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现在可以肯定了。

夙月一定是得罪了独孤城中的某个大人物,如若不然,一桩小小的案子,如何会引起司刑官的注意,如何会在未定罪前,就对她用重刑。

要知道,独孤城的司刑官可是相当于大燕刑部尚书的,平白无故的,这么个大人物,如何会留意夙月一个小医馆的老板。

“我到独孤城有一年时间了。”夙月道,“可是,我并未与人结过仇。”

云沫见她回答得这般肯定,微微皱了皱眉,再次向她确认,“夙月,你确定,你在独孤城没有仇人?可是我觉得,你这桩案子,像是有人故意陷害于你,想将你置于死地。”

夙月脸色一变,“谁会陷害于我?我区区一个开医馆的,赚的也不过一些小钱,谁会费尽心思这般陷害于我?”

她挖空脑袋,也没想出这么一号人来。

云沫未得到一丝一毫有用的线索,眉宇间皱得更深。

夙月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何人,想要查清楚这桩案子,就有些棘手了。

“小姐,是不是那女贼想害你。”绿珠紧皱着一张俏脸,“我就说,当初不能救那女贼。”

“绿珠,火莲花不会害我的。”夙月当下否定了绿珠的猜测,“虽然火莲花是大盗,但是我救了她,她不会害我的。”

绿珠叹了一口气,对夙月又气又心疼,“小姐,你就是太心善了,那火莲花既然能去做强盗,就不是什么善类。”

云沫赞同绿珠这句话。

那女贼火莲花能让独孤城的官府头疼,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夙月不过与那女贼相处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对那女贼的人品信任无疑,这也太胆大,草率了些。

她虽然不认同夙月的话,却也没开口说什么。

倒是绿珠与夙月争论,“小姐,若那火莲花是有情有义之辈,你救了她,她就不该不辞而别,昨日,你刑场受刑,她也未曾露面来看你。”

“官府的人在四处找她,或许,她已经不在独孤城了呢。”绿珠说了这么多,夙月还是不相信,是火莲花害的她。

“我的好小姐啊,你怎么就这么傻。”绿珠有些气愤,一张俏脸都涨红了,“你原先不是有一块火炎石吊坠吗,不也被那火莲花给顺手牵羊了。”

提到火炎石吊坠,夙月脸上的表情有些暗淡。

从小到大,那吊坠都在她的身上,是能弄清她生世唯一的东西,前阵子,不知怎的,竟然不见了。

“绿珠,我说了,火炎石吊坠不是火莲花偷的,那吊坠天天被我戴在身上,火莲花如何偷得去,定是我自己不小心,掉在了什么地方。”

“小姐,你就别自欺欺人了。”绿珠气急,平日里,小姐将那火炎石吊坠当成宝贝,时时仔细藏在身上,如何可能不小心掉了,定是被那火莲花偷的。

“那日,火莲花不辞而别,你的火炎石吊坠就丢了,不是火莲花偷的,又是谁,那火莲花就是个女贼,她偷东西很正常。”

“绿珠……”夙月拉下脸,有些生气,“我知道你不喜欢火莲花,但是火莲花予我说了,要金盆洗手,你不可如此说她。”

云沫听她们主仆说了半天,话题都在围绕着那枚火炎石吊坠与女贼火莲花,其实,她相信绿珠的话,那枚火炎石吊坠是被火莲花偷的,不然,天底下如何会有这等巧事,女贼不辞而别,夙月的火炎石吊坠就不翼而飞了。

“我相信绿珠的话。”

这句话落,夙月,绿珠同时将头一抬。

绿珠感激涕零地与云沫对视,终于有人相信她的话了。

夙月则是愣怔,云沫看人的眼力,她是知道的,绿珠说,火炎石吊坠是被火莲花偷的,她还不相信,但是,云沫也这么说,她就不得不得好好掂量一下了。

只是,火莲花为何要偷那火炎石吊坠?那火炎石吊坠并不值什么钱……

“天底下,没有这么巧的事。”云沫挑眉,将视线移到夙月的脸上,“夙月,有句话叫做,知人知面难知心,你对那火莲花太过信任了。”

“云姑娘,如果我的火炎石吊坠是被火莲花偷的,她偷那火炎石吊坠做什么?”夙月是一脸的疑惑。

云沫微微摇了摇头,“这点,我暂时也不知道,那火炎石吊坠可有什么来历吗?”

“没什么来历,就是一枚很普通的吊坠。”夙月回答。

“燕夫人,那火炎石吊坠虽然普通,但是我家小姐的宝贝,被我家小姐从小戴在身上的,是唯一可以弄清我家小姐身份的物件。”绿珠细细说道。

云沫听了,陷入沉吟。

火莲花偷盗夙月的贴身之物做什么,难道是因为夙月的生世?

这桩案件,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夙月,死者是何人,可有下葬?”想不透,火莲花为何盗取夙月的贴身之物,云沫干脆换了个问题问。

既然从夙月这里问不出什么,为今之计,就只能从死者身上下手了。

若是夙月的药并没有害死人,那么死者必然另有死因,只要找到死者的尸体,让无情验一验,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燕夫人,我知道。”绿珠抢先回答,“诬告我家小姐的那家人住在小北巷,姓朱,死者是朱家的儿媳妇,宋三娘。”

“嗯。”绿珠话落,夙月对着云沫微微点了下头,“那宋三娘三十多岁,没有生育,那日到医馆来,我见她咳嗽得厉害,就给她开了止咳平喘的方子,所用之药,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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