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珍点头:“这件事手拿把掐,绝对没有问题。我查过黄历,后天早上是迁坟的良辰吉时,适宜动土。”
难得一静点点头:“好,就定在那个时候。咱们赶早不赶晚,事情办完了没麻烦,钱自然会汇到大家的账户。”
他回过头问那大肚子老头:“老程头,我让你找的村里壮劳力找到没有。”
“找了找了,你们开的价钱让这些人打破头,争着抢着来。”老程头嘿嘿笑。
“那行,选两三个诚实可靠的就行。”难得一静说。
简单商议,过程平淡如水。陈玉珍笑着说:“有我在,大家都放心吧,你们就踏踏实实过几天山里的日子,当休假了。”
难得一静道:“听闻陈大师会用易经占卦。”
陈玉珍呲牙笑:“小术而已,一般我不占,事来办事,早知吉凶未必是好事。”
“那就占一卦吧。”难得一静说。
“占一卦?行。”陈玉珍起身进里屋,很长时间没有出来,一开始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藤善低声说:“他进去占卦了,怕有外人气场的干扰。”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陈玉珍出来,脸色有些白,不过仍是哈哈笑:“吉卦吉卦,这次迁坟顺利的不得了。”
“我说陈大师,在座的都不是小孩,没必要撒谎,占出什么就说什么。”马尾辫女孩开口说话。
“还未请教你是?”陈玉珍看她。
难得一静介绍说:“这位美女叫黎礼,是南方一个大家族的后人。”难得一静介绍得虽然简单,却符合行走江湖的规矩。我们这些人都是有经历有身世的,除了组织者,互相之间谁也不认识,也没必要认识。
陈玉珍说道:“刚才我占了一卦,是二十九卦。”
“怎么讲?”黎礼问。
陈玉珍道:“此卦名为坎卦,坎水为险,乃是下下卦。”
他这一说,众人默不作声。难得一静脸色非常难看,用手指敲着桌子:“卦象怎么解?”
陈玉珍沉默一下:“卦象为八个字,危机重重,进退两难。”
难得一静笑了,我和藤善赶紧跟着笑。老外也哈哈大笑,陈玉珍淡淡笑,只有黎礼一脸严肃。
陈玉珍道:“我就是占着玩,谈不上多精通,大家该做事做事,不要被卦的名相所扰。”
晚上大家吃了顿农家饭,村里没什么夜生活,到了七八点钟外面就一团黑。老程头家里挺有实力,别墅大厅六十寸的大液晶电视放着大片,低音炮轰轰作响,外面狗汪汪叫。
程家一大群老小搬着小板凳看大片。
我和藤善受不了这种气氛,出来在小河边散步。藤善问我关于这次进山有什么想法,我摇摇头说自己不知道。他看着映着月光的小河说:“我有种不好的感觉,当初悟真死的时候就是这样,心特别疼,呼吸困难,恐怕咱们这次山中行凶多吉少。”
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想。
就在这时,河对岸忽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哀乐,大晚上让人毛骨悚然,我们一起抬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