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成,沐钧年无声的咀嚼着这个名字。
“找个机会。”沐钧年低低的一句:“我跟他聊聊。”
聊聊?言三很难体会这里边的意思,抿了抿唇,“那……我去准备准备?”
“上一次傅氏夺标失败,不说有人开始动摇支持傅天成了么?”沐钧年抬起头,又干脆往后倚,“背地里用了多少小动作,挑两个就足够了。”
这回言三明白了。
看着他无声的陷进沙发里,言三没走,几次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沐钧年忽然道。
二少。言三还真说了:“您出差这些天,我时常也去宅子里,太太的确被孩子折腾得不轻,这两天除了情绪,其他还算是轻的,我一个男人看了都出冷汗。”
沐钧年幽幽的睁开眼,“来做说客?”然后低低的一句:“你可以走了。”
呃,言三抿唇,“我说的都是实话。”怕沙发上的人发难,他又识趣的接着道:“那我走了,傅天成的事会尽快处理。”
沐钧年一个人被包厢里浓重的寂静包围,显得孤零零的。
“钧年,我们之间,无论如何也好不起来了,是不是?”
她柔柔的声音在脑子里来回,带着淡淡的悲戚,挠的人烦躁不安。
桌上的红酒不知不觉被他一个人干了,最后一次举起空了的瓶子反而怒从心起,扬手就把瓶子砸了出去。
伴随着瓶子砸在墙上碎裂的声音,男人也忽然从沙发上起身,旋身出了包厢。
彼时,已经是深夜快一点。
车子在汇林别墅外停住,开车的人犹觉得不清醒,他没打算回来的。
转头看着黑沉沉的别墅,只有二楼亮了微弱的灯,许是楼道投射的光,他并未在意。
沉着脸,周身有些凉,进了门裹着一身的酒气上楼。
刚打开门,人却在门口愣住。
她就在门口,恰巧打开门,好像算准了,然后略微的惊喜,“你回来了?”
那样的浅笑,好似她等了很久,盼了很久。可他不需要她如此!他冷了这么久,她是痴还是傻?
沐钧年的目光扫过远处的挂钟,浓眉拧了起来,薄唇很冷,“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
她抿了抿唇,略微气弱,“我睡不着。”
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尉双妍微微蹙眉,“你喝了很多?”
“你管不着!”他恶劣的一句,侧身进了卧室,烦躁之意十分明显。
她的手就停在了办公,一股疼痛划过胸口,刚刚的笑意早已不知道去了哪儿。
“嘭!”一声自身后传来,她被吓了一跳,惊得一颤后转眼看过去,顿时紧张的跑过去:“钧年!”
“你给我站那儿!”沐钧年忽然恶声恶气的冲着她,不让她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