?我想看看。”
这话一出,就代表她答应了。
楚倾颜点头,让烟萝将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当雪心唇膏拿出来的时候,饶是见多识广的花月也不由眼前一亮,她将两样东西拿在手上打量,有些爱不释手,“我敢断定,这东西一经售出,定会引起轰动的。”
楚倾颜闻言放了心,“有了花月姑娘这话,在下也就将心放进肚子里去了。”
“花月可是江南有名的才女,每次她这里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有人跟风模仿,如果我们能够和花月合作,那简直是有了广大的消费群体。”花袖里半是夸赞半是得意地道。
“你就别编排我了,我不过是一个在烟花之地谋生存上不得台面的女子,有名和才女不过是外头赏脸的称呼,虚名而已。”花月说着这话时语气黯然神伤,但是她将一缕目光放在了楚倾颜身上,有些琢磨的意味,像是在看她的反应。
楚倾颜对于花月的答应有些欣喜,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她的打量神色,像是已经将花月纳入了自己的合作团队中,说话也就没有方才那么顾忌,语气安抚道。
“花月姑娘,你不必想这么多,都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谋生,只要不偷不抢,便无愧于心,而且工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莫要轻贱自己。”
花月拿着帕子轻拭着眼角,听到楚倾颜这话,心里微微震荡。
花袖里也在一旁接话,“楚言说得对,花月你别想太多,平日你也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怎么突然间就自我否定了,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再过一段时间,我的生辰就到了,眨眼就是十六了,想到还在这里蹉跎年华,我就有些茫然,不知自己的将来在哪里?”花月轻叹了一口气。
花袖里也有些替她难过,但是语气责备道,“我之前就跟你说过,遇到一个愿意真心待你的人,你就离开这里,如果没有,你手头上的银两足够赎身,别再在这里空度余生。”
花月自嘲道,“你觉得像我这样的姑娘,还有资格遇到良人吗?”
这话,她是对楚倾颜说的。
楚倾颜对花月起了惜才之心,“花月姑娘,你不必妄自菲薄,我相信上天都是善待每一个人的,也许姻缘就在冥冥之中注定,着急不来,不经意间就会碰上的。”
听到这话,花月深深地看了一眼楚倾颜,“花月也相信,姻缘之事强求不来,但是在冥冥之中注定。”
一旁的程烟萝不像是楚倾颜和花袖里这两个不谙情事的小丫头,她在花月开口说出那一段话的时候,就暗暗打量着这女子,眼里若有所思。
当楚倾颜三人离开房间,朝楼下走去的时候,花袖里抚掌一笑,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人,“喂,你是怎么猜出花月琴身里想要表达的东西?”
楚倾颜笑了笑,脸上无骄傲之色,“有的人,借景抒情,借物喻人,沉迷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人,总有自己的一份傲气在,这类人,通常不喜欢用白话来表达自己的想法,而是借她们所爱来倾诉,所以有时候听音色,可以听出一个人的心声。”
“说得这么玄妙!”花袖里成日和账目打交道,不是很能理解她话语的意思,或者说能理解,但是又不能明确和花月心中所想搭上关系。
“她这是在卖弄,欺负你这个小脑袋瓜子!”程烟萝一针见血。
楚倾颜耸了耸肩,才正式解释,“其实我不过是结合花月的身份、处境、性格,以及同她交的交谈推断出来的,真让我去琢磨里头的琴音,我可没那么高深的功力,不过我有眼睛,会看,有脑子,会思考,所以也能琢磨出八九不离十。”
话音一落,花袖里目瞪口呆,“看来我真的攀上了一个十分靠得住的合作伙伴!”
“所以你要好好巴结我!”楚倾颜调皮地对她眨了眨眼。
程烟萝翻了个白眼,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她家大冰块身边,小丫头果然糊弄人的智商蹭蹭都往上涨了。
花袖里挑了挑眉,“互惠互助!”
楚倾颜心照不宣地弯唇一笑。
走出名满楼的时候,楚倾颜对花袖里道,“虽然花月姑娘那边搞定了,但是出效果没那么快,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在这期间,我需要你帮忙做一件事。”
“你尽管说。”花袖里点头。
“我明日会让人给你一份宣传单,你帮我找人抄写五百份,然后三日后派人在街道上分发。”广告单这在现代是非常普及的,所以楚倾颜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个。
花袖里笑得贼兮兮,显然已经明白了她的用意,“这个好说!”
“精明!”程烟萝嗤嗤道。
“声势造足后,七日后正式上架销售。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