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敏锐的眸光杀人般朝着那些女人看去,然后立即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朝着她大步走去。
自然,她的头发凌乱被他看在眼里,她的所有狼狈都被他看在眼里,但是这一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傅潇大步上前,一脚就踹飞了抓着她头发的女人,另一只脚转瞬踹倒了拿着剪刀的女人。
畅畅被傅赫从众人手里抢回,用外套将她整个包住,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抱歉我来晚了!
那一声低声,她没说话,只是贴着他怀里,就那么冷漠的望着他。
傅潇一只手反抓住剪刀朝着那个女人的脖子处就插了过去。
“啊……!”
只听到一声尖叫,那个女人当场晕了过去。
而那盘在脑后的所有长发都落在地上。
众人都震惊的脸色苍白,爬起来就跑。
傅潇要追上去却被戚畅憔悴的声音喊住:傅潇。
傅潇转头看着在傅赫怀里的女人,又折回去:我在。
“这件事你别管。”戚畅只一句,眼神无比坚定的望着他。
傅潇心里疼痛,但是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他又看向傅赫:是你叫她来,所以……
“我明白,去叫人将教堂围住。”搂着戚畅的男人淡淡的一声然后将戚畅从地上抱了起来。
漆黑的鹰眸瞅着怀里受伤的女人:你放心,这次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戚畅便是等着那一场,那个满意的交代。
她的长发参差不齐,却依然飘荡在颈后。
这个男人最爱缠着她的发尾把玩,一幕幕的回忆近在眼前,而她的脸上,眼里,均是没有多余的神情。
只是有眼泪从眼角滑过,那么干巴巴的眼角因着滚烫的眼泪的经过而疼痛不已。
——
她补了妆,换了衣服,休息室里窗口站着抽烟的那个男人等着她换好衣服才回头。
她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坐在镜子前抬手缕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在胸口参差不齐的存在着。
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正如心里也不知道是何滋味,她拿起旁边的剪刀,然后对着自己的头发。
却是还没等减下去,他站在了镜子里,她的身后。
戚畅的眼眸未动,却是因着他手上的温度而立即流下两行眼泪。
那时候默默地,任由他拿着剪刀跟梳子轻轻地给她将头发修整。
她还记得趴在他腿上让他帮忙吹头发的情景,她还记得自己都觉得头发太长了吹起来太麻烦,还担心他不耐烦,他却说:是挺长,不过我觉得刚刚好。
过往的一幕幕都在眼前浮现,关于她的头发,关于他的感觉。
他站在那里自始至终没说话,只是偶尔抬眼,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倔强着,却是已经泪流满面。
那么久那么久不见,再见面,竟然就让她承受这样的伤害,他又如何想的到?
那群该死的女人。
敏锐的黑眸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的头发一点点的落在地上,眼里的深邃让人看不清。
休息室里鸦雀无声,但是教堂里却已经热闹非凡。
傅赫下了通缉令,这群女人自然不会有好结果。
后来他静静地望着镜子里的女人,弯了腰在她脸侧:我们一起陪着头发慢慢长长。
这句话……
很生动,戚畅抬眼看他,却是越发的冷若冰霜。
他送她的漂亮礼服就那么完了,她穿着家里送来的简单衣裳,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越发的明显的狠绝。
从这一刻开始,她不用再伪装。
她就是要看看,那一对男女到底要怎样在这一场里演的惟妙惟肖,演的恩爱有加。
脸上早已经红肿不堪,颈间也有抓痕,身上自然还有,她看着自己来之后短暂时间里的巨大变化,然后又看着镜子里拥有温柔眼神的男人。
这是她回来后两个人第一次正式见面。
竟然如此狼狈。
她却那么直勾勾的望着他,眼里没有一点起伏的情绪,仿佛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他走过去蹲在她面前,不顾已经开始的婚礼,新娘挽着父亲的手臂往新郎出走去,而他只是在休息室里陪着她。
“谁伤的?”他抬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嘴角。
戚畅没说话,只是那么沉默看着他。
“好,无论是谁伤的,我定要让她加倍偿还。”他温柔的声音对她说。
“一阵子不见傅总,傅总倒还是那么热心肠。”她淡淡的说了一声,眼睛依然平静无波。
傅赫眯着眼望着她片刻,她越发的倔强了。
而且这一次,他明白,这件事,毕竟会牵动到他不愿意牵扯的人,但是他必须让她满意。
——
教堂里。
“新娘,你愿意嫁给安逸先生为妻子,一生一世无论贫穷富贵都不后悔吗?”
“我愿意!”
傅佳像是期盼已久,好不容易等到说愿意这两个字。
安逸浅浅的笑着,别人看不出他有别的心思。
真正了解他的人却看得清清楚楚。
安逸的父亲带着他的小女人一起参加儿子的婚礼,当然是女方要求的。
安逸的母亲坐在安逸的父亲另一边,看着那个女孩一直拉着安逸父亲的手臂不自禁的生气的前胸一直起伏。
神父问安逸之后,安逸也回答:我愿意。
安逸牵着傅佳的手,傅佳的眼里有种明显的*,然后便在安逸要吻她之前先主动吻了安逸。
台下立即掌声四起。
——