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觉到怀中人儿慢慢滑落的身子和她急促的喘息,皇甫玹腹中的怒火一下子消散化为无形,终于放开那让他迷失的馨香甘甜,女人
从未有过的感觉,哪怕两世为人都没有过,她从来不知道人的心能停止跳动,又可以如雷鼓般狂鸣,呼吸受阻,是皇甫玹完全包裹住了她的唇,狠狠吮吸,完全没有一点技巧章法,只是一味地占有掠夺,她只觉胸中缺氧,就快透不过气来。
水云槿忽然心中一紧,清丽无睱的小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色胚嘴里没一句正经话,抬头正欲反驳,刚一抬头,就见放大的玉颜忽然凑近,温热清雅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浑身一紧,睁着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一片暗影下来,唇上蓦地传来沁凉啃咬的酥麻触感,水云槿彻底愣住了!
“真要一口能把你吞了才好!”皇甫玹幽幽开口。
那清俊的脸越发倾着低下,显然是不准备放过自己,他周身像是溢了一层狂风般肆虐的危险气息逼近,更是让她莫名的有了恐慌,语气弱了许多,“你这样子要吃人啊……”
水云槿从方才就显得没有多少底气,后背的冰凉和胸前的炙热,让她如置冰火两重天,腰身被他紧紧握住,她根本无路可退。
皇甫玹一动不动,眼睛眨也不眨地锁着怀里的人儿。
又为何要尝试动心?总之是剪不断,理还乱,越想越觉得纷乱如麻,尤其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不断涌入喉间,更是让她脑子凌乱,想不透便不想了,何必执念,一切随心就是,能让她动心也不是一朝一夕间的事,她不刻意束缚只管等着便是了。
有些呆住的水云槿脑子里一片乱麻,她似乎觉得皇甫玹说的很对,这些日子除了想着在这凶险的京城如何生存外她确实没想过其它,又觉得他说得根本不是自己,她何时束缚自己了?
他紧贴着水云槿的身子不动,温热淡雅的气息尽数吐在水云槿灿若云霞的脸颊,面色淡淡,那双沁了墨似的眸子仿若老井又似漩涡,似要将水云映在心坎里,再不发一言,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这一处似秋风抚过后的清凉落叶苍白黯淡。
紧紧锁着眼前的小脸,清润温柔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沙哑又道:“既然你有心那就用心去感受,不要把自己的心束缚起来,什么都装作看不见,你什么都不在意,自以为潇洒看淡,难道就真的没有人能让你安心,你不蠢,动了心是否就是你所说的自寻死路,那也要等你试过才知道……”
“你还有心就好,不然我才真是自讨苦吃!”皇甫玹似乎低叹了声。
“我当然有心,你想说什么?”水云槿扬着小脸有些防备。
“水云槿,你有心吗!”皇甫玹忽然开口,眸光幽深眨也不眨一下。
水云槿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抬头望进那深如老井的眸子似一汪幽潭,仿佛要将一切席卷殆尽,心头莫名一慌,却还是不愿表现出怯意,“难道不是,人家有才有貌你都没放在眼里,我又何必自讨苦吃……”
“对我动心就这么可怕,你就这么不愿意?”皇甫玹怒视着水云槿,墨玉的眸子晦暗不明。
皇甫玹视若罔闻,铁门打开,对那两个守门的目光视而不见,拖着水云槿也不见丝毫费力,刚拐了弯手腕一个用力,水云槿身子猛地前倾了下,还没回过神来,身子被他狠狠抵在墙壁上,紧接着结实强劲的胸膛就压了上来,如画的眉眼在这一刻似天上的乌云,更似一发不可拾的洪流,仿佛一下子就能吞噬全部。
小手使劲地挣扎,哪怕是两只手都用上,只换来皇甫玹更加用力的拖着她往外走,“你又发什么疯?快点放开我……”
手腕被他紧紧箍着感到生疼,水云槿蛾眉紧蹙,一时不明白他怒火何来,从来没见他如此气急败坏,心中忽然生出一抹心虚。
皇甫玹忽然眼中一凛,墨玉的眸子似沁了冬日的寒霜,紧抿的嘴角满溢着他心底的不悦,忽然伸手一把拉起水云槿就往外走,脚步是从未有过的迫切匆忙。
水云槿心头一动,慢慢移动身子远离灼热,“那是我早就看穿你迷惑人心的****下藏着的黑心无良,动心无疑是自寻死路、尸骨无存,这么蠢的事我会做!”
话落皇甫玹忽然凑进水云槿,温热的呼吸夹杂着杜若的香味瞬间来袭,一时间空气变得稀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细想爷除了在你面前晃荡,除了招惹你,何时给过他人希望,那怎么就没见你对爷动心呢?”
“爷怎么没看出来她要死要活的,你倒是懂她。”
水云槿看着皇甫玹难得表现出气极轻狂的模样,心里忽然觉得好笑,可惜了秋莞月的一腔痴心了,扬眉淡淡笑道:“还真是铁石心肠,既然无心,又何必去招惹人家呢,不要给了人希望又让她肝肠寸断,日日忍受相思之苦,这样可不厚道!”
他真想掰开这个女人的脑子看看,不该想的她能不看得那么清楚吗!
“爷就是没看出来,她动她的心,爱谁追捧谁追,关爷屁事!”皇甫玹怒极连爷都出来了。
水云槿脸色一变,仅是一怔随即问道:“我就不相信你没看出来,人家一颗心都挂在你身上,那温柔得不像话的样子恨不得把你融化,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动心,怎么说人家也是倾城绝世、人人追捧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