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赵程跟袁无庸死了,接下来,要如何行动?”无恒抱拳上前。
燕璃摸着下巴想了想,吩咐道:“先让人封了县衙府,找一下,看能否找到姬权跟袁无庸来往的书信。”
“是,属下这就去办。”无恒领命。
“还有,让人好好看一看,县衙府后院的那块太湖麒麟石。”他总觉得那块石头很熟悉,好像曾经见过。
“是。”无恒领了一批隐卫,押着活口离开。
走了部分人,顷刻间,院子里空松了不少,燕璃视线一扫,见满院子的死尸,残箭,不禁皱了皱眉,心情很不爽。
好好的新婚之夜,好好的洞房花烛,就这样没了。
“将院子打扫干净。”他冷声吩咐。
“是。”他话音刚出口,立即有隐卫抬了地上的死尸,御风而起,眨眼消失在了院子,分分钟时间,院子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隐卫全数退下,院子里只剩下燕璃,云沫,荀澈,夙月,跟六煞。
“云夜,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云沫瞪着眼睛,将燕璃盯着。
搞了半天,她嫁的竟然是个高干,而且,从眼前情况分析,这个高干好像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故意瞒着她。
她云沫什么都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欺骗。
某女一声呵,前刻还威风凛凛的摄政王大人,立即收敛了一身王者霸气,转动着眸子,温情款款的看向瞪眼的某女。
“云儿,我是燕璃,我也是云夜,我是大燕的摄政王,我也是你的丈夫。”他说话的声音极致温润,声线磁性浓浓,低沉充满爱意,与前刻的他判若两人。
无邪,无情,无心见他们高大威武的王,在新王妃面前,竟然是这副忠犬姿态,不禁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心里感叹。
新王妃威武啊,竟然能将孤高冷傲到吊炸天的王,驯成一匹忠犬。
对于自家王忠犬的姿态,无忌已经见惯不怪了,他真想告诉面前的三个人——这算什么,王为了讨好新王妃,连做饭,洗碗,种地都做了。
云沫自动屏蔽掉身旁的几双眼睛,瞪着双眼,继续将云夜盯着,“你早知道你是大燕的摄政王了?”
“嗯。”云夜点头,“无忌,无念告诉我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她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我怕吓着你。”
“我胆子有那么小吗?”
“我还怕给你带来麻烦。”
“你不想有用吗?麻烦还不是来了。”大晚上的,杀手临门,搞得鸡飞蛋打,这还不算麻烦吗,今晚这出,恐怕整个村子的人都吓到了。
云沫叉着腰,看上去很生气,燕璃见她生气,伸出双手,握上她的香肩,轻轻用了用力,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压低嗓音,在她耳边轻轻道:“云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原谅我,可好?”
他这一语出,无邪,无情,无心都愣了,包括无忌都愣了。
他们高大威武的王竟然在向新王妃道歉,自打他们进摄政王府那天起,就从来没瞧见王对任何人低过头,能让王道歉,主动低头,新王妃可是天下第一人。
燕璃这一拥抱,再加上道歉,云沫心里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她知道燕璃瞒着她,是为了她好,她只是不喜欢被欺骗,生气,纯属是因为燕璃欺骗了她。
“下次,再有什么事,再也不要瞒着我了。”云沫从燕璃怀里抬起头来,神态认真的将他盯着,“我不喜欢被欺骗,哪怕,这欺骗是为了我好,如今,你我既是夫妻,有什么事,咱们一起面对。”
“好。”燕璃笑了笑,温和的点头,用露在面具外的额头轻轻碰了碰云沫的脑门,“我答应你,再不欺骗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燕璃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云沫身子退了退,有些不自在,“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若再欺骗我,我不会再像今天这样,轻易原谅你。”
“好。”燕璃感觉她后退,揽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我记住了。”
“东家,不好了。”两人正说着话,无念从内屋疾步走来,一脸紧张的将云沫望着。
云沫走出燕璃的怀抱,转而看向她,“发生何事了?”
她心一紧,有些担心,难道是刚才箭羽乱飞时,伤到了贺九娘他们。
“是不是刚才的飞箭伤到人了?”她凝眉将无念盯着,眸光有些紧张。
“没伤到人,是小公子……”
“童童怎么了?”无念话还没说完,云沫心猛揪了一下,直接绕过她,大步流星朝内屋而去。
“童童究竟怎么了?”燕璃看出无念神色不对,赶紧问。
无念看了自家王一眼,不敢隐瞒,“小公子,发病了,好像是寒血之症。”
寒血之症……
听到这四个字,无邪,无情,无忌,无心同时愣住,四人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怎么可能是寒血之症?”无情狐疑的视线扫向无念。
所谓寒血之症就是病发之时,患者全身血液如冰一样冷,全身经脉僵冻,无法动弹,痛入骨髓,生不如死,患寒血之症者,最多只能活过三十岁,三十岁前,若找不到解药,只有死路一条,而且,寒血之症并非病症,而是天生自带,整个大燕,也只有王……想到这里,无情眸子睁大,莫非那孩子……
燕璃记忆还未恢复,记不得什么寒血症,听说云晓童生病了,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