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到沐钧年身侧,被他一把握了手腕扯了回去。
“我是该温香软玉!”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一脸讽刺的模样。
实在是太刺眼!
“你干什么!”尉双妍被捏得发痛,更是因为他忽然旋身压过来而站不稳。
终于被狠狠压在门板上,头顶是他从牙缝里迸出来的声音:“不是该温香软玉呢?”
浓浓的男性气息混着浓烈的酒味,她怎么躲避都没用。
大概他是真的喝多了,没有以往的温柔,肆意粗鲁的索吻,一手几乎把她的腰捏断。
她的手被禁锢,气越是高涨,“沐钧年,你放开我!”
她很少喊他的全名。
男人是停了一下,看着她愤愤的视线,被吻得发红的唇畔,眼底的热烈却愈演愈烈。
薄唇再一次落下,狠狠攫取她的唇肉,纠缠吮咬,少了粗鲁,依旧强势。
他清楚她的敏感点,更知道她喜欢什么。
愤怒和抗拒不了的感觉撞在一起,她几乎想要锤死他,可双手根本动不了,直到他将她抵在衣柜边狠狠占有。
更衣室里一切都归于一双缠绵在一起的声音,昏暗的灯光抚平了许多激烈的情绪,好像昏黄本身就有这样的优势。
酒店上好的衣柜门发出略微声响,把枯燥的夜变得有了几分味道。
她一直闭着眼,他不允许她转过头,一下一下吻在她额头、鼻尖、唇畔,逼着她睁开眼。
她能看到那张冷峻的脸带了浓浓的情意,也或许是灯光渲染的缘故,她只当看不见。
想起唐尹芝得意的跟她说他在她身上如何愉悦,她终究是皱了眉,得了自由手推着他。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她最后还是放弃了。
结束时,她落在他胸口被拥着,也不知道是汗还是某一秒没控制住的眼泪,发髻潮湿着。
他抱着她从更衣室离开,一直往门口走,一路沉默,到了酒店门口,她却听到了他低低的声音:“把工作辞了。”
“我不!”她终于睁开眼,很坚定的声音因为疲惫而变得柔软,眼神却盯着他。
被他放到车上,她才讽刺的看着他,“怕我像今天这样再撞破你的事?还是怕我哪天真的把她捅死?”
沐钧年喝高了,也疲惫,做了那么久,莫名其妙精神反倒好了,眼神却是暗沉的,一言不发。
见他不说话,尉双妍转过头,“你要是敢私自帮我做主,我!”
“你怎么样?”他终于缓缓转过头。
她还真不知道能怎么样。坐回座位,一句话都没再说。
回到家里,沐钧年想抱她,她反方向下去就往家里走,走到门口还是没忍住,“为什么你们演戏都这么容易?中午和别人缠绵,晚上换成我,不觉得难受么?”
沐钧年板着脸,却也终于扯了一下嘴角,“我再难受也不会让你憋屈,还有何不满的?”
她明白他说的憋屈指的是哪方面,噎得一句话都接不上。
换完鞋直起身才气冲冲的一句:“我不稀罕!”
沐钧年看着她有了情绪起伏,反而沉静了,只温温的一句:“我稀罕就够了。”
仔细想一想,真的是这样。
无论外边什么样的绯闻风雨,回到家,他对她的从来就没有少过,反而是每每回家,必定要交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